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为她做这种事，按理来说平时的她应该是有些高兴的，这会倒有些不太习惯。她按住柏占渊在她头上摩挲着的毛巾说：“我自己来就好。”

柏占渊松开手，看着她的脸。黎言默默别过头，自言自语地说着自己掉了好些头发，然后把身体从他跟前挪开去照镜子。柏占渊出去后，她又慢慢悠悠地擦了一会儿才把头发吹干。出来浴室一看，桌上竟然放了好几样宵夜。黎言看到美食总是高兴的，拿起勺子就坐下来舀了一大勺冰淇淋往嘴里送去。柏老板倒也还不错，还知道给她打包点宵夜回来。但吃着吃着，黎言不自觉地用眼光去追逐他的身影。柏占渊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认真看着手里电脑，只露出一个挺拔如松的背影给她。黎言忽然想起了两人许多的过往，一开始他也不是就一直让她站在后面看他背影的。那时的黎言面对他，娇纵难驯，也是由着自己性子来的。什么时候，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微妙平衡开始松动的呢？嘴里的冰淇淋忽然没了味儿，眼前的宵夜也变得没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