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这厨艺了，夜凌枭要是开店，靠着他这张脸就是绝对的活招牌，足够让他的餐厅远近闻名哪。怕再难以下咽的食物，被他端出来都会变得美味动人。顾雨桐这么一想还觉得有点不平衡，上帝造人的时候怎么就把所有的优点都给了他，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完美无瑕。“除了你的厨艺之外，靠你这张脸，你这餐厅的生意也会很不错。”

夜凌枭嘴角轻轻勾起：“我能不能当做桐桐是在夸奖我长得好看？”

顾雨桐斜睨了他一眼：“你要这么想，那就当我是这个意思。”

“可惜了，从现在开始我做的东西只有你才能够尝到。”

夜凌枭笑眯眯的说：“其他顾客是没有这个资格和机会吃我做的食物了。”

“……哦。”

顾雨桐才不会承认自己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内心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窃喜情绪的。不管任何时候专属一人的待遇都会波动心弦无法忽略掉，何况他还用这样认真专注的语句说出来。夜凌枭真是占了他这张脸的大便宜，无论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只要他一露出认真的表情，顾雨桐就没有办法认定他是在忽悠自己，总不自觉的去相信他所说。明知道这样不好，却也没有办法改变。“听说你们公司是为了最近的什么奖项？”

“你说华语音乐流行大奖？这次的确运气不错，入围了好几个奖项。”

“我们桐桐就是厉害，随便做点什么都会得到最好的成绩。”

夜凌枭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拍顾雨桐马屁的人中的一个。好像在他看来顾雨桐就该这么厉害，她做什么都会做到最好，做到极致，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她。顾雨桐反倒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只是入围奖项而已，还远远没有到颁奖的时候，那个时候才知道，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除非那些人眼瞎了，否则肯定会选择桐桐制作的专辑。你的音乐就是最好的。”

夜凌枭将由顾雨桐出品的这些歌曲都听了许多遍，包括了由她亲自演唱的那首《灭》，成为了他单曲循环最多的歌曲。哪怕他并非一个需要靠音乐来缓解生活的人，也因为这首歌是由顾雨桐而演唱，赋予了不同的意义。“谁知道呢，不过能不能拿奖我都无所谓，现在入围了就已经是一种证明。”

顾雨桐之前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去告诉过夜凌枭自己的真实想法，既然已经要踏出这一步了，顾雨桐也愿意开始试着去敞开自己的心扉，让夜凌枭多了解自己一点。哪怕夜凌枭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顾雨桐的人之一，但顾雨桐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主动去告诉他。“我接手暖阳影娱目的就是为了和星梦影娱作对，所以现在的成绩已经足够在这个层面上压了他们一头，证明了我的能力，所以在这一块我已经赢了。”

至于其他的那些方案，顾雨桐照样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无论是什么项目，她都是最后的胜利者。“我知道。桐桐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我会陪着你一起让他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夜凌枭目光幽暗，每每一想到那两个人，他就有种将他们大卸八块的冲动，可惜那几年里他为了争夺夜家家主这个位置，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和精力，也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其他的事情。再加上怄着那一口气，也刻意忽略掉了和顾雨桐有关的所有信息，否则他绝对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这样伤害最珍视的宝贝。“他们逃不了的。”

顾雨桐不想在这种好气氛之下提起讨厌的人，所以只说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这顿饭吃的也的确比想象中更加平淡和温馨，哪怕他们只是随意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可时间仍然过得很快。放下碗筷之后，顾雨桐心中还生出了一种恍惚，总觉得自己和夜凌枭就该是这样的相处状态，应该很久都没有变过。她时常在想，如果没有那些误会，如果没有分开过，或许这几年他们也都是这样的在一起……可惜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挽回的就是过去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再没有办法改变，如何后悔都无能为力了。“桐桐。”

“嗯？”

夜凌枭笑着问她：“饭后该去散步消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楼下逛逛？”

顾雨桐本该毫不犹豫拒绝的他，她才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但面对男人暗沉的目光和他依旧认真的表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迟迟没有办法说出来。顾雨桐咬了咬唇，纠结半晌后还是选择了点头。她的这副小模样落在夜凌枭眼里，简直可爱的很。又纠结又挣扎却又忍不住心软，果然还是他最爱的那个桐桐……哪怕顾雨桐给自己树立起了诸多的枷锁，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她的心里却依旧是那个柔软可爱的小女孩……把所有的碗筷丢进了洗碗机里，某人轻轻松松的和顾雨桐一块下楼溜达。好在这个小区已经在夜凌枭那些安保的严厉守卫之下，只要不出小区范围，随意怎么走，都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出现，也让他的保镖们可以稍微喘口气。路灯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斜斜的靠在一起，随着走动的步伐而不时碰撞。夜凌枭那道身影明显更加高大，顾雨桐偶尔会有种将自己的影子都包裹在他身体里的错觉。好像是一直密不可分，亲密无间的。“夜凌枭，你后悔过吗？”

顾雨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她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过后悔的时刻。夜凌枭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低沉的声音传来，情绪藏的极深，却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要喷涌而出。他说：“后悔这两个字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脑海里，从来没有消失过。”

分开，就是最后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