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苍抬起手准备要给沈帆一巴掌,但也在半空中停下。沈帆见状,挑了挑眉,冷嘲道:“你不是要打我吗?怎么不打了?”
沈苍将手放下,愤怒的瞪了沈帆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沈帆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烟丢进烟灰缸里面,直接离开房间。沈洺杰倒了一杯茶放在沈苍面前,“爷爷,小叔向来就是那个性子,您别跟他生气。”
沈苍没有喝,他看向沈洺杰问道:“我听说,这件事顾凛枭也有参与?”
沈洺杰点头道:“是,光影幼儿园一个星期前被顾凛枭收购了,这件事情他做的很隐蔽,这个消息也是今天才知道。”
沈苍皱眉道:“这个顾凛枭现在倒是翅膀硬了,有本事直接跟沈家作对,当年他母亲的那件事,他才九岁,莫不是被他查到了什么?”
沈洺杰道:“不可能查到,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没多少还活着,何况知道又怎么样?左右都是他的猜测,没有证据。”
“他其实早就开始针对沈家,只是一直隐藏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当然要开始反击,何况这次的绑架案和爆炸案依然让他对我们越发的仇视。”
沈苍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对了,这次的爆炸是你们设计的?我记得计划当中没有爆炸这个步骤,何况这又是发生在市区,引起那群警察的注意,是一个麻烦的注意。”
沈洺杰的神情有点冷,他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安排的,是有人故意放置的炸弹,借助我们之手。”
沈苍冷声道:“看来沈家内部又要大整改了,八成又是被人钻了空子。”
说完,沈苍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偷看的沈瑞,问道:“小瑞和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洺杰脸色平静道:“晴晴一直在闹个不停,反正他们母子也是看沈泅不顺眼,就让他们去国外吧,等安安做完手术再回来,以晴晴的疯病,只怕会杀了沈泅。”
沈苍点了点头:“也好,那孩子就关在家里。”
沈洺杰不可置否。两人聊完,沈苍起身走出房间,一直躲在门口偷听的沈瑞看见他出来,连忙抱住沈苍。“曾爷爷!”
沈苍笑了笑,目光慈爱的看向沈瑞,问道:“小瑞,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爷爷吗?”
沈瑞还没有说话,一道冷漠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
沈洺杰走到门口,目光淡漠的看了沈瑞一眼。沈瑞十分害怕沈洺杰,缩在沈苍身后不敢出声。沈苍揉了揉沈瑞的脑袋,道:“凶什么凶?能不能温柔一点?”
沈洺杰瞥了一眼沈瑞,看着缩在沈苍身后的样子微微皱眉,跟沈苍告别,转身离开。沈苍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低头对沈瑞道:“小瑞,走,去曾爷爷那里,有很多好吃好玩的,让你曾奶奶给你做糯米包吃,好不好?”
“好啊!”
沈瑞连忙点头,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沈苍大笑着抱起沈瑞,下了楼。一处十分漆黑狭小的空间内,沈洺杰缓步走在黑暗的走道内,四周十分寂静,安静的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在这个空间内回荡。走了很久,沈洺杰才停下脚步,他伸手往一旁的墙壁上摸索,轻轻一摁,头顶的灯泡瞬间亮起,发出昏黄的暗光。沈洺杰身处在一个四周都是水泥墙面的地方,如同地下室,四周没有窗户,一条十分幽长的走廊,看上去令人压抑。他拿出钥匙插入门锁里,向右一转,只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沈洺杰伸手将厚重的大铁门缓缓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的气息和腐烂的恶臭味,然而沈洺杰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桃花眸暗了暗。房间内漆黑一片,屋外的灯光只能勉强照到门口,在屋内的深处,隐约有一个人影轮廓。沈洺杰站在门口沉默着,房间内只响着水滴的声音,直到过了许久,沈洺杰终于开口了。“那个野种真有本事,居然动手打了沈瑞,江晴晴这个疯女人本来就讨厌他,现在更是恨不得杀了那个野种。”
沈洺杰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人说着话,空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说完后,他看向屋内,微微皱眉:“怎么?死了吗?都不关心,不在乎了?”
沉默几秒,回应他的是一道挥动锁链的声音。沈洺杰冷笑道:“看来还活着啊。”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那个野种都忍不住想要掐死他,尤其是那张脸,每次看到那张脸我都会想那段记忆。”
“你说你,让你走就走,怎么不走远点?还把孩子生下来!”
“怎么?你是想跟那些女人一样,以为生了一个儿子带回来就能进沈家的大门,做你的阔太太吗?!”
“你以为沈家是什么地方!”
说着,沈洺杰忽然激动起来,他猛地冲进房间内,将缩在黑暗中的人拎起来,厉声道。“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野种?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不跑?是故意让沈家的人知道吗?你就那么缺钱吗?!”
“亏你还说你疼爱沈泅,结果呢?让他在沈家受到这种待遇?!”
“你知不知道沈家的人多厌恶他?你知不知道他会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他!多恨你!”
沈洺杰大声吼叫着,此时他已经失去了往日里的平稳和理智,双手紧紧的掐着黑暗中的人,如此疯癫。但是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只有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还有铁链撞击的巨大声音。沈洺杰吼完后,足足喘息了十秒,随后他猛地松开手,任由那人摔落在地上,他的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转身走出了房间。在锁门之前,沈洺杰对房间内的人冷漠道:“你最好安静点,如果再让沈泅知道你的存在,我提前杀了他。”
说完,沈洺杰锁上门离开了。次日,幼儿园果不其然的传来了,沈泅退学的消息。夏客遗憾的看着旁边的空位,叹气道:“这也才没几天啊。”
顾软软也是很遗憾,同时还有点生气,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将沈泅从沈家解救出来。苏毓麟则比两人淡定许多,他道:“行了别光顾着生气,赶紧写作业。”
顾软软顿时挎着一张小脸,愁苦道:“为什么要有作业这种东西?以前在晨曦的时候都没有啊。而且不是说只有读了小学才有的吗?”
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通,但还是苦哈哈的抄苏毓麟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