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老大所料,兽化后的猩猩巴掌落地,地面下陷,激起一地烟尘,但没过多久,就传来一声惨叫声,烟尘散去,那猩猩捂着自己的手,痛苦不堪。而叶桓,缓缓自尘埃里显示,保持着右手高举的动作,瞧着鲜血快要滴到他身上,才把手放下来,随意甩甩剑,将猩猩的血滴甩到一边。然后灵力灌注脚掌,用力一蹬,踩碎地面的同时,化作一道蓝光直刺大猩猩面门而去。那猩猩被叶恒所吓,也顾不得手上疼痛,双臂交叉,护在脑袋前抵挡。呤——一声剑鸣,叶恒化刺为斩,鲜血顿时从那猩猩手上喷射而出,惹得它再度大叫起来,双臂不断捶地,又激得鲜血喷涌更甚,如同血泉,惨不忍赌。三个邪修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读出恐惧,这修士,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应对的,随即不管肆意破坏着四周房屋的老三,就往来时的路跑去。“怎么?丢下同伴想跑?”
脚步才刚刚迈出,一道身影从墙头跃下,叶恒缓缓抬起剑锋,直至打头的那人。“跟他拼了!”
老大怒吼一声,往腰间储物袋一拍,七八道光团闪出,还不待叶恒看清楚来物的模样,光芒大盛,竟然要自爆开来。宝物炼制何其困难,自爆的威力当然恐怖得很,叶恒也得避其锋芒,升到天空躲避,那邪修便趁机夺路而逃。叶恒耸耸眉,正想去追,一道玉光闪烁,只见那邪修身形一顿,无力的瘫软下来,原来是秦灵儿手持着栖梧剑,刺穿了他的喉咙。“老大!”
剩下两个邪修惊怒出声,怒气冲顶之下,身形暴涨,竟然是要自爆。可惜叶恒不给他们机会,身形暴掠,两剑穿了他们的胸膛,两人便保持着怒容,仰面倒地,断了生气。“只剩下那只大猩猩了。”
秦灵儿到叶恒身边落下。“你怎么过来了?”
叶恒轻声询问。“人家担心你嘛,看见你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躲。”
秦灵儿似是不满叶恒的询问,嘟起嘴吧。“傻丫头,没有把握,我怎么会把自己置于险地呢?岂不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乎?”
叶恒笑道。“哼!”
秦灵儿跺跺脚,飞回去了。叶恒摸摸鼻子,望着秦灵儿远去的倩影轻轻一笑,这才转头面向那只猩猩。“来吧,把你解决了,好继续上路。”
他刚刚升到空中,异变突生。自那猩猩的脚下,凝实的尘土好像有波纹涌动,叶恒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眼花,等到他将灵力灌注双目,才发现真的是有沙子在流动。还没等他惊讶,那道波纹迅速扩散开来,周围的房屋都在往中央移动,有流沙出现了。“快往城外去!”
叶恒转身高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不好的事,他又补充道,“各弟子把灵力扩散到地上,将地面凝实!”
他们这些修士不受流沙影响,平民可不行,地面凹陷,他们连站都站不稳,跟别说走路了。嘭——一道巨大的声响从身后传来,叶恒转身望去,一张巨口,一口把那几丈高的猩猩吞下,看那模样,是一条巨蛇。流沙扩散到整个瓮城范围,所有的房屋都开始下陷。那巨蛇吞下大猩猩后,慢慢从流沙里钻出身来,竟然是一条几千丈来高的巨蛇。巨蛇晃动脑袋,左右查看起来,似乎是在打量周围的环境,叶恒这才发现,这蛇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似乎被人伤过。嘶——那蛇环视一周,把视线锁定在了叶恒身上。被满是红光的巨蛇锁定,叶恒心里没来由的一惊,总觉着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那蛇怒吼一声,张着巨嘴就朝他咬来。叶恒大骂一声,飞速逃窜。“七级妖兽?”
城中异象早吸引到各宗上层注意,有几个长老靠过来,瞧着那巨蛇惊疑出声。“城外有一只八级妖兽,为何城内又冒出了一只七级妖兽?这种等阶的妖物,怎生的扎起堆来了?”
叶恒没心思听他们发问,这蛇攻击招式不多,奈何范围巨大,威力巨强,根本不可能挡住,只是躲它嘴咬,尾抽,甚至是被它轰得稀碎,四溅的石头,他都得全速奔逃。“啊!”
小队那边有惨叫声传来,巨蛇随手打出的小石子都堪比通神境修士全力一击,哪里是他们能抗住的。不过短短数息,就牺牲了七八个超凡境弟子,死伤一大批平民。不能和它在这里战斗。叶恒心里暗暗发苦。“小友莫慌,老夫来助你。”
那几个看戏的长老终于反应过来,祭起法宝出手相助。几个长老都是通神境中期的修士,法宝威力自然不弱,那声势极其浩大,落在巨蛇身上,饶是它蛇鳞坚硬无比,还是被切割开来,血肉飞溅。叶恒见状大喜,有人相助,自己面临的压力无疑大减。奈何还没等他修整,让人窒息的攻击又落过来了,那妖蛇竟然不顾身后围攻它的数人,就盯着叶恒不放了。“我哪里惹到你了呀!”
叶恒惊得大骂出声。城中到处是被修士领着出城的平民小队,此时巨蛇在这里大闹,死伤惨重。叶恒咬咬牙,一发狠,撤了灵力,一头钻进流沙里,他不知道这沙地下是什么,但吞了这么多房屋还没停止,下面应该有个很大的空间才是。巨蛇也不停留,在空中打个弯,猛的钻进去。“叶哥哥!”
半空中的秦灵儿看的真切,凄惨的叫出声,整个人化作流光冲过去。“执剑大人万万不可啊!”
几个长老里有剑宗的人,当即飞过来拦住她,他们本就不怎么待见叶恒,所以对他们来说叶恒死就死了,但秦灵儿可不行,这是剑宗的未来,剑宗的门面,要是跟过去牺牲了,可是对剑宗形象的巨大打击。秦灵儿不管这么多,谁拦她就是她的敌人,凤鸣一响,栖梧一抄,直刺过去。那长老以为秦灵儿开剑骨了,哪里敢拦,只能让开路来,放她追进流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