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研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背对着四合院往一个方向走去,虽然此刻的他需要休息,需要静养,需要医生大夫的救治,但是他不敢再待在城里面。 因为根据他的判断,成你的人绝对会更多,他现在这个情况,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他这个样子,就是一个寻常的人都很可能干掉,而且他的七魄还被烧了两魄。 至于那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他交给卖糖葫芦得了,给他半条作为好处,另外一条半给他留着。 这对于卖糖葫芦来说是一笔大买卖,他把糖葫芦都送给了曹研,自己拖着两具尸体回家了。 曹研走了一路,慢慢的,他看不见了高大的城市建筑,取而代之的是乡间的城市小院,不过这间院子多半都已经荒凉了。 “我儿子就是死在你手里,你这个庸医,我早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个女人的喊叫声瞬间吸引了曹研的注意,那个声音可以判断,这是一个发了狂的女人。 的确,这个女人确实身材挺胖的,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头上裹的头巾,裸露在头巾外面的头发很油腻,显然已经很多天没有洗过了。 在她对面的则是一个头发卷曲的老头儿。 在这个院子的周围,则有许多木头架子,架子上摆着不知名的药材。 咱这个老头就是女人嘴里的庸医。 “你这个疯女人怎么能怪我?你儿子送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没了气儿,就算是你老来得子,这也不是我的责任。”
老头表现的也很激动,这下他是惹了一身骚。 胖女人被村民们拉走,这个院子随时也换来了平静,现在老头骂骂咧咧的准备回屋的时候,院子门又被敲响了。 “谁啊!”
“看病的。”
滋啦一声,木头做的门被打开,在老头儿面前的是衣服上沾满血迹的曹研。 “我需要被医治。”
即使拥有快速被恢复的能力,但这并不能减轻此时此刻曹岩的痛苦。 对于一个受伤的人,医生简直就是他的天使。 老头儿一看他这个样子,紧忙就想把门关上,都被曹研给挡住了。 “什么世道啊,大夫都开始不治病救人了吗?”
“看你这个样子,来历不明,全身是血,我可不敢救,要是运气好的话,赶紧挖个坑塘里吧,你这个样子活不过一天。”
曹研嘿嘿一笑,露出了张满血的牙齿。 “啊,说的对呀,一天的时间足够能挖出一个坟,但一天的时间还可以干很多别的事情,比如杀一个人。”
老头子眉头皱起,眼睛里写满了警惕两个字。 “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打算杀谁呀?”
“我可以帮你杀了刚才那个女人,毕竟看她刚才发疯的样子,他肯定会杀了你,说不定会拿一把大砍刀把你剁成一段一段儿的。”
“当然了,我可以帮你杀了她,你放心吧,我手干净的很,绝对不会让别人发,背后的主使是你,在这段时间,你可以出去住一两个月,因为在这一两个月里,我会把你杀了她。”
这句话当然是扯淡的,因为还有四天,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人这东西本质上都贱,好说好商量的,不行非要狠声厉色。 老头子眉头微微松了松,“进来吧。”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的曹研一直被他救治,没过一会儿,只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不过,七魄的恢复可没那么容易,这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 但没过多长时间,大夫,家里又来几个强壮的中年人,这几个人说也都是来看病的。 “来来来,这是我熬的草药汤,伤筋动骨的,喝的这个好的都会快一些。”
大夫拿过来一大碗草药汤,他给屋里的几个人都倒了一碗,最后才轮到曹研。 “喝了这药啊,病就好的快了。”
闻言几个人都喝了一碗,唯独曹研那关到了嘴边儿,但他没喝。 “我受不了,药这苦味儿。”
大夫明显一愣。 “家里还有酸酸甜甜的蜜饯儿,你要喝完药的话,我把它拿来给你吃。”
好吧。 曹研把药碗里的小半碗药喝到了嘴里,草药独有的那种苦味儿直接占据了他的口腔。 没过一会儿,他身体便开始抽搐,然后口吐白沫,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头儿,他死啦。”
看病的那几个男人全都站了起来,围着曹研看。 “老头,他死了,你这药效果还真快。”
“我就说不用我们几个来,你直接下药,把他药死不就完了吗,还让我们跑了这么一趟,真是太麻烦了。”
大夫捋了一把胡子,心中也有些疑惑,“按理说我这药劲没那么大,他起码也得半个时辰才能死。”
“兴许是你这次要剂量下多了,你看他口吐白沫,这个样子可不像有假。”
大夫点了点头,“我让你们几个来,自然是有原因的,这个人一直对我保持警惕,我要是直接给他上药,他肯定不喝,那你们喝了之后再给他倒一碗,那肯定就不一样了。”
“这毒药不在草药汤里,而是在碗底,把草药汤倒进碗里,然后晃一晃。”
“要不怎么说还是林鸡贼呢。”
“啊!”
其中一个汉子话还没说完,脖子上便中了一把飞刀,呲呲流血,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搞得一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是谁在动手?”
“是我!”
曹研从地上缓缓站起,“就凭你们这下三滥的手段,也能对付得了我,碗底那白色的毒药早就被我换了,被我换成了糖霜。”
听到这话的几个人瞬间脸色一白,反应到也都是很快,立刻拿起身边的家伙事儿,他们反应快,曹研反应更快。 几把飞刀已经没入了几个人的脖子。 “别杀我,我可是医生,现在只有我才能救了你的命。”
“你刚才还想害我,现在又说救了我的命,不觉得有点儿晚了吗?”
曹研并没有再给他辩解的机会。一刀就解决了他,自己则靠在床上点起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