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卿猛地掐住女人的脖颈,眼底的狠戾再也克制不住,翻涌而出!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秦璃歌却一点都不怕,即便被掐的快要断气,那双眼眸也死死地盯着他。芝芝和渊儿都快要急疯了,商量好似的,全都扑到殷时卿的身上又打又咬,恨不得从他身上啃下来一块肉!秦璃歌就这么望着眼前的男人,甚至还挑衅似的,勾起了唇角。就在她以为男人愤怒达到顶峰,要动手除掉她的时候,他的手却猛地松开了。秦璃歌伸手要去腰间摸银针,只是还没来得及攻击,男人忽然捂着心口,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两个孩子吓傻了。芝芝却迅速反应过来:“娘亲,这是我爹爹的老毛病了,能不能稍微麻烦一下你,把爹爹送回安王府?”
秦璃歌脸色变了又变,许久,才伸手扶住殷时卿。“还能说话吗?”
男人皱起眉,伸手要将人推开。可女人的手却宛若铁钳,将他死死地拽住。随后,一根银针迅速没入他胸口!殷时卿眼底闪过寒光,刚要抬手攻击,就迅速愣住!好像……不是特别疼了?他满脸都是茫然:他身上这棘手的病症,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发作起来没有规律,一旦发作,就要忍受剜肉剔骨之痛,足足十二个时辰!要生生折磨到他绝望,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筋疲力尽之时,这疼痛才会缓缓消失。可现在,才刚发作,他疼的快要崩溃的时候,女人手里的一根银针,轻飘飘的扎在他胸口,他竟然就没那么疼了?!殷时卿忽然想起属下查到的那一点消息,说这个秦婉月和袖明阁的阁主相识。难道是因为这女人的确有两下子,所以才……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可身上的感受不会撒谎。秦璃歌却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迅速把脉判断清楚了形式。“你身为安王,竟然还有人想让你死?”
她恍惚了一下,见殷时卿脸色没那么难看,才柔声安抚两个脸色惨白的孩子。“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芝芝这才松了一口气,见自家爹爹脸色确实没那么难看了,笑着一把抱住渊儿。“娘亲好厉害哦!渊儿你可真幸福!”
经过这么一打岔,渊儿也没那么生气了。他悄悄的勾起唇角,得意极了:“那是,我娘亲超厉害!”
马车缓缓在安王府停下来,殷时卿刚要独自下马车,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忽然朝着秦璃歌开口。“秦二小姐,您介意扶着本王入府吗?”
秦璃歌其实很想骂人,让他死在外面算了。但她的的确确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芝芝不能没有这个爹爹,所以十分嫌弃的冷哼一声。“安王殿下,提前说好了,我这个人十分财迷,治一次病可是很贵的。”
既然不得不出手相救,那就……狠狠敲这个狗男人一笔!芝芝一颗心都挂在自家娘亲身上了,连忙开口帮腔:“我爹爹可有钱了,听闻前两日他得了赏赐,有难得一见的稀罕珠宝。”
“爹爹已经派人去加工了,想必这两日应该就完成。爹爹,你就把这个送给娘亲吧?”
生怕殷时卿不同意似的,芝芝还故意似的撇撇嘴。“还是说,爹爹你准备把这东西送去给那个叫秦若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