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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超凡知识,陈清焰从不会去歧视以及划分等级,于他而言,只要能为自己所用,所有超凡知识都是宝贵的。
而拥有熟练度,贪多嚼不烂的问题也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似柳生在艰苦考验才能拜师求得的「五眼流」刀术,与因救治隆岩变的唾手可得的越鸣流刀术之间,柳生会权衡优缺点,继而毫不犹豫选择「五眼流」不同,如果有机会,他——全都要。 “少爷,我要回去了。”林伯处理完院中家务,向陈清焰请辞。
“嗯好,路上注意安全。”陈清焰将林伯送出院门。
自从四天前林伯孙子生病,林伯就回到了家里居住,陈清焰给了他一笔银子,并且打算放他一段时间的假,但林伯执拗的拒绝,最后还是陈清焰板着脸说了几句,这才同意收下银子,但休息的事却死活没同意。 陈清焰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两头赶。 林伯是他这一世唯一的亲人,自己又不是刚觉醒宿慧,身体受伤行动不便的时候,哪里还用一位老人家照顾。 眼看着林伯消失在蒙蒙雨雾下,陈清焰回到屋中,继续练刀。 ...... 夜。 雨点打在屋顶,沿着瓦片汇聚成流,从屋檐下滑落沟渠。 菜园旁的小池塘点点涟漪绽开,随风晃荡的荷花突然枯萎,池水翻涌,一条条锦鲤翻着肚子飘在水面。 不知不觉,浅浅的雾气弥漫后院,除了个别顽强的树木,其余植被尽皆腐烂、枯萎。 陈清焰从静坐中睁开眼,缓缓站了起来。 “来了就别躲起来了。”陈清焰点亮客厅油灯,反身望向头顶木梁上的黑影,一抹森然冷光从刀刃中照射出来。 “交出隆岩,我不杀你。”
“隆岩不在我这。”
陈清焰淡淡说道。
“别想说谎,他一直在你这里。”“那么,你找到他了吗?”
陈清焰讥讽道。
“没有。”横梁上传来对方迟疑的声音,可很快就坚定起来,“上次你救了他,是因为那里是越鸣道场,现在交出隆岩,不然没有人可以救你。”
“你跟隆岩有仇吗?”
陈清焰打探道。
“没有。”“那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他?”
“别多管闲事。”
陈清焰沉默片刻,忽然看向菜园,“你糟蹋了我的菜园,得赔钱。”
“你要钱?”
“要多少才肯说出隆岩的下落。”
“不多,一千官银。”
“找死。”
砰—— 陈清焰用刀鞘挡下突然劈来的镰刀,从微弱灯光中发现镰刀柄上连着一条纤细钢线骤然缩紧,立时拔出长刀,迅疾一切。 嘣的一声,钢丝被及时切断,镰刀失去控制,掉落在地。 横梁上突然涌出大量青灰气雾,陈清焰连忙从柜子下拿出一个怪模怪样的面具戴上,这是他和隆岩一起鼓捣出来的玩意,能够有效挡住毒雾。 刚戴上面具,油灯蓦地灭了一盏。 劲风从后背袭来,陈清焰疾退,另一侧再次传来了相似的侵袭,这回不等他躲避,屋内所有青灰气雾汇聚成三个怪人,连同之前那个,一同向他发起了包夹。 “哈,又是这招。”
陈清焰抽刀一斩,漆黑客厅刀光一闪,仿若银河绽放,刹那间其中一个怪人被切割成两半。 横梁上发出一声痛哼,紧接着又见大量青灰雾气吐出,再度化成之前那个被斩杀的怪人。 只是这次,怪人化作一件盔甲,披覆在一个手握镰刀,浑身肮脏的人影身上。 接着,不等陈清焰再动手,另外三个手持兵刃的怪人便如同烟雾般回笼,转眼便成了镰刀人身上的武装。 “咤!”
无形音波席卷,地板开裂,桌椅崩碎,威力更胜上次。 陈清焰眯着眼,知道这次不能用身体硬抗了,不过却没有提前躲避,战斗经验丰富如他,自上次交手过后,回来就一直琢磨如何破除这招,心中早有预案。 此次再次面对,先一步抽出摆在客厅的另外几把刀,以精妙的技艺操纵起来。 一时间客厅内铮鸣声剧烈回荡。 陈清焰舍弃多余的刀器,一刃当前,切破锁定在自己身上的气机,以极其简练的步伐迫近镰刀人。 这一系列过程看似复杂,实则陈清焰在镰刀人吼出‘咤’字之前,就已经动手了,吼声发出时,刀刃交错,化为一堵刀墙与音浪剧烈碰撞在了一处。 他用的是纵流刀义的操刀技巧,招式却和越鸣流无关,而是自己专为破镰刀人这一招准备的应对诀窍,他称之为「刀盾」。 能破音击。 除此之外,再无用处。 此刻既然音击破除,刀盾也无存在价值,他的纵流刀义并不精通,无法使用多刀对敌,干脆舍了,以一刀破阵。 镰刀人没料到对方竟毫发无损突进自己,心中暗自动容,知道遇到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再无小觑心理,双手握镰,在怪人武装下发动雷霆攻势。 丁零当啷—— 刀击如密集雨点,黑暗中火星绽开,一丛一丛,仿佛高速转动的切割机在锯着、切割着金属。 双方从客厅战至卧室,又从卧室杀回客厅,不分胜负。 “这是什么流派的刀术?”
镰刀人心神震动,感觉自己面对着一个把刀术融入本能的先代前辈,实力看似寻常,然则对一切招式了然于胸,任他攻势狂风骤雨,依旧不疾不徐轻松破除,一顿一促,乍退之际复踏,动跳腾挪之间撩切,攻守自如,身上毫无破绽。 “鸣家钢剑流!”
鸣家...钢剑流.....镰刀人搜刮记忆,发现自己根本没听过这个流派,“剑技...不是刀术?我知道了,定是出自圣武道场的稀世绝技。”
“哈哈哈,只是寻常剑技,别把它想的太厉害了。”
陈清焰在笑声中倾轧而上,刀艺剑技混揉一体,侵略如火,势若雷霆,以强绝霸道的进攻,压的镰刀人身上的武装隐隐崩溃。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交锋,第一次陈清焰手中没有兵刃,赤手空拳迎敌,受了不轻的伤。此刻再战,宛若彗星相撞,初时镰刀人还能压着陈清焰打,但当陈清焰摸清镰刀人的招式套路,势头便如奔腾大河遭遇了汪洋倒灌,于平静中让河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