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冻伤好难受!为什么会这么痒啊!”
冻伤又痛又痒的感受,让何晨情不自禁地龇牙咧嘴,好不容易分神思考收获的心思,当即又被打断。 疼痛这块好说,经常死,都快死习惯了的何晨,对疼痛的忍耐性相当之高,毕竟怎么样的痛苦他都已经被尝试遍了,再疼也就那么回事儿。 但是痒这块不一样。 毕竟书中人影从来只会杀他,而绝没有把他抓起来挠痒痒过,疼痛能忍,这全身上下的剧烈瘙痒,着实难顶。 强忍实在忍不住的他,迫不得已拖着伤重的身躯,在周遭山林寻找起了能够帮助恢复的药材以配药浴。 迅速找齐药材的何晨,从周遭取了水,便直接以火法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半空将水与药材一并烧热,药浴的药水当即便已完成。 弄完这些,脱光衣服的何晨当即跳进了药水浴中。 “嘶~!”
“哈~” 何晨的脸上,原本紧皱的眉头当即解开大半,整个人分明轻松了一大截: “终于不痒了。”
何晨之所以弄药材,不是为了能以这些药材让身上的伤势恢复得更快,毕竟术法的威能,比起那些许的药浴之效明显好上太多。 之所以要以药浴,看中的便是这药浴它......够疼! 进入药浴之后,原本又疼又痒的难受,当即变成了纯粹的疼痛,难受确实也还是难受,但是对于根本不怕疼痛的何晨来说,单纯的疼痛根本无所谓。 这样的疼痛,反而正好让思考之中的何晨更加清醒,让他更能继续思考此次探天之高的收获。 “不曾想,天外竟然当真有天,高天之上,分明远不止一层,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之中有九层?”
“亦或者,九层之数不过虚数,实则是相当多层的意思?”
一趟冲天而起,让何晨在全身受伤的同时,也当即获得了大量的学识。 比如,高空之中并非完全一致,而是分明分成了一个个的层级,这些层级并没有明显的区别,但是在公里级别的差异上便有分明的不同之处。 若是底层的白云算是一层,那此前的他便算是杀上了三重天。 最底层毋庸多言,第二层的天,则明显越往上越冷,而且除了大风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整个第二层的天,对于何晨而言,完全只是如上天所创之阻碍一般,空气对流,大风不断,气温大降。 高冷之处,哪怕是筑基修士也只能勉强踏足,而不能在其中久留。 而第三层的天就明显好多了,几乎没有什么突然的大风不说,还越往上寒气越低。 可惜哪怕是那越低的寒气,也仍远远超过了何晨所能及的程度,最后到底是天上飞了百里便不得已落了下来。 不知那第三层的天继续往上又是什么光景? 何晨不自觉再次抬起了头,看向了夜幕降临的星空。 此时的天空,太阳已经落山,但星月却正是璀璨之时,闪烁的群星,仿佛在招揽着何晨前往探索。 稷下学宫有人传闻,星星上也有土地可以居住,乃至于流星陨石便是星星上的石头落下所成。 天究竟有几层高,星月又是待在天上的第几层上? 不过,看看自己泡在药浴之中那处处冻伤的身体,何晨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罢了,先修养吧,等修养得差不多了,再想办法探究吧。”
现实世界到底不是意识空间,在这外界受伤了便只能慢慢康复,尽管只是飞到百里高的天上转悠了一圈,但是何晨这身伤势却起码都要月余的时间才能修养好。 当然,不能飞天,并不影响何晨继续思索探索天空之事。 虽然飞上星空失败,但是探究出了天不只一层,便已足够让何晨感到惊喜。 于是,泡着药浴的何晨,便一边吐着泡泡,一边琢磨着飞天之事: “为什么明明太阳便在高天之上,却反而越往上越冷?还是说,这是因为我晚上飞天的原因,若是白天往天上飞,就会越飞越热了?”
“应该不至于,毕竟之前那次白天飞就挺冷的,阳光好像在更上面反而没有什么温度来着,反而,是地面上更暖和。”
“诶,难道说,并非阳光带来温暖,而是温暖的地方就会有阳光照耀,所以显得仿佛阳光照射便会温暖?”
“说得过去!毕竟地下更深处,似乎确实暖,而且还有好些地方地涌温泉呢!”
“阳光都不会消耗呼吸之气,而地下则明显也会消耗呼吸之气,且火焰也会消耗呼吸之气!”
讲到这里,何晨神色明显一振,想起了此行升天之行中,发现的另外一个收获。 在高天之上,发现天上太过寒冷,身体无法抵御之后,钻研火爆杀术从而火法筑基的何晨,当即便在自身周遭施展出了大量的火焰,将自身团团包住。 在那火焰的映照之下,何晨身周迅速便暖和了起来,甚至一下子便从极端的寒冷变得炎热。 在这火焰的温暖中,当时的何晨,当即便觉得寒冷不再是他飞天的阻碍。 但是没多久,他的想法就变了。 火焰将身体包围之后,空气供人呼吸的效果大幅减弱,原本足够呼吸很久的空气,很快就会变得不够用,就好像火焰也需要呼吸一样。 何晨之前带上天空的大量空气,根本支撑不住他一直以火焰罩住全身,没多久便消耗了大半。 尽管何晨特地切割了一块压缩空气出来,专供自身呼吸,而将剩下的用于支撑火焰。 但是在飞了一大段高度之后,用于供给火焰的那一大团空气,却仿佛被耗尽了什么一般,火焰术法在其中只能闪燃,而根本无法持续燃烧。 也正是因此,何晨才不得不在飞到温度已经开始回暖的第三重天之后,被冻成重伤而归。 火焰,竟然也如同生命一般,需要呼吸空气才能存在,换做在此之前,何晨绝对无法想到。 说到这儿,何晨明显皱眉不解: “呼吸之后,明明气仍然是气,为何便不能再继续用以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