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一时无语。“你们都过来，”王警官摊开本子，瞟了一眼众人：“登记！你”他指了指人贩子：“叫什么？住哪里？干什么工作的？”

人贩子支支吾吾：“我叫、叫周深，我家外地，我就做点、小买卖。”

“做啥买卖，不会是买卖人口吧？”

吴全贵讥嘲的接话。王警官瞪眼：“没问你，不许说话！”

吴全贵缩一缩脖子，抱着肩悻悻地站到后面。王警官记录完毕又抬头问李悦华：“你们说说，叫什么？是哪个村的？”

李悦华放下锅盖，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回答：“我叫李悦华，抱孩子的是我男人，他叫严志诚。还有吴村长和他的儿子，我们都是寒山村的村民。”

王警官低头在本子上飞快地作记录，头也没抬：“我们先把面钱给老板解决了。李悦华你说给周深十块钱车费，周深他一直说没给。你怎么证明你给了？”

李悦华一愣，旋即指了指几个人：“我们几个都可以证明的，我男人给他钱的时候，我们都在旁边！”

周深立刻反驳：“睁眼说瞎话！你们根本~就是同伙，证明咋能作数？给不给都你们说了算！”

王警官笑的不怀好意，点点头：“嗯，你们再想想还有啥证明的？不然你们就是冤枉好人。”

“什么？”

吴全贵差点跳出来，忽地又反应过来：“志诚，你倒是说句话啊，那钱可是你给的，有啥标记不？”

王警官这回没有呵斥吴全贵，也追问：“你们的钱上有标记吗？”

“有~”严志诚站了出来，拿眼一扫四周，人贩子周深把眼光往房门口瞟。只听严志诚继续说：“警*察、同*志，你搜搜他的身上，看有没有一张崭新的大团结？”

周深早已把那张大团结混在他自己的钱当中，所以他也记不清楚是哪一张。所以他觉得对方无法确认那钱是谁的，便底气十足的嚷：“同*志、同*志，他们这是胡搅蛮缠。不用搜，我把口袋掏出来给你们看。”

他说着就把裤子口袋翻出来给人看，口袋里的东西都摆在桌上，里面果然有好几张大团结。王警官捻住那几张大团结，将它们码齐。朝着严志诚挤眼：“这样吧，你说这里面有你的十块钱，那你能说出那张十块钱的编号吗？”

王警官的话一落地，李悦华眉头就揪了起来，谁没事干吃饱了撑得慌，看钱的编号？除非闲得发慌，就算看过也没那么巧就记得，这个警察不是为难人吗？这可咋办？她倒是记数字挺快的，只是偏巧严志诚递钱的时候看了几眼，那钱却没打她眼前过。早知道，她就抢过来看一下了，诶诶诶~这可难了！正当人贩子周深露出洋洋得意之色，其他人都垂头丧气地望着王警官，希望他能主持公道。室内突然静谧下来，令人窒息的紧张空气，被严志诚怀里的石头一个大大的喷嚏声搅和了。“啊猜！啊猜！啊猜！”

石头一连打了三个。打完揉了揉小鼻子嘟囔：“大叔，不是说送礼物给我的吗？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