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莫名其妙?心里弱弱地吐槽,觉得他有点儿没事找事。我还没有不高兴呢,他为什么要不高兴?我能逃出来多不容易呀。“叶紫儿你是故意的吗?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当我是透明的?”
他不悦地皱着眉说话,表情冷肃得有点吓人。“我这不是一直都在和你说话吗?什么时候把你当透明的了?”
我超级无语的说道。刚刚说完对上他极其冷厉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必须给他点面子……我赶紧纠正,“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错了!而且我好像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不该把你当透明的,你的伤好点了没有?”
我说完去抓他的手,他的手伤得挺严重的,当时是活活的掉了一层皮,这一次对付傀穹也真的耗尽了精力和大部分灵力。别说他、我也一样需要一定的时间去休养,短时间内都无法大幅度使用灵力了。他的手恢复了一些,不过还没有彻底好,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心里有点儿自责。“原来你还记得。”
他有些似笑非笑道。我一直都记得,只是看到他平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小两只没在,所以我下意识的想找她们,确保她们是平安的我才能松一口气。“别这样啦,我一直都惦记着你的伤,我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了。”
他冷嗤一声,脸色依旧阴沉,但明显好多了。我歪了一下头凑近去看他冷峻的脸,见他有所缓和,我赶紧趁热打铁地握住了他的手指,“别生气嘛、我每天都有做功课的。”
“什么功课?”
他冷睨着我问。“想你!”
我说完一脸狗腿地注视他。他冰冷的脸上松动了一些,凝视着我,“有多想?”
“不知道有多想,一直都在想。”
我怕他不信,主动搂住了他的腰,“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我的心挖出来看一下。”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嘴角突然轻轻上扬,笑起来冰雪融化、如沐春风。他笑起来真好看,就是我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你……笑什么?”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说想他很好笑吗?他嘴唇轻启、声音清冷又带了几分愉悦的戏谑,他靠近我,在我耳边用沙哑地声音开口:“你在撒娇。”
额……我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很淡定的样子,其实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三秒钟后我脸颊发烫,瞬间感觉无地自容。我松开了他,眼神飘忽不定,“胡说、我哪儿撒娇了?”
明明是在哄他好不好?还说我呢,他自己才莫名其妙的咯,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发脾气,一天到晚阴晴不定,还得我哄,我还需要个人哄呢。他抓住我的手,把我重新拉了回去,让我继续刚刚抱着他的手势不许松手。他没有说话。就是抱着我,没有任何动作,但力度一直在不停地加大,好像用力一点可以把我揉进骨子里一样。这是失而复得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呵护和拥抱。我们都差一点失去了对方。但好在、我们都活着。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质疑过,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反正都要死,为什么还要那么努力。怀里的人给了我答案。活着是因为责任,因为义务,也因为我们要遇见很多的人很多的事、而我怀里的人就是我存在的意义。要活着很容易,要好好活着会很难。但是好好活着是对生命的敬畏。我没有打破宁静,安静地拥抱他,感受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体温。很久他松开了我,低沉的声音开口,“这一次,作业是优。”
我笑了笑:“那就是还有进步的空间,下次我争取优加!”
他的眼睛很深邃,像大海一样安静的看着我,伸手在我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好、我会监督你。”
我赶紧点头,然后趁机问:“现在可以让我见女儿了吗?”
他嗯了一声,握住我的手带我往外走。我怕他手痛,几次想挣脱,结果他就是紧紧地拉着我。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两小只,她们在荡秋千,见到我的时候小薏米提前扑了过来,直接蹿到了我怀里。“娘亲娘亲~”我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她穿了黑色的露背蓬松裙,背后还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绑了个古风发型,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还有个手工做的古风粉色蝴蝶结发饰,粉色的飘带一起跟着长发垂下,看着很精致。对比小薏米的粉红色发饰,小麦的头饰是黑色的,身上穿的也是黑色的小裙子,她显得比较深沉,而小薏米就贼活泼。我蹲下身子,一手抱着一个。“告诉娘亲,你们发饰怎么这么好看呀?是在人间买的还是在妖界买的?”
我笑着放柔了声音问。“不是买的哦,限量版的,这是爹爹做的。”
小薏米笑嘻嘻地,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还冲着白苏御比心。再看白苏御、嘴角上扬四十五度,像极了欣慰的老父亲。有女儿的人就是不一样,现在都穿棉袄了。“你爹爹还有这技能?”
我忍不住酸道。“有啊,他是先给娘亲做的,娘亲不知道吗?他用金子给娘亲做了一个很漂亮的头冠呢,他说等娘亲当新娘子的时候可以戴。”
这话一出、我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原来他还是记得的。我自己都给忘了,我们的婚礼一直都没有举行,后来我也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他蹲下身,从我怀里接过小麦,对上我的目光有些沉稳地开口,“这些年、委屈你了。”
七个字莫名的让我眼眶红了。他从未觉得爱上我是错误的,也从未觉得他是因为我而变得不幸的。果然、爱你的人从来不会认为你错了,不爱你的人,你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怪你,每次都这么多嘴,爹爹自己不会跟娘亲说吗?要你多嘴。”
小麦怒瞪着小薏米。小薏米撇了撇嘴,有些心虚道,“忍不住嘛,不说话很难受的。”
这句话好耳熟,怎么感觉跟人间的何晋有点儿相似?没错,这句话何晋曾经是说过的。白苏御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放柔了声音道:“好了别争了,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因为心疼娘亲,先去玩吧,娘亲奔波了一天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
啧啧、小狐狸好像是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印象里他老爹一直都是一副嫌弃他的表情,就因为他生错了性别。两小只从我们的怀里出来,继续愉快地去荡秋千了,一旁的丫鬟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小狐狸为什么跟司凌渊走了?”
我问。因为是跟司凌渊走的,所以我内心倒不是很担心害怕。“司凌渊把小狐狸带走是为了保护他,他身上有一样东西是东方冥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