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这群人的到来显然是出乎匈奴王的预料之外的,说实话,他现在已经年迈了,早就没有了年轻时候的进取之心,只想着安度晚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也不会没过几年就被他家老二冒顿给杀掉证道了。 当然,这种情况是在他看到王钰等人的阵容之后才想的,如果是一般人敢这么气势浩大的直闯匈奴王庭,匈奴王早就火冒三丈,派手下的儿郎们把对方给扫平了。 匈奴王的长相更接近于毛熊,哪怕是已经年近六旬,看起来仍然是一个昻藏大汉,那个头比起项羽来还要再高出一个头去,就是挺立起来的肚子有些违和,估计没有十个月,也有七八个月了。 匈奴王:“不知尊驾何人?远道而来我匈奴王庭所谓何事?”
匈奴王的口音有点怪,说起汉话来也是有点儿磕磕绊绊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吓到的,毕竟那上百头钢铁巨兽可是实实在在摆在他面前的,这也太吓人了。 再加上从钢铁巨兽肚子里面钻出来的2000名全副武装的大秦猛士,虽然看起来不像钢铁巨兽那般吓人,但也是全身盔甲覆盖,就连眼睛部位都是用不知名的透明水晶覆盖着,看着就跟一尊尊小堡垒似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全方位无死角,光是站在自己面前就有一股庞大的压迫感。 王钰:“我乃大秦国师,你匈奴一族这么多年来一直侵扰我大秦边疆,我自然得来见识一下,到底是谁给的你这般勇气。”
匈奴王: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呀,但是大秦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国师了? 不但手底下有如此可怕的军队,还能够不远万里的跑到匈奴王庭来找自己的麻烦,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够好好解决的话,怕不是今天就是自己要去见长生天的日子了。 匈奴王:“原来是尊敬的大秦国事当下,关于你说的我匈奴部族侵扰大秦边疆之事,其实我并不太了解,您也看到了,我的部族已经在这里安居乐业的生活很多年了,从来不曾靠近大秦边境,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或许是其他一些小部族冒充我匈奴一族做的恶事,我们匈奴一族向来都爱好和平的一族。”
看着匈奴王一脸笑呵呵的和自己陪笑的表情,要不是知道实际情况,王钰还真以为这是一位老好人了,。 虽然冒顿单于比较出名,他在未来整合了整个北方胡人的势力,但如果没有他老爹给他打下的基础,那根本就不会有他后面的成就,这老东西可一点都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蔼可亲。 而且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王钰估计十有八九也都是假装的,也就是自己这群人离他实在是太近了,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才会和颜悦色的和自己虚伪与蛇。 毕竟在一般人看来,不管自己的武械再怎么强大,也就只有区区2000人而已,匈奴王庭怎么着也有几十万人口在,就算是除去老弱妇孺,瞬间拉起10万大军也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2000对10万,只要是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人,恐怕都会以为,这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自己这群人给淹死了。 也就是王钰等人来的实在太过突然,打了匈奴王一个措手不及,王钰非常相信,如果自己信了匈奴王的鬼话,往外撤一撤,恐怕都不用自己走出匈奴王庭的范围,就会被一大群骑兵给包围住了。 当然,这些也并不是王钰纯粹的猜测,因为就在刚刚,他已经通过侦查飞虫看到有几十匹快马向着王庭四周飞奔而去,分明就是搬救兵去了。 王钰一路到达匈奴王庭,基本上就是直线赶过来的,就算是有几个部落被自己的威势所震撼,那也就只有区区几个部落罢了,想要让这么多人都臣服,自己必须得整个大动作,能够震慑住所有人才行。 王钰:“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吧?不过我们这些人远道而来,匈奴王难道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匈奴王:“当然不是,在知道贵客临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吩咐手下杀牛宰羊,美酒佳酿都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我们所有人不醉不归。”
对于匈奴王接下来的邀请共进晚宴,王钰也毫不推辞,各种只有王族才能享受的山珍海味,烤全羊、烤全牛之类的全部拉出来,好好的犒劳自己这2000名大秦军士。 王钰就是为了等,等到匈奴王搬到足够多的救兵之后,再好好的给他一个大惊喜。 宴会表面上还是其乐融融的,大秦军士身上的盔甲虽然没那么高科技,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快速的自动着装和穿卸功能还是有的,毕竟也不可能时刻让他们都穿戴着一身沉重的盔甲啊。 于是就出现了非常引人注目的一幕,坐在篝火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大秦军士们,每人身边都站立着一具盔甲,仿佛是守卫一般,加上那黑黝黝的光泽,光是让人看着都感觉到害怕。 当然,更多的是贪婪而眼馋的目光。 这样的全身盔甲,先别说功能怎么样,单是看起来就感觉非常安全,别说是大秦从来没有出现过了,匈奴这样的蛮人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要是自己家里面能有这样一套全身铠甲,完全是可以当做传家宝一样留给子孙后代珍藏的,就算是上了战场,这也是一件保命神器。 这样的铠甲穿在身上,完全可以在战场上纵横无敌,横冲直撞。 以往的匈奴骑兵,如果能够得到一件青铜制作的护心镜,都会宝贝的不得了,像这样的全身性铠甲,而且还是一点儿都不影响行动的那种,要不是匈奴王一直在旁边强压着,恐怕根本就不用等到救援的骑兵到来,在大秦军事刚刚脱下来的那瞬间,就有一大群人想要一哄而上的抢夺了。 只能说是匈奴王比一般人还是要聪明一些的,他从大秦军士的盔甲能够自动脱离,脱离之后还能够站在一旁护卫,就知道这些盔甲全部都是神器,既然能够这么快的脱掉,那么就一定能够迅速的穿戴上去,这样的话,抢不抢夺其实意义并不是很大,反而会惹得这群来历不明的大秦士兵不满。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哪怕是匈奴王从来没听说过这句话,这里面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现在自己身边虽然还有近万人的卫队,但说实话,他把握不大,最起码也得等自己撤远一点儿,或者说有五万以上的匈奴儿郎一拥而上,匈奴王才会有试探的心思。 至于这会儿嘛,看到所有人都毫不设防的喝酒吃肉,匈奴王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喝吧,喝的越多越好,等到你们这群人都喝趴下了,你们的那些盔甲和战车就全都是我的了。 至于说事后受会不会受到大秦的责难? 在匈奴王看来,能够有这些神器,恐怕已经掏空了大秦的所有家底了,要不然就不会只是派出这么点儿人来问责自己,早就派出大军把自己整个匈奴给躺平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马上就会有这么一支钢铁军队,匈奴王的内心就忍不住欣喜,于是接下来敬酒就更加频繁了。 吃饱喝足之后,天色已晚,谢绝了匈奴王邀请进帐篷里面睡觉的想法,就他那破帐篷,哪有睡自己的豪华版房车来的舒服。 别说是王钰了,就算是大秦军士们也看不上,虽然其他战车看起来空间有些狭小,但是必备的功能还是都有的,自动折叠的上下铺,睡起来软乎乎的,而且还有温度自我调节功能,冬暖夏凉,怎么着都比匈奴王提供的帐篷要舒服的多。 更何况这战车还是国师这位仙人赐予的,你这乡下来的匈奴王有个屁的见识。 至于说匈奴王提供的女人,说实话,确实不太符合大秦将士们的审美,就算其中有几个姿色还算不错的,但问题是,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味儿了,而且想想匈奴的风俗,谁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几手的,说不定这些人还都抱有别的目的呢。 自己这些人都是大秦铮铮铁骨的汉子,就匈奴王这些小手段就想腐蚀自己,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入夜之后,不知道其他大秦将士们有没有入睡,反正王钰和几女士还没有入睡的,他们这会儿正通过监控屏幕看着匈奴王领着一大群大臣之类的人在往外撤离。 撤离的时候静悄悄的,生怕被王钰等人给发现了。 李诗晴:“老公,匈奴王就这么跑了,难道我们就不管吗?”
王钰:“放心吧,他跑不远,很快还会回来的。”
吕雉:“那为何不把匈奴王给直接拿下呢,这样不就能间接的控制住所有部落了吗?”
王钰:“这匈奴和我们大秦不同,他们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而是由一个个不同的部落组成的,所以说,我们只是抓住匈奴王是没用的,因为他们很快就会推选出新的匈奴王出来,所以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召集人手,只有把他们给打疼了,打怕了,以后他们才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玉漱:“相公说的是对的,只抓住一个匈奴王是没用的,除非我们把他们所有的部落首领都给全部抓起来,但是匈奴地广人稀,他们的部落又都是逐水草而居,想要把所有的部落首领都给抓起来,实在是太耗费时间了,以相公的身份,他们这些人还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王钰:“行了,大家都先睡会儿吧,外面有侦察飞虫一直监控着,而且现在匈奴王就撤了,我估计今天晚上他们的大部队就会到了,估计后半夜会被吵的睡不着觉吧。”
李诗晴:“那到时候老公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们,不能睡美容觉可是我们女人的天敌。”
王钰:“行,听你的,到时候你说怎么教训我们就怎么教训。”
一晚上不睡觉,对于王钰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但其他几个女人就不行了,所以这前半夜王钰也就没有再折腾,很快房车内就渐渐的陷入了安静之中。 大概到了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王钰哪怕是在房车内待着,都能够隐约的感到地面的震动,看来像自己奔腾而来的人马绝对不少,就这排山倒海一样的动静,怎么着也得有几万人了吧? 王钰战车群附近的部落,所有人基本上也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撤离干净了,可以说王钰附近的营帐现在全部都是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们这2000来号人还在原地了。 王钰本来还以为,他们这伙人会直接策马冲上来,给自己来上一个大包围,结果没想到却是驻扎在了自己几里之外,只派了一个数百人的小队在自己等人附近监视着。 既然匈奴王没有打算夜袭,王钰也就不再管他了,大晚上的,没事瞎闹腾什么,还不如好好的睡个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其实这还真是王钰想多了,不是匈奴王不想要夜袭,而是他真的办不到啊,这年代的人基本上都有夜盲症,大晚上的赶路已经不容易了,想要大晚上的在打仗,颇有点儿臣妾做不到的意思。 而且大队骑兵连夜赶来,本来就很辛苦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的好。 等到第二天再展开军容,数万大军往王钰面前一摆,说不定直接就把这位年轻的大秦国师给吓尿了,到时候乖乖跪在地上,把这些铁甲战车双手奉上,说不定自己心情大好之下,还能让他安稳的过完后半生。 当然,最大的可能性是直接给这位大秦国师一个痛快的。 在匈奴王看来,不管是大秦国师还是那位大秦始皇帝,都是愚蠢的,要是自己有这么一支精锐之师,肯定是把所有不听话的部落逐个击破,以此还能立下赫赫威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捣王庭。 当然,直捣王庭实际上也没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这位大秦国师三言两语的就被自己给糊弄过去了,真不知道应该说他是太自信,还是太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