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家,需要什么,有什么要帮忙的都给你老罗叔讲,你老罗叔我有求必应,有忙必帮。”
“大当家的您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焦卓回礼道。“你的举手之劳可不轻啊,不光救了我们老哥几个的命,还救了我们棋盘寨。我们都商量好了,你要不嫌弃,做我们的干女儿如何?”
罗大当家的热情洋溢的提议。“啊?”
焦卓不禁挠头,罗寨主真是想一茬是一茬,怎么就不说送一箱黄金呢?一定不会拒绝的,做干女儿又不发薪水。虽说自己从小没爹,可也从没想过会认山贼土匪做爹,这要让娘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可是直接拒绝了也不行,弄的人家没面子,得委婉一点。焦卓尬笑回道:“大当家的,您这就让小女子受宠若惊了,一下出来这么多爹,小女子就是想认也不敢做主了。等小女子回去问问我娘,她老人家要没意见,我下次过来就给你们磕头。”
这群爹听了哈哈大笑,连声称好,慈祥的就跟隔壁邻居的叔叔大爷一样。但是跟焦卓谈笑完,他们转身就变成了另外一副面孔,这副冷冰冰的面孔是面对马彪的。公审开始了,几乎没有什么废话。执法长老道:“马彪,你阴谋反叛,篡权夺位,拘禁寨主,既成事实,罪无可恕,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马彪轻蔑的笑着,“既然罪无可恕,就别废口舌了,要杀便杀,不要指望我马彪开口求饶。”
“好,接下来便由大当家的宣布处置决定。”
罗寨主走到祭祀台前上了三支香,案上摆着水果、点心,还有一排空碟子,大小足以放整鸡,却什么也没放。焦卓指着那空碟子悄声问太子,“那些碟子为何是空的?”
太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罗寨主那边,回道:“听罗寨主怎么说。”
罗寨主上完香,开口说道:“棋盘寨百年基业,从未出现过反叛之事。兄弟齐心,共御外患,多少年风风雨雨,都没有撼动我棋盘寨。可到我罗棋盘这,居然遇到了如此令棋盘寨蒙羞之事!我对不住棋盘寨,对不住列祖列宗。今日,便以反贼头颅献上,祭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永保棋盘寨长治久安。”
焦卓听完眼睛瞪的溜圆,喃喃道:“那是用来放人头的?”
太子很淡定,在他眼里,棋盘寨的家事就是缩小版的国事,反叛失败,丢掉人头,再正常不过。但对焦卓来说,掉脑袋是头等大事,砍了脑袋再放到盘子里,那更是惨不忍睹的野蛮行径,更别说一下要砍掉一群人的脑袋。此事不见便罢,但就发生在眼前,她想阻止这种惨剧的发生,不然以后夜夜都得做噩梦。江湖问斩不讲什么午时三刻,说斩便斩,干脆利落。就在刽子手们提刀上前的时候,焦卓忍不住几步冲过去,对罗寨主说:“老罗叔,珍珠想求您件事。”
众人皆是一愣,罗寨主道:“珍珠有什么事,等叔忙完眼前事再说。”
“不行罗叔,珍珠要求的就是您眼前这事,您先让他们别动手。”
罗寨主以为其中另有隐情,便应允,让刽子手待命,请焦卓继续说。焦卓道:“您之前说珍珠若有求,您有求必应,那珍珠求您放他们一马。”
罗寨主听后眉头一皱,“珍珠,此事岂能儿戏,聚众谋反岂能说放便放,你换一个。”
林镖头也往回叫她,不要干扰棋盘寨的内务,但焦卓不理。“若非大事,珍珠也不会求您。不是珍珠善心泛滥,只是这么多条人命,说没便没,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据珍珠所知,他们谋反时,虽有暴力,却也不曾杀过一人,包括您,您不觉得马彪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谋反吗?”
“珍珠,你不要听马彪的诡言,谋反就是谋反,没有情理可言。”
罗寨主道。“马彪没有给我说过什么,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都已经谋反了却没有对您下手,那样不是更一了百了永绝后患了吗?”
罗寨主强压着怒火,看在焦卓是他大恩人的份上没有表现出来,须臾道:“珍珠,你既然已经拿下了他们,怎么转而又替他们说起话来了?”
“珍珠心直口快,望罗叔恕罪。珍珠不是替谁说话,也不愿参与棋盘寨的事,只是觉得马彪的所作所为好像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杀头也不见得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多不吉利呀。”
此时马彪突然仰天长叹:“知我者,珍珠也。有此知己,我马彪死而无憾,哈哈哈哈!”
“你们不是问我有何要说的吗?我要说给珍珠听听,老子不能走了还在珍珠心里留下一个反贼的形象。娘子,我马彪当然不是真反叛,我是见不得兄弟们跟着老罗头吃不香穿不暖,受穷受累。棋盘寨在他们这帮老古董手里,没落不堪。占着上好的茅坑不拉屎,老子能不心急吗?我马彪要将棋盘寨发扬光大!老子不是为了把棋盘寨占为己有,当然不会杀自己的兄弟,更不会杀他老罗头,老子还等着把棋盘寨养肥了再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呢!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有娘子一番话,老子就是没了脑袋,心里也一直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