“我连她什么时候搬走的都不知道,后来我去要房租的时候,发现那屋子里的东西都快要发霉了,什么都没带走,听说那个女人后来得了脏病,死在外面了,也不知道那个野种去哪儿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
“啧啧啧,”女人故意大声咋舌。没有人会将现在清丽脱俗的唐可和当年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联想到一起。女人还以为他们是柳兰的情夫的后代,或者是当年惹过风流债的仇家,因此仗着大家不清楚事情真相,就添油加醋地抹黑柳兰。毕竟把眼前这几位金主爸爸哄高兴了,就可以给自己更多的红票票。唐可就是女人口中的野孩子,自然清楚当年的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她懒得和女人计较。从对方口中确定当年柳兰并没有带走那个镯子,而且还是房东亲自善后处理了当年出租屋里面的东西,她也不再遮遮掩掩。径直拿出照片,递到女人的眼前,“柳兰是我的妈妈。”
女人瞬间瞪大双眼,看着照片中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唐可,又想了想记忆中那个小男孩,不由得汗毛竖起。照片中的小姑娘与记忆中的小男孩眉眼一模一样,而这个照片中的小姑娘,又像极了近在眼前的唐可,很明显就是当年自己见过的那个小男孩。大家口中的野种,居然是一个小姑娘?!唐可冷声解释道:“我今天过来,是为了找妈妈的遗物,你刚才也说了,妈妈当年放在出租屋里面的东西,都是你收拾的,所以这些东西应该还在你的手里,我只想要这个镯子。”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毕竟透过门缝不难看出里面家徒四壁的模样。女人闻声脸上倏然变得难看,作势就要关门,碍于阿肆一直在前面挡着,门始终关不上,只能硬着头皮感受着唐可阴沉的目光。心里慌乱之际,女人不禁跳脚,破口大骂道:“柳兰都死了多少年了,你现在来我这里找什么旧账,当年她就剩下两件破衣服和破被子,你可以拿走,别的东西我没见过。”
“房东太太,这个镯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你照实交出来,我不会亏待你。”
“我都说了没见过,你爱找谁就找谁,再敢来打扰我,小心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女人说着,作势就要把她推到一旁。胳膊才刚刚伸出来,已经被阿肆精准捏住。女人脸色一变,干脆借着力道蹲在地上,拍着大腿边哭边嚷道:“诶呦,街坊四邻出来看看啊,这群孙子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要谋财害命啊。”
“……”楚慕宸眼底飞速闪过一抹嫌弃,投给阿肆一个提醒的眼神,“带走。”
阿肆立刻点头,还不等女人反应过来,已经将对方抗在肩膀上快步下楼,将其塞进后备箱里以后,周遭立刻安静下来。几个人一同上车,还能感受到女人对着后备箱又锤又打。楚慕宸声音泛冷,径直威胁道:“如果不老实,我不介意直接把你拖到警局,到时候不知道你还能不能顺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