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回去找亿梵,他又一次的挑衅到了我的底线,但是司凌渊的阻止让我冷静了下来。与此同时我也更加难过了,因为那种绝望和无力感让我觉得心累到了极点。这个时候何晋也来了。知道小狐狸被亿梵抓了以后他马上就过来了,也是很担忧的。何晋和司凌渊都一致认为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对付亿梵只能够智取,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势力十分强大。我单枪匹马的上是绝对不可以的。他走到今天的地步是一朝一夕算计出来的,在这中间不知道有了多少的阴谋诡计。他为了摆脱我的控制早已经把我的权势都偷偷架空了,我现在也只有一个表面上的身份而已。我虽是他姑姑,可是他才是天主,一定要明着来的后果可能会造成很大的损失,天地间的动荡会很大,也会牵连不少无辜的人。“别急叶紫,当务之急你得淡定,这个夏亿梵是个善于心计的人、他没有底线也没有原则,为了达到目的几乎不折手段到六亲不认,你越是急就越是乱。别让他得逞,一定要保持镇静。”
何晋安慰。“可是我的小狐狸被他给抓了,万一小狐狸出个好歹怎么办?”
我浑身都在发抖,内心真的是很崩溃的。我不敢去想后果,因为后果是我永远承受不起的。“夏亿梵是很卑鄙,这是故意掐准了时机特意给你设了个局,他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已经算好了,难怪容忍你这么轻而易举地生下孩子,你用了十个月生孩子,他用了十个月策划,真是可怕极了。”
何晋感叹。是啊!他真的是可怕到了极点,这样的心计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就算善于心计的东方冥最后也心甘情愿地死在他的手上,还有什么是他不可能做到的?罢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是等,等亿梵来和我谈条件。正如司凌渊说的,他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小狐狸,一定不会轻易杀了他的。毕竟目前为止比小狐狸更具备威胁的是司凌渊,亿梵不可能不对他下手。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司凌渊,总觉得亏欠了他,如果不是年少时的无知无畏,怎么会把他推到现在这个地位?对上我的眼眸他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一个人一言不发地走了。我跟着回到了公寓,整个人的情绪和思绪都是混乱不堪的,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静不下来,整个人坐立不安,几乎都快要抑郁而死了。等待是最折磨人的,而我等待的对象是亿梵这种心计深沉的人。司凌渊一连几天都没有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只知道他从苏铭那里回来以后就回到了傀宫,期间一句话都没说,让人捉摸不透。我去找了伊筱筱,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突然有点儿想她,以前的每一次最无助的时候都是她陪着我的。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跳出来把亿梵给骂个狗血淋头。我和她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心情糟糕透顶。她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叹了一口气。“这个事情的确是很难处理,杀夏亿梵几乎和凡人登天的难度差不多。他可是有千军万马的,真动起手来你们根本拿他没有办法,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现在真的感觉到很无力,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我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一脸怜悯同情地看着我。“叶紫你太可怜了,你的无力感是因为你要斗的是天劫,它给你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你说你一个单亲家庭,家里还三个娃儿,你能不无力吗?寻常人家一个娃儿都快被逼疯了。只是我体会不到你的悲伤,只能说了解,毕竟我又没有结婚生孩子。”
我滞了一下,突然想起她之前喝了自己特制的汤,她把慕颜跟小乔给忘记了。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人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慕颜还一直都在找她、等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而他始终不知道伊筱筱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会坚持多久、十年、二十年?甚至也有可能是一辈子,想想就会觉得这是一个特别揪心的问题。即便这样,伊筱筱也是无罪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去指责她不够爱慕颜。因为她不是不爱慕颜,她是在社会责任和个人幸福之间选择了前者。而她喝下孟婆汤更不是罪无可恕的一件事情,是一种爱自己的表现,这不是自私,这是理智。爱自己从来不是罪。算了,她这样的选择其实也挺好的。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准备走了。我怎么感觉我比来的时候更揪心了。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你去哪儿?才来了多久你就走了?陪我多待一下会缺胳膊少腿还是会委屈死你?”
“走了,你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我闷闷不乐道。她一脸鄙夷地看着我,“是我这里不好玩吗?我看你是想去阎王那儿吧!我们两的友谊终究是比不过你跟阎王的交情。”
“你少血口喷人,我闺女在那儿。”
我直接怼回去。“如果你不服气,那你给我带孩子,等我身体恢复了、摆平了夏亿梵再接走,你带吗?”
“不带!”
她原本紧紧拉着我的手直接就松开了。“你看我哪根筋不对劲我要给你带孩子,没准反过来她带我。”
“……”真敢说!临走前我突然想起点儿什么,又问,“何晋最近还受伤吗?”
“最近不太清楚,反正之前的时候是一次比一次严重,最近好像好了一点儿,没有像之前那样一直受伤了。我特意给他找了一下规律,我发现他受伤的时间很随便,没有具体的时间段。”
是有些奇怪!他的身份绝对不可能轻易受伤的,多少人在保护他?何况他自身能力怎么样也是摆在那里的。不过知道他最近没有怎么受伤我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一直受伤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受伤,他可有什么别的异常?比如说会不会去见什么奇怪的人啊?或者说面部表情不自然之类的?”
我问伊筱筱。伊筱筱白了我一眼,“你看你这问题问得,我哪儿知道?你想知道原因很简单啊,你直接问他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