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经历脑袋被人一句话就给随时搬家的事,想忘也忘不掉的。太可怕了,比被山贼拿刀架着脖子可怕多了。山贼还可以通融,权贵全看心情。您想想,自己这么珍贵的脑袋,因为人家心情不好就说没就没了,冤不冤呐?”
“冤。”
听焦卓一口气说这么多,看这精神头好像病已经好了似得,太子不由高兴,“放心吧,以后你珍珠的脑袋由孤保着,谁也别想拿走。来,让孤摸摸……”“去!”
焦卓一把打开太子的手,“殿下请自重,别毁了您光辉皎洁的形象。”
“你让孤说完好不好?孤是要摸摸看你还热不热。”
“那也不行,我不热了,我凉快的很。”
太子无奈,有时候还真羡慕郭太医。“唉,山风又起了,我们先回去吧。大宝这小子,真是越到关键时刻越掉轮子……”此时同太子一样焦灼的,还有京城里的一帮人。多多郡主和七皇子,宁国公和他的心腹们,都很焦灼,焦灼太子到底跑哪去了?这位钦差自打离开京城时就没有鸣锣开道仪仗随行,说没就没了,他们根本没跟上。沿途太子虽在安阳县露过一次面,但严令安阳官员保密。安阳的官吏不附宁党,宁党的人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途径其他地方时,太子没有表露过一次身份,就像一条潜龙在豫州穿梭,游进了宝光寺。他们和太子一样在焦灼等待,他们在等待太子到达洛阳的时刻。不管太子现在在哪,最终他都要到洛阳。只要在洛阳下好网,等着这条潜龙自己游进去就好,好戏都在那等着呢。这叫以静制动,他们自我安慰着,但背地里还是派出了十八路探子,四处探查太子的下落。太子房间的灯深夜还亮着。大宝依然还没回来,时间过去越久,太子心里越不安。他不睡,所有人都没睡,病号焦卓也跟着守着。宝光寺的寺门外特意挂了两盏大红灯笼,为黑夜里的人指路。直到丑时末,寺门终于响了,咚咚咚~守门的和尚打开寺门,只见大宝和两名侍卫都瘫坐在地上,苟延残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