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带人回自己的秘密小窝，柏占渊用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扫视着眼前这一切。黎言十分不安，柏占渊矜贵的气质跟这里太过格格不入，他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没说，但她就觉得自己的全部的隐私和难堪都已经暴露在他眼底，任他肆意赏玩品鉴。“柏总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黎言背过身去，不敢看他的脸。柏占渊望着这块方寸之地，物件布置倒是充满黎言的个人风格，难怪她那么有骨气的从他那里搬走。桌上堆着些没开封的泡面，料理台上两个还没洗的碗格外惹眼，以及两个碗旁边的……两双筷子。他眸光一暗，指尖轻扫过料理台，声音里听不出太多的温度：“你就是站在这里……给那个姓林的警察做饭的吗？”

“什么？”

黎言不懂他的意思，林辞没上来过。柏占渊回过身来，脸上分明在笑，却渗出令她毛骨悚然的寒意。柏占渊抬步向她逼近，“或许他就站在你现在的位置，看着你为他做饭的样子。”

他伸手碰了碰黎言的脸，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转过脸去，却被他强势拉回来，在她耳边像恶魔的低语：“他看着你的背影，心里盘算的都是吃完饭后，要怎么上你。”

黎言瞪着眼睛望着柏占渊，她从来不知道柏占渊竟然有这样阴冷偏执的一面，他眼中的戾气，手上温度的炙热，一切都向黎言疯狂的暗示了即将遭受的致命危险。“柏占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开始挣扎起来，柏占渊扣住她的手腕，用了十分的力气将她拉进怀里俯身吻上。黎言从未经受过他这样粗暴的对待，那样像要把她撕碎吃掉的气势笼罩着她的全身。冰冷的桌上，柔软的沙发，坚硬的地板，光滑的浴缸，从滔天巨浪的侵袭到暴风雨般的冲刷，从白雪皑皑的云端山顶坠落到炽烈灼人的恶魔禁地，这一切都是柏占渊带给黎言的刻骨铭心的体验。黎言连哭都没有力气再哭了，双眼红肿，长发散漫。柏占渊同样沉浸在放纵的失控之中，凌乱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他的眉眼，汗珠从鼻尖落下打碎。他一口咬在黎言的肩上，无论如何也不肯罢手。云销雨霁，柏占渊站在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破碎和这一床的凌乱。他不肯放过在她身上作弄的每一处痕迹，从头到脚，眼中的餍足前所未有。抽完手中的烟他又回到床上，将黎言软烂的身体揽入怀中，伸手抚弄着她的头发。柏占渊还记得，黎言说他笑着摸她头的时候最好看。他很想挤出个笑给她看，可是手指触及到她的发梢，脑子里想的就是警局门口那个男人揉她头的样子。片刻后，他又归于平静。手上动作仍旧温柔，在她鬓间落下一吻：“那个警察，他就是这么摸着你的头？”

黎言动了动，半梦半醒间发出一声呓语。“柏占渊……你混蛋……”不知道是黎言的这句混蛋骂到了他心坎处还是别的什么，柏占渊心情大好，起身抱着她进了浴室，指尖温柔，一寸一寸替她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