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子,徐潺。“他是谁与你何干!”
孔淑没听出来徐潺语气里的不善,还以为是来巴结叶恒的,怒喝出声,顺带把自己受得气发泄出去。“哪里来的泼……”徐潺没有回话,淡笑着等身后的跟班替他骂人,谁知道那人话说到一半焉了气。“嗯?怎么不说了?”
他小声的回头。“嗯?怎么不说了?!”
孔淑红着眼发问。那人理都没理徐潺,麻溜的动手掌嘴了,这可把徐潺惊得够呛,回头望去认出孔淑脸色大为难看,“孔妹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谁是你这个娘炮的妹妹!”
孔淑怒怼上去,暴躁得不行。“不是……”“不是什么不是?徐潺,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吧?……”孔淑指着徐潺鼻子骂了好久,这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平时对他哪怕不说熟络,至少也是客客气气的孔小妹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不过他不敢反驳,等孔淑骂消停了,这才朝两人道个歉退了出去,临别时还朝着楼下大喊,“掌柜的,听潮亭的账记我身上!”
“消气啦?”
叶恒瞧着眼前不停下筷子,把嘴巴撑得鼓鼓的小姑奶奶小心翼翼的询问。“没有!”
“哦哦,那您继续!”
见识了孔淑嘴巴的厉害,叶恒不敢再触其霉头,之后上来的二十来道菜全进了她肚子里。“你怎么不说话了?”
孔淑似乎彻底恢复平静,奇怪的问道。“说什么?”
这倒把叶恒问住了,他想知道的孔淑不说,那还有什么好问的。眼看见天色渐晚,叶恒想起什么,开口道,“那什么……今晚我还有事,就不回去了,若是离王询问起来,咳咳,嗯,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我不知道!”
……“临春阁。”
叶恒在三层小木楼边停下,楼上早有无数脂粉倚着栏杆朝他阵阵抛媚眼,口里咿囔着“公子快来~”一类的靡靡扉语。“哎哟~公子快来,里边请里边请~”门边立马迎上来一个妇人,满脸笑意,人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公子是第一次来,还是心有所属啊~”鸨母把他迎进去,瞧他面对无数姑娘的挑逗只是淡笑回应,询问道。若是前者这便该解释做害羞,若是后者也避免了大家浪费时间。叶恒闻言,从怀里摸出玉牌,递给她。“哎哟!竟然是娇娘的牌子!”
鸨母这一声惊呼引得厅内和身边姑娘把酒言欢,交杯换盏的公子哥的注意都引过来了。眼神不停的这位公子哥身上打转。“哎呀,娇娘冰洁这么久,终于觅得破题君了!”
老鸨领着叶恒穿过厅堂,没往楼上走,而是直直穿往后巷。临春阁的背后也开了一扇门,面朝阑月湖,两人便到湖边的亭子上,“公子即是娇娘相中的郎君,直往花船上去便是。”
“这么多花船,我该上哪一艘?”
叶恒望向湖上,七八辆小楼大小的花船张灯结彩,点亮了寂静的湖面,好不热闹。“自然是最大的那一艘!”
鸨母指了指远船群当中,最高打扮得最喜气的那艘船,“郎君勿忧,自有艄夫送你去。”
话音落下,船公摇着橹过来。被送到花船下,船上的婢女丢下来一卷绳梯,脸带笑意,等着看叶恒出丑,这绳梯没练过的人根本掌握不了平衡,多半都要摔水里,而她们也正好由此机会给这些公子哥沐浴更衣讨些彩钱。谁知叶恒脚步轻踩扁舟,腾空而起,在两个婢女吃惊的眼神里,稳稳落在甲板上。“公子真乃神人也!”
两个婢女瞧着叶恒随风飘动的衣衫两眼冒星,感叹不停。“呵呵呵,行了,带路吧。”
淡笑一声,一幅高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