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怀疑目标自然就是秦馡和柔妃了。但是没想到,多福死了一天一夜了,可是皇宫内竟然半点风声也无。裘曼容坐在椅子上,眼睛危险的眯起,里面尽是毒辣。“金枝,将我的首饰盒拿过来。”
“是。”
金枝从地上站起,起身去拿裘曼容的首饰盒。裘曼容有一个上锁的首饰盒,里面都是些昂贵的首饰,一般只有出席宴会或者家宴的时候才会戴上。而这个首饰盒的钥匙只有裘曼容一个人有。裘曼容拿出钥匙,将首饰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簪子,递给玉叶。“这枚簪子上面有机关,轻轻转动一下宝石的位置,就会有药粉洒下来,我要你们两人在下个月的时候,找机会给僖妃下毒。”
“至于柔妃,本宫要亲自折磨死她!”
听着自家娘娘阴狠的声音,金枝玉叶齐齐的垂下了头。自从接手宫务后,秦馡的生活肉眼可见的忙碌了起来,沈既白每天日暮而归,结果内室里找不到人,一问是在书房处理今日的宫务呢。几乎每天都是如此,直到沈既白再也忍不住,将宫务让萤雪都打包给柔妃送去,自己将秦馡困在床榻上好几天才罢休。柔妃看着自己宫内的宫务,头痛的揉了揉额头。这皇上也真是的,连宫务的醋都要吃。而裘曼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喷出一口鲜血来。她可望不可即的东西,在在她们的眼里竟然如草芥一般踢来踢去。“娘娘!你没事吧?”
金枝看着面色苍白的裘曼容,顿时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扶住了她。“我没事,你跟玉叶手脚干净一点,听见了吗?”
“知道了,主子。”
秦馡揉着眼睛从床榻上坐起来,掀开床帘唤了声槐序。“娘娘醒了?”
槐序从外间进来,将床帐用钩子钩了起来,扶着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秦馡从床榻上下来。“小厨房的饭菜刚做好,娘娘要传膳吗?”
秦馡点点头,觉得头脑清醒了一点。“传吧。”
说完,她看向萤雪和栀初。“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三日我嗜睡了很多?也能吃了许多?”
闻言,萤雪和栀初仔细回忆了一下,栀初说道:“娘娘这么说的话是有点,但是这天气冷了,奴婢们吃的也要比以往多一些呢,吃的太饱了就容易犯困。”
秦馡想了想,觉得栀初说的是有道理的:“你说的倒也对,向来是这些日子处理宫务累到了,加上到了年底,天气越来越冷了,吃的也多了些。”
萤雪和栀初帮秦馡净面净手后,槐序和南枝也带着几个宫婢将饭菜端了上来。秦馡还没走到膳食厅就已经闻到了菜的香味儿。“今日做的是什么膳食,怎么闻着又酸又辣的,香死人了。”
南枝听到秦馡的话,顿时笑道。“皇上说见您这几日喜欢吃些酸辣口的食物,就特地让福瑞在外面找了个擅长做酸辣口食物的老婆子来,今日的饭菜就是她做的,皇上说您若是喜欢,就给留下来。”
秦馡坐在锦凳上,看着满桌子的菜,瞬间胃口大开。将萤雪布到碗里的菜吃的一干二净。“这老婆子手艺不错,本宫喜欢,便叫她留下来吧!”
秦馡很少吃还到这么可口的饭菜,最近的胃口越来越刁,好不容易碰到个可口的饭菜,怎么可能不将人留下来。用完午膳后,秦馡看着这会外面天气暖和,便带着萤雪和栀初出去走走。“这段时间,雪妃倒是安静许多。”
萤雪听到后,顿时笑道:“最近宰相被皇上彻查,听说查出来不少东西,雪妃可能也是顾及到了这些,最近也不敢太过张扬。”
“这倒也是,朝堂的事情一朝一夕就会产生一个变化,有人前一秒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下一秒就变成了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阶下囚。”
秦馡看着有些衰败的梅花,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世界的参与感并不是很强,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她的爱人似乎在帮助她完成任务。秦馡正想着,突然腹部一阵绞痛。她的手捂住了腹部,本以为只是短暂的痛楚,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疼痛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涌向了四肢百骸。“娘娘,娘娘!”
萤雪扶住秦馡缓缓下滑的身体,当看到她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之后,瞬间向身后的人喊道:“还不快去叫太医!愣着做什么呢!”
身后的小太监闻言转身就像太医院跑去,萤雪看着秦馡吐出越来越多的鲜血,哭喊道:“娘娘,我带您回宫,娘娘!”
“快去叫皇上!快去!!!!”
秦馡只觉得眼前一片虚无,景象渐渐迷糊,耳边萤雪着急的声音也离自己越来越远,浑身上下都痛的近乎要了她的命,她的额头分泌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然后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黑暗之中。“娘娘?”
南枝看着秦馡面色惨白,唇角流血的模样瞬间慌了神。“这是怎么回事?娘娘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刚才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太医呢?太医叫来了吗?”
“已经让人去叫了——”“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奴才带着身后的李院判跑了进来,李院判一把年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中暗暗想着可千万别是什么手指划破了这些小灾小闹。可是当她看到秦馡面色惨白,口吐鲜血毫无反应时。一瞬间觉得天都塌了。“李院判,你快来看看我们家娘娘啊!”
萤雪都要急得哭出来了,李院判连忙上前给秦馡诊脉。“太医来了吗?僖妃怎么样?”
沈既白大步跨进瑶华宫,步步生风,跟在他身后的福瑞都要将鞋跑丢了也没跟上。“皇上您慢点哎!小心别摔着!”
沈既白此刻已经没有心思想别的了,他踏入了内室的门,在看到躺在榻上的秦馡时,只觉得呼吸一窒。“查!给朕将皇宫查个底朝天,也要将害了僖妃的人给朕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