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否则,背叛者必死无疑。如何,你们敢喝,敢证明对彼此的真心么?”
莫婠深吸了一口气,听罢她的话,最先拿了酒水,“有什么不敢的。”
大不了回去再解呗,反正这小小的鬼物所酿的酒水,威力未必能大到哪里去。以她的修为,轻而易举便能压得住。只是不知玹华那边喝了,会不会忍不住,在她面前漏了馅。莫婠正想着,还没来得及把酒水灌下去,却见玹华揽袖,从容接了酒水已然昂头一口灌下腹了……这饮酒的动作,真是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灌的极流畅。玹华灌完了自己的酒水,撂下杯子,拧着眉头还要来夺她的:“这种酒水,我一人喝便够了!此生,只要我不负她,无需她不负我。”
啥啥啥和啥?莫婠一头雾水的什么也没听明白。然那红衣女人根本不愿意给他一人承受的机会,他的腕子被红衣女人纤长骨感的五指给攥了住,红衣女人一身寒气的冷漠道:“这不符合规矩。”
凌厉目光扫向莫婠,红衣女人不怕死的低斥了一句:“喝!快喝!不喝我就先掐死他,再弄死你!”
莫婠干抽了抽唇角。弄死她?做什么白日梦呢?不过这酒……还是干了吧!举杯昂头一口饮尽。玹华甩开红衣女人的手,一把抱住喝完酒的莫婠,反应激动的关心道:“阿茶,阿茶!你没事吧!”
莫婠捏着杯子晃晃脑袋,身体内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疼,也不难受。难道是这酒水年月放久了,没效了?要不然怎会她不疼,阿玹也不疼呢?莫婠老实待在玹华的怀抱里,抚了抚玹华心口那枚跳的极快的心,低吟着问道:“你疼么?”
玹华一怔,张嘴哑了半晌,方心虚的回了句:“当然、不疼……”莫婠摸摸自己的心口:“我也不疼。”
果然是酒不顶用了!玹华听见她说出不疼二字,也尤为震惊的顿了顿。她不疼,难道她对他,亦是有情……莫婠忽略了玹华此刻的反应,从玹华怀中出来,一门心思的想着远离这个鬼地方,将玹华的魂魄给完整带回去。牵紧了玹华的手,莫婠问失魂落魄的红衣女人,“我们堂也拜了,酒也喝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红衣女人身子一踉跄,颓败的后退了一步,腰身撞在了摆放瓜果的香案上,闭上朦胧潮湿的双眼,冲莫婠与玹华挥了挥袖子,狼狈摇头道:“滚!都给我滚!”
莫婠深深凝视了她片刻,扭头果断带着玹华往厅外去……本以为这会是一切的结束,可莫婠与玹华还没迈出正厅的门槛,莫婠便突然察觉到,背后有道森冷的杀气正猛势朝自己与玹华攻来……莫婠陡然一转身,将玹华护在了身后,手中蓄起灵力,一掌击散了红衣女人攻过来的那团黑气。甩开广袖,莫婠迎着橘黄烛光面容严肃的斥责道:“喜煞婆,本座已经给过你回头是岸的机会了,方才本座念在你前世无辜,一生命中多舛而好心选择留你一条小命,岂料你竟如此不识好歹,既是你自己不想好好活着,那就别怪本座手下无情了!”
话说完,莫婠抬手凝了银光,再次出掌,神力猛地撞进红衣新娘装扮的女人身体内,女人身子一震,昂头一声嘶吼,捂着脑袋痛苦的挣扎,头上发冠被强大的灵泽震飞了出去,珠玉落地,零碎花瓣。身上的红嫁衣亦是被灵泽撕扯破,蓦然间,一抹雪白从女人发根生出,缓缓往女人被风吹的凌乱飞舞的发尾渲染下去……青丝褪尽沉墨,化为一片银白。连就一袭似血红衣,也顷刻化成了黑白二色的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