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管家在见到余音的瞬间,也禁不住出声:“真的是太像了,老爷,这一定是小小姐。”
像?余音有点不解,倒是宋濂抹了抹眼角,才低声说道:“音音,他们说的是,你很像你的奶奶。”
奶奶?白婉在后面出声:“进去说,不能站在门口叙旧吧?”
“对对对,进去说进去说。”
宋志坚连声附和,说话间几人进门,古色古香的建筑内是考究的装饰,低调而又富有内涵,沙发上整四仰八叉着一个少年,见到余音的瞬间,就皱起了眉头。“这就是我妹妹?小时候可没这么丑啊!”
丑?余音眼波淡淡的瞟过去,可是还不等她开口,一只鞋就飞了过去,直直的打在了少年清俊的脸上。“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可是你妹妹!”
宋志坚气的不轻,但是宋濂已经开始撸袖子了。“宋知煜你找死是不是?”
“哎哎哎爸我错了,别打别打!”
宋知煜差点被抽了一巴掌,赶紧翻身起来,倒是白婉只是瞪了他一眼,才笑眯眯的对余音说道:“音音你别听他乱说,这是你三哥,宋知煜。”
三哥……“还有两个,他们知道你回来了,已经在往回赶了。”
余音点了点头,大概情况她之前就已经了解过了。宋家七代下来,生的全部都是儿子。不管是旁支,还是嫡系。宋家就好像中了毒一样,所有的孩子都是男孩。好不容易到了宋濂这一辈,有了一个女儿,宋家上上下下都珍珠似的捧在手掌心里。但就是这样,还是被人算计的让余音被偷走了。好在,现在是一家人团聚了。“你大哥在音乐学院做教授,叫宋知白,二哥宋知墨是微生物学家,为国家工作。”
说起双胞胎儿子,白婉兴致勃勃的介绍:“他们啊,性格差异很大的。”
她说话间拿出了手机,找出照片给余音看,一模一样的脸,一个温润如玉,另一个却冷若冰山,虽然复刻一般的模样,但气质确实大相径庭。但是一旁的宋知煜却冷不丁的凑了过来:“大哥二哥还要有三天才能回来,你们着什么急,还有,妈,我要饿死了,什么时候开饭?你们非要等她回来——”“闭嘴,你妹妹都没说饿,你饿也得给我忍着!”
他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宋濂打断,所有人都看向余音,她才应声道:“那就开饭吧。”
“好好好,赶紧的,上菜。”
一张长桌,上面分分钟摆满了各种菜肴,从南到北,几乎都是经典菜系,宋志坚坐在主位上,却招呼余音坐到自己旁边。“音丫头,爷爷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叫厨房都做了一些,你喜欢吃什么一定要说,我再让厨房去做。”
余音被这狂风暴雨一样的宠爱搞得有点哭笑不得,点了点头才道:“不用麻烦了,爷爷,我不挑的。”
见到余音这么懂事,宋志坚又是感动的不行。原本以为余音养在外面会带一些不好的习惯,但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但宋知煜却垮起个批脸,话语间充满嫉妒:“不就是个乡下丫头嘛,能吃过什么好东西,爷爷,你也太偏心了点!”
“这是你妹妹,就算是乡下回来的也比你要乖巧!”
宋志坚愠怒开口,一旁的宋濂拳头又硬了。余音微微颦眉,视线却落在了宋志坚的身上。“你,最近有点肾虚。”
什么什么?宋知煜闻言顿时黑了脸,本就不喜欢这个乡下丫头,此刻更不开心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小爷我肾好着呢!”
余音淡淡的挑眉,却回答的格外镇定:“少喝酒,不要熬夜。”
宋知煜一呆,她怎么知道自己最近总是泡吧喝酒的?!但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明显都有点不高兴了。宋知煜着了急,连忙出声:“你说什——哎呦!”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狠狠的被拍了一巴掌。“小兔崽子你最近又去酒吧了?看我不揍你!”
说话间宋濂已经揪住了宋知煜的耳朵,疼的他龇牙咧嘴。“哎呦好疼,爷爷救我!”
“宋濂。”
宋志坚轻咳一声,手指点了点桌面:“不要打他,吃饭。”
宋濂闻言黑着脸松开了手,宋知煜立刻得了便宜还卖乖。嬉皮笑脸的开口:“爷爷真好,谢谢爷爷!”
可宋志坚却冷哼一声,下一秒,才开口就让宋知煜笑不出来了。“先吃饭,吃完了打起来有劲儿。”
一句话把余音逗笑了,她抿唇微微笑的样子仿佛明艳的话,看的白婉心花怒放。“不要管他,音音啊,吃饭。”
悉心的照顾,人人都往余音的碗里夹菜,不一会儿余音的碗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来,音音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宋濂也加入到夹菜大军里。她本就不怎么贪吃,这一下更是哭笑不得,可还不等她开口,一旁的宋知煜就又酸了。“她就一个小丫头吃得了那么多吗?你们也太偏心了,一个夹菜给我的都没有!”
二十岁的小伙子撒起娇来,真的很难让人接受。宋濂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直接夹起一个白切鸡的鸡头扔到了宋知煜的碗里。“吃吃吃,鸡叫什么,吃个鸡头赶紧闭嘴!”
宋知煜:……他能离家出走吗?就现在!怨毒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余音,试图找到一点不顺眼的地方,但视线中的女孩子,却吃的格外文雅,小口细嚼慢咽,举动甚至比他见过的很多大家闺秀都要优雅。这……就离谱,这真的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吗?这模样更不仅让宋濂两口子喜欢的不得了,就连宋志坚都连连点头。一顿饭吃的所有人都心情舒畅,除了大怨种宋知煜。正准备饭后甜点的空挡,门口却传来了一道甜美的声音。“不好意思,因为一场实验来晚了,姑姑,我是不是错过了妹妹的欢迎会?”
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白书瑶的笑意盎然在见到桌子边余音的瞬间,却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