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无人会知道。”

尧辰继续揭开第二瓶酒的纸封。蝶舞默然退下，并吩咐今夜谁也不能打扰公子。对月饮酒，心下一片怅然，尧辰不禁作词一首：无意入红尘，只因前生误。潮起潮落皆有时，都赖嫦娥故。去也无从去，住又如何住。“若得恩怨分明时，江上泛扁舟！”

却有人能够一起吟出最后一句。尧辰一惊，这是何人？为何自己改编的卜算子，他却知道，要知道这世界并没有宋词文化的，虽然也做诗，但也是七律或五言而已。尧辰握紧了手中的寒璃，如今的他还未拥有灵器作为武器，全身的酒意早已荡然无存。再确认对方没有杀意，尧辰才松开了手中的寒璃。“汝乃何人？”

尧辰还是有些敌意的。这入世后，尧辰最先明白的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吾乃汝知心之人！”

来者不愿透漏身份。“不知阁下深夜来我这花耀楼何事？为何不肯露面，却做那梁上君子之举？”

尧辰还是手拿寒璃成戒备姿势。“不露面，不透露姓名，实乃无奈之举。还望公子见谅。实属我有不能告知的苦衷。”

对方叹了一口气，悲伤的语气回答着。“阁下来此为何？”

“见公子一人惆怅，不忍公子一人饮酒醉，索性想来与公子私谈一番。”

“我与不敢露面之人无甚可聊的。若阁下是暗格中人，应当遵循规矩。”

尧辰看对方如此，猜测其为暗格中人，只有他们只能活在黑暗里不能看到阳光。“公子，不急。你可是可为了，你的所作所为都被这永夜所控，而觉得毫无半点由己？”

“你？究竟是何人？”

尧辰心惊，此人若非懂读心术就是潜藏在自己身边已久。“你其实一点都不愿意杀人。从杀灵兽，杀叛徒，再到无时无刻都在浴血，进去那里就是只有杀戮的杀格训练场……你每一次都是在内心挣扎。若不是为了活着，你宁可不杀任何人，是否？”

对方不理会尧辰的话，继续发问。“你！没错，我的确不喜杀戮之人。杀人，不过是为了活着！”

对方句句话锥心，一连串的问题，令本就心绪凌乱的尧辰更加心里难受。对方可见是一个懂他之人，虽不知是敌是友，但此刻他无杀意。“公子，只怕也想过，牺牲一己之身，挽回苍生。只可惜你懂得，你死了，他们还会被别的杀格杀手所杀。你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你活着的理由，只怕只是为了给至亲报仇吧？”

尧辰多少年的压抑，却在一个陌生的神秘人面前，每一字每一句都戳中了尧辰伪装成僵硬的心脏，不禁流下了眼泪。“公子，有时要学会释放，还不是一味压抑。若继续压抑着，迟早对修炼，对身都无益处。”

尧辰杀人，的确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已。不杀？那他早就在杀手训练场里面变成一堆白骨。想起那个只要进去，不扒下一层皮，就别想活着从里面出来的杀格训练场，尧辰心底发寒。“阁下到底是何人？不知下次如何相邀？”

“若有缘再相见。小心东方！”

说完，那神秘人消失不见。尧辰暗中思索：那神秘人临走前让自己小心东方。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