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精说的这些话可信吗?我心乱了,前所未来的恐惧在这一刻袭击了我。我袖子下的手使劲地捏了捏衣角,心中默念一定要冷静。我努力藏匿起自己糟糕的情绪,缓了缓才稳住情绪。我冷着脸:“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这双眼睛的,麻烦你现在认真的回答我这个问题。”
她眯了下眼睛接着回答:“你是因为得知了白鸣的死讯以后伤心过度,元神坠入了斩魂阶一心求死,可你命不该绝,居然还有一缕元神不灭,被我给发现了。我在你元神彻底破灭之前挖了你的双眼,因为这双眼睛太高贵了,它让我很有成就感。再后来,就不用我解释了,你也应该都知道了。”
我冷冷的斜视她:“你一定在说谎,你就想愚弄我然后留下这双眼睛。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明白这双眼睛我拿回来怎么就会影响白鸣?既然他和这双眼睛没有关系,那他怎么会因为这双眼睛而死?”
“回答你这个问题一点难度都没有,因为拿回这双眼睛你就会恢复你的记忆,你所有看过的东西都会在你的脑海里呈现。一旦你恢复了全部的记忆,那么就要遵从天意元神归位。你活了,他必死,因为你是神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啊,这世间怎么有人敢去爱上你,他爱了,所以他一定会遭到天谴。只要你不元神归位,那么就不算违背天意,毕竟、你的真身不在这儿。”
我冷冷睨着她,半晌后,冷笑了声:“我情愿你是骗我的,我不能够接受你的欺骗,你说的这些简直就是太荒唐了,就算编故事你也应该编得像一点,怎么可以编得这么离谱?”
我很反感她说的这些,我觉得我一点都接受不了。如果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我会疯的。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心理承受力,如果白鸣死了,那我和小狐狸应该怎么活下去?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画面,仅仅只是想到这里我就觉得难以承受那样的痛苦,如果真要去面对……不、我做不到,那比死了更痛苦。“到现在为止你还觉得我是在骗你的?人类的承受力果然非常的差劲,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就算你不相信也没有用啊,事实就是事实。”
她抬高了声音道,像是要打破我所有的希望。我眼底蓄着怒意,“那你对天发誓,如果你刚刚对我说的那些话里面有一句话是假的就遭到天谴,永生永世不得成神,永远只是一只小小的蜈蚣精,甚至天打雷劈。如果你敢发誓,那么我就相信你,只要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发个誓应该不是多难的事情吧?”
我的心里还带着一些侥幸,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我赌她不发誓,修神者对天起誓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看了我一会儿,居然真的对天起誓,“我蜈蚣精对天发誓,我刚刚告诉叶紫儿的话全部都是真的,若有一个字作假,一则天谴降责,永不成神,二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心凉透顶!心凉透顶!她发誓了。任何一个修灵者都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发誓,因为真的会应天意。她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内心在这一刻又怕又忐忑,同时也非常的绝望。“其实你也不用太沮丧,只要你不拿回这双眼睛,那么白鸣还是可以渡过这一劫的。他的劫在三个月内会结束,从下个月开始,只要他可以活过那个时候这一劫就算过去了。”
蜈蚣精在一旁说道。我忍不住冷哼一声,有些寒意的看着她,“你说的这些不是废话吗?我也知道他活到那个时候就可以渡过这一关了,可我的这一缕魂魄支撑不下去了,我快死了。”
我不能让白鸣死,我也不想让自己死,我更不想一家三口就这样分道扬镳。所以她说的这些并不能让我觉得开心,我的心情一样的沉重,一样的糟糕透了。她沉默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开口: “其实你想做一个小小的凡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还有一个主意,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主意?”
我有些防备的看着她,提防她耍诈。这蜈蚣精是敌不是友,所以她说的话我还是要谨慎些,不能掉以轻心。“我可以去天界帮你偷一朵普通的雪莲花回来,它可以让你半人半仙的活下去。放心吧,那不是你的真身,不会影响白鸣的。”
她道。我对她的提议充满了质疑,可不可行?就这个“偷”字,总让我觉得不安定。如果可以活下去,当不当神仙有什么关系?当初我都不想活了,我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当,只一心求死,由此可见我根本就不快乐,活着也是在受罪,那还不如就这样呢。想到这里我内心开始蠢蠢欲动,不过我不确定她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我又不敢轻易的答应下来。见我还在犹豫迟疑,她有些嘲讽地开口接着道,“你都已经成这样了还不敢赌一把?天界的任何一朵雪莲花都可以让你活下去,你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问地上躺着的法师,三天后我上门找你,你给我答案,你觉得怎么样?”
“我放你走了,万一三天后你不来了呢?”
我有那么傻吗?她斜视着我,有些不耐烦:“你可以在我身上做记号,我如果不来,你可以找我,你的身上一直在涨灵力,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运用灵力做记号。”
记号?我快速地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钟爷给我的那本书,书中好像有记载怎么在对方的身上用灵力做记号。那叫牵引绳,需要两个人心甘情愿地进行。我让她把手拿出来,然后扯了根草绳绑她手指上,输入一股灵力,草绳消失不见,这就做法完成了,这样我就可以感应得到她在哪儿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的这个法子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