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寇汗毛倒竖,“什么?为何你要这样想?”
连周咬了咬发白的唇,“那我一定娶你做妾,这样你一辈子也逃不开了!”
萧青寇松了口气,却忽的又愤懑道,“为啥不是妻?我凭什么要当小三?”
连周很认真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你丑,而且你不配!”
萧青寇都被他的天真打败了。就在这时,却忽的听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他不肯娶你,我娶你做妻,如何?我用八抬大轿将你抬进秦家,如何?”
这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听了墙角,还是如此私密的话,任谁心里都气愤不已,果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冲着土坡上的人看去,正是摇着扇子的秦公子。却见秦公子正没有半点仪容的坐在土坡上,嘴里还叼着从萧青寇手里勒索来的香瓜片,底下还有一堆葡萄皮,看来他听了很久了。萧青寇正要指责他的无耻行径,却见姜宓正好从秦公子的背后经过,手里拿着花锄,想必是要去挖一些花草养在屋子里,正好从这里经过。萧青寇和连周看见她了,可秦公子却浑然不知。而却姜宓正眼也没看秦公子一眼,看起来两个人还在闹别扭。萧青寇笑着道:“那姜夫子怎么办?娶了我,难道要她做妾?”
秦公子很是作死的道,“有了你,还要她做什么?”
萧青寇看着他身后的姜宓道:“姜夫子,您都听到了吗?”
一听这个名字,秦公子顿时脸色大变,忙转过头去,果然见拎着花锄的姜宓已经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的道:“嗯!”
姜宓太了解萧青寇与秦公子了,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活脱脱的两个冤家,并没有误会什么,只继续抬步走了。秦公子忙屁颠屁颠的追着她解释起来,“你听我解释,她是生的好看,但我真没有要娶她的意思,我只当她是我妹妹!”
萧青寇将两只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让他回家跪榴莲!跪搓衣板!千万别轻易的原谅他!”
秦公子已经追出去很远了,回头瞪着萧青寇道:“小吉祥物,你就别添油加醋了!”
忽的连周拿着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他把你当妹妹,你居然没生气?而且他们居然因为你而吃醋?”
萧青寇懒得跟连周这傻乎乎的人解释,眨巴着眼睛道:“要是我有一日变成一个绝色的美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样?”
连周,“呕……”他干呕两声拔腿就走,萧青寇忙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回去让大夫给你看看伤!”
连周的脚步微微的僵了一下,旋即走了。连周并未乖乖的去找大夫,只是自己回到了住处。他与成儒都是两个不受待见的人,一个比一个人缘差,素日里除了秦公子并不会有人去他们的屋子里。而今日等他回去之后,却见屋子里呜呜嚷嚷的挤满了人,吵吵嚷嚷的跟进了鸭子窝似的。连周站在门口,愣是没挤进去。果然是人人都会锦上添花,一个个的都是来巴结成儒的。却见成儒正坐在屋子的桌子旁,那些素日里高高在上的少公子哥们对他万般的殷勤。却见一个人手里拿着食盒,笑嘻嘻的道:“成兄,这是我家里送来的蜜枣,贵着呢,我素日里都不舍得吃,您可一定能要尝尝啊!”
另一个人拿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将那食盒挤到一旁去,“这是我家传的玉佩,是成对的,以后你一块我一块,你就是我的义兄!”
“哎哎,你们等等,不知成兄可有婚约了没有,我有一个嫡出的妹妹生的人间尤物,不如咱们……”连周早就看不惯这些势利眼了,站在怒吼道:“再不滚,信不信本少爷拿着开水泼你们啊!”
众人早就见识到连周的厉害了,哪里敢招惹他,只得放下东西,灰溜溜的都跑了。连周这才进屋,正想倒杯茶喝,却见桌子上的东西将茶杯都给盖住了,只噼噼啪啪的扔到了地上几件,这才将茶杯拿了出来。成儒目光复杂的看着跌在地上的东西,却见竟是些鹿茸,人参,还有几块玉石。连周倒了一杯冷透了的茶,苦涩的舌头都发麻,这才将茶叶沫子给吐了出来。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东西上,对连周道:“这些破玩意赶紧扔了,收他们这些做什么?我家的奴才都不用的东西,没有什么好东西!”
他并无坏心,也不过是些无心的话,但听在成儒的耳中却是无比的讽刺。因为他最是听不得“奴才”两个字。“是啊,连公子如此的见过世面,可如今可不还是一无所有,被青九一个奴才弄到今日的地步,连双袜子也没有了!”
他的声音里无不讽刺,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再无往日的畏畏缩缩。连周一愣,忙看向他,却见他的脸因为小人得志而变得无比的狰狞和丑陋。“成兄?”
连周是真的将他当做唯一的朋友了。“我可高攀不起,以后我只唤你连公子!”
他的声音里满是挖苦讥讽之意。连周也发起狠来,“好,算我看走了眼!青九便是有千般的错,也轮不到你说一句不好!”
成儒冷笑,“你竟然还如此的维护他,果然傻透了!早晚你得毁在他的手里!”
毕竟是自己曾经的至交,连周实在是说不出那些刻毒的话来,只得拎着木盆去河边洗衣衫去了。然而他正郁闷至极的往河边走的时候,却见曲阎正牵着一条黑狗从自己的身边经过。通体黑的发亮的大黑狗龇着牙齿,嘴里留着哈喇子,看见旁人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呜呜呜”的发狠似的叫着。这可真是一条恶犬,不知多少人惨遭它的毒口。而曲阎正拿着铁链子牵着它,威风赫赫的走着,任由自己牵着的畜生对别人龇牙咧嘴的。连周正想避过,却不料目光却落在了那狗脖子上的那条熟悉的寄名锁上,那赫然就是他的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