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离开拳场,直接在大街上溜达起来,心情感觉轻松了许多。他对柳叶刀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没有去调查柳叶刀的身份。柳叶刀表现出来的能力与见识,却让他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安。今天了解了柳叶刀的过去,这种不安顿时消散。柳叶刀重情重义,是绝对能够信任的,这样的人,不可能会背叛他。突然,秦南看到前方的一道身影,顿时停下了脚步,旋即惊喜地跑了过去,跑到对方面前,说道:“段爷爷,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段云在秦南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慈蔼的模样。“不是看我这么简单吧?”
秦南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段云是不会离开京城的。段云表情凝重起来,说道:“你应该听说过星条国秦家吧?”
“我听司马金兰跟秦东提过,只知道这个秦家,一直看不起京城秦家。”
秦南微微眉头,段云突然来丰城,特意提到星条国秦家,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错,星条国秦家一直没有把京城秦家放在眼里。”
段云说道。秦南耸耸肩,对此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星条国秦家看不看得起京城秦家,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段云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秦南,说道:“星条国秦家人来了丰城。”
秦南再度皱起眉头:“段爷爷,他们是来找我的?”
只有他一个秦家人在丰城,段云又跑过来跟他说这件事情,很明显跟他有关。“应该是。”
段云点头道,“至于他们为什么找你,我也不清楚,到时候你才知道了,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过来提醒你一下,你自己当心一点。”
“我会注意的。”
秦南想不通星条国秦家为什么来找自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很久没有跟段云一起吃饭了,此时正值中午饭点,便提议道,“段爷爷,你好不容易来丰城一趟,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今天我陪你喝两杯吧。”
“可以啊,你小子喝吐了不要怪我。”
段云高兴道。听到这话,秦南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每次跟段云喝酒,最后都是烂醉如泥的状态,都快有心里阴影了。不过,好不容易能跟段云一起吃个饭,秦南不介意醉一次。两人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一个包间,点上酒菜,推杯换盏。段云的酒量跟他的身手一样好,都是王者级别的,秦南很快就趴在了桌上。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秦南,段云幽幽说道:“你爷爷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让京城秦家超越星条国秦家,他没有做到,我希望你能够做到,星条国秦家人这一关,希望你能顺利度过。”
秦南已经完全醉倒了,并没有听到段云的话。喝完最后一杯酒,段云买了单,将秦南扛到肩上,离开了小饭馆。翡翠庄园门口,保安看到段云肩膀上的秦南,并没有阻拦段云。来到一号别墅,段云将秦南放在门口,按响门铃,就离开了。张萍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看到躺在门口的秦南,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喝这么多酒。”
张萍赶紧蹲下身,花了老大力气,将秦南搀扶起来,扶到客厅的沙发上。紧接着,她跑进厨房,给秦南泡蜂蜜水解酒。这个时候,白锦正好来到客厅,看到烂醉如泥的秦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可是报仇的好机会!他走到秦南身边坐下,轻声说道:“秦南,你怎么了?”
见秦南没有任何反应,白锦试探性地轻轻推了秦南一下:“秦南?”
确定秦南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白锦眼神闪过一抹阴狠,一拳砸在秦南的胸口。其实,打脸是最好的,不过打脸容易留下痕迹,白锦害怕秦南醒过来找他的麻烦,只能往秦南身上招呼。“玛德,终于让老子等到机会了,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老子的本事!”
白锦说着话,一拳拳砸在秦南身上的不同部位,一种复仇的快.感袭上心头。似乎觉得用手打不过瘾,他起身一脚踹在秦南身上,痛快地大喊一声:“爽!”
“你在干什么?”
端着蜂蜜水走出厨房的张萍,看到白锦用脚踹秦南的一幕,忍不住愤怒出声。她快步走过来,将蜂蜜水放在桌面上,挡在秦南和白锦中间。白锦毫不犹豫,一把掐住张萍的脖子,一脸凶狠道:“我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嘴!”
如果秦南醒来,张萍告诉秦南,刚才他对秦南所做的事情,他就完了。看着白锦的凶狠表情,张萍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说道:“等他醒来,我会告诉他,你是怎么对他的。”
“玛德,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我的事情!”
白锦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一把将张萍甩倒在地。紧接着,白锦上前对张萍一阵拳打脚踢。“说,你还告不告诉他!”
白锦一边踢打,一边威胁道。张萍忍着剧痛,卷缩着身子,说道:“除非你把我打死,否则我一定会让他知道。”
“玛德,你还敢嘴硬!”
白锦表情狰狞,加大力度,踢打在张萍身上。“白锦,你干什么!”
这时,客厅响起白昌隆的呵斥声。白锦身体一怔,停下了踢打张萍的动作。“爷爷。”
白锦喊道。白昌隆走过来,沉声质问道:“怎么回事,你打她干什么?”
白锦回答道:“爷爷,我看秦南喝醉了,打了他几下,没想到被这个佣人给发现了。”
白昌隆心中立刻浮现起一股怒意,现在白家人还指望柳雪澜安排工作,白锦的行为简直是愚蠢之极。他怒其不争地看着白锦,训斥道:“我已经警告过你,让你不要乱来,你竟然还做出这种蠢事!”
“爷爷,我刚才控制不住才出手的,现在怎么办?”
白锦心中惊惧,刚才他真的是情不自禁,就想着打秦南发泄了,觉得秦南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不会知道有人打他,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