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他笑，这笑意充满杀意，冷到了骨子里，竟比他面无表情时还要可怕。“怎么了？”

他低头看她：“姝姝可是觉得，只砍双手，还不够？”

沈凝姝张了张唇，正准备说话，便被沈骏昊高声打断：“王爷，骏昊恕难从命！刘大人自上任以来，为人刚正不阿，解决了不少重案冤案，深的皇上和民心。”

沈骏昊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双手捧到闻人锦的面前：“王爷，骏昊和他无冤无仇，断不能做出毁他一生的事来，骏昊不想余生受到百姓唾弃，不想一辈子良心不安，还请王爷恕罪！”

“是啊王爷，况且二弟身为一介文官，怎敢做出打打杀杀的事来，倘若你让我去……”沈骏杰生怕闻人锦发作，也急着跪下来解释，说到一半发觉不对，忙又改口道：“就是你让我去砍一个好官的双手，我也是不会干的！”

“呵……”闻人锦发出一声轻笑，嘴角却复又垂了下来，沈凝姝摸不透他的想法，心中也充满不安，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方才二哥说，本王想要什么都会为本王取来，可本王想要的，只有刘作义的手。”

兴许是坐的累了，闻人锦拉着沈凝姝站了起来：“本王已经给过二哥这个机会了，既然二哥抓不住，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要的。本王来府上叨扰的时间也够长了，现在，该带着姝姝回去了。”

说着果真就拉着沈凝姝大步往外走，沈凝姝被拉的一个踉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哥哥们献宝是为了什么，所以才会提出让二哥去砍了刘作义的手！他明知道二哥不可能照做！“姝姝，伤心么？”

他将她一把抱起，嘴唇在她耳畔，喑哑道：“我原以为他们有多在意你，没想到在所谓的大义面前，你根本不值一提。”

沈凝姝靠在他怀里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先不说闻人锦的恶趣味，要是二哥将刘作义的双手砍来他都不可能放她走，再是用无辜之人鲜血换来的自由，她自己也觉得良心难安。对于二哥的这个选择，她不埋怨。“王爷。”

沈凝姝抬起头来，用一副怨怼的表情看着他：“你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