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一番争论,焦卓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洛阳派来的督办想把她这个嫌犯关起来再审,措辞强硬,哪里有半点把她当嫌犯的意思,分明就是把她当凶手。还口口声声强调就算是钦差的人也要遵守国法,就算持有尚方宝剑也不能无法无天。他甚至还把包青天大人请出来给他站台,试图让太子让步。但他说的很有道理,让人无言以对。如果嫌疑人不是焦卓,此刻应该在牢里被严刑逼供呢,哪还能潇洒的走来走去。钦差大人身为一国太子,更应该以身作则,严守规矩,光辉的形象不容一丝污垢,否则都会成为政敌攻击的标靶。这下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焦卓想,杀人狂魔这顶帽子怕是要给她扣死了,如果找不到真凶的话。太子自己孤零零的在里面舌战督办,焦卓很感激,很想进去帮忙,但又担心进去只会添乱。她决定继续蹲守,留个后手,如果太子败下阵来,她再冲上去顶住,就算牺牲自己,也得帮太子挽回颜面。里面争论的声音还在继续,太子给督办官员说:“表面上看,证据都指向她,恰恰因为这,她被人阴谋陷害的可能性比她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客观的说,她一个弱女子,如何以如此犀利的剑法杀掉十几个壮年男子?仅凭这一个疑点,就足以说明她是无辜被冤枉的。”
门外的焦卓靠着墙点点头,心里暗暗称赞,“殿下说的多么有道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的了那么多人,可惜那些猪头都不考虑这一点。”
没想到这时里面竟传出督办不屑的呵呵声,“殿下,据卑职所知,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的真实身份是殿下您的近卫,能做殿下的贴身侍卫,武功定非一般,杀那几个不懂拳脚的平头百姓简直易如反掌。”
焦卓纳闷了,心道:这厮哪来的时间做这么详细的功课?难道提前就把我和殿下的情况摸透了?太子也是这样想的,语气不悦的还击道:“你们的情报不够准啊,珍珠的确是孤的侍卫,但要说功夫,她可差得远。她若有那般功夫,在那无人的蝗神庙下手杀掉那帮混混岂不更好?又怎会怀着一身绝世武功被那帮混混打成重伤,昏迷数日?”
知县忙搭腔:“对对,殿下说的对,这不合理。”
“殿下,请恕卑职无礼。不管这些推断合不合理,我们断案要讲证据,在证据面前,才有公正的审判。”
督办道。太子失去了耐心,“孤能给你讲这么多,是看在我朝律法的面子上。给我讲证据,那你就找出足够的证据,再来钦差行辕跟我要人。”
“殿下,卑职是为您着想,您这样带走嫌犯有包庇之嫌。”
“放肆!”
太子发怒了,他手指督办,“孤再说最后一遍,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谁再敢污蔑珍珠是嫌犯,休怪孤割掉他的舌头,发配千里之外。孤现在就带她走,我看谁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