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赖子等人还是比较怕胡海山一群人的,因为胡海山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黄山寨大当家,余威犹在。且他本人手上功夫不低,还有一批他忠心耿耿的人。不过因为昨天晚上直面了江以澜的恐怖之后,众人发现,今天再次面对胡海山时,心里面就格外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反正对于那位恐怖的姑奶奶而言,这也是一招撂倒的份儿,他们何至于伏低做小?毕竟现在已经抱上大腿了,她总不可能说不管就不管吧?要真不管,昨天晚上早把他们全部灭口了,还用得着费口舌留下他们的命?不得不说,这些人有时候愚笨,有时候却又比较机灵。胡海山带来的那一群人还有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村民们听到这话,顿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说什么?二傻子死了?”
“二傻子就是你们昨天那位领头的?他已经死了?怎么死的?谁杀的?“他真的死了吗?莫不是你们故意胡说,想要诓骗我们吧?”
黄山寨的土匪们和村民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怎么都不肯相信。毕竟现在这山上只有他们一群势力,如果高兴真的死了,那他总不可能是一群人自己内讧吧?有两位村民并没有被二赖子的话带跑偏,当即大声说道:“就算你们领头的死了那又怎么样?你们照样霸占了我们的房子院子。真说要划清界限,那你们就该从我们村里撤出来,走得远远的。”
“对对对!大柱说得没错!你们这些外来人赶紧走,我们村里不欢迎你们。”
村民们当即举着手里的武器,齐声喊起了口号。胡海山见状。马上沉下脸,对二赖子本人命令道:“你们都听见了,老百姓们并不欢迎你们,你们最好离开这里,自己重新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别再祸害人老百姓了。”为首的一发话,他身后的一群人即刻举起了枪,对着二赖子等人,纷纷出言警告。二赖子一群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也拔出了枪,对着他们。气氛剑拔弩张。喊口号的村民们识趣地闭上了嘴,面露惊慌,下意识往后退,躲到了胡海山那一群人身后。胡海山沉着和脸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非得和我撕破脸皮吗?”
“你问我们做什么?真是笑话!我们在这里待的好好的,是你自己要跑过来找茬,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姓胡的,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嘿,二赖子你怎么说话的,这个可是咱大当家。”三当家的听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就想往前冲,不过却被胡海山拦住了。站在二赖子身边的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子昂着头冷笑:“那是你们的大当家,不是我们的,我们现在是清风岗的土匪,不是你们黄山寨的!”
二赖子点头赞同,不欲多言,大手一挥,“别和他们胡咧咧了,要不然那位姑奶奶可得找我们麻烦。”此话一出,被江以澜下到的那一群土匪像是想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似的,几十号人脸色齐刷刷地变了。气势又比刚才强了几分。他们飞快站成一排,堵住了几人的去路,如同劲松一般。身材高大伟岸,仿佛不可逾越。二赖子冷着脸喊话:“胡大当家,虽然我们的势力比不上你们,人也没你们多,但如果你真的要管这闲事,和我们动手的话,那我们也不会怕你,大不了鱼死网破。”这话说得非常实在,让胡海山顿时动摇了。即便他有心想要为村民们出头,可也要考虑实际情况,无谓的牺牲那是不可取的。见到他神色有些动摇,村长当场对他下跪哭诉:“胡大当家的,您美名在外,一直在做劫富济贫、扶弱济强的好事,你就帮帮我们这一群苦命的人吧!如果我们我们的院子就这么被他们占了,那我们全村老少可都没有活路了。”
村长哭得越来越伤心,一把老泪直往下流。胡海山动摇的心瞬间坚定下来。他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落草为寇,想到了自己的初心和梦想,于是连忙弯腰将跪在地上想要冲他磕头的年迈村长扶了起来,郑重承诺:“村长别担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要为你们讨回公道,就绝不会言而无信的。”
胡海山的眼神陡然变得锋利,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双枪,快速对准了二赖子和另一位说的话说得上话的人。“既然好生劝不走你们,那我就只有动粗了。”“慢着!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