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无人会知道。”

尧辰继续揭开第二瓶酒的纸封。这酒劲儿甚足，昏昏沉沉的，尧辰突然文思泉涌，不禁作词一首：无意入红尘，只因前生误。潮起潮落皆有时，都赖嫦娥故。去也无从去，住又如何住。若得恩怨分明时，江上泛扁舟！“好词！好一个若得恩怨分明时，江上泛扁舟！”

凌翼越发觉得自己果然赌对了，这尧辰哥哥，果然是一个值得深交之人。“哥哥，可是希望一切结束后，归隐山林？”

凌翼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这姑苏苍茫云海间，山里宁静，绝对是一个归隐山林之处。“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尧辰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直接喝下一壶。“嗯，不错。是姑苏的三白酒？”

尧辰心想：这小子居然拿出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酒。“正是，哥哥好见识。”

这酒是他半年前离家时，从姑苏带出来的，这次去往漠北给他外祖父贺寿时，极品佳酿送给了外祖父，剩下的就是这些寻常的了。“唉……尧辰，不能这么喝，会醉的！”

尧辰这一瓶酒接一瓶酒，当水一样灌。这喝法，吓死了凌翼。可他不知道，尧辰身上的血脉，漠北之人好酒且能喝。“不许你管！再说了，若我醉了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了！”

只有醉了的尧辰，才能借着酒劲，做回本来的自己，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傲娇富家公子赵昀。“哥哥，你买醉可是为了，你的所作所为都被这永夜所控，而觉得毫无半点由己？”

在了解尧辰的经历和过往之后，凌翼越发觉得这眼前的哥哥，真的不容易。“你!你又用控制术，控制我？”

尧辰内心惊讶：为什么，我现在，想要对他谈心。我们何时到了推心置腹的境地？“我？控制你？哥哥，你醉成这样了，我还需要控制你？”

凌翼一脸好笑，这酒后吐真言，古人诚不欺我。“那倒也是。凌翼，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点都不愿意杀人。从杀灵兽，杀叛徒，再到无时无刻都在浴血，进去那里就是只有杀戮的杀格训练场……我每一次都是在内心挣扎。我感觉那就是为了杀戮，而杀戮！”

尧辰终于喝醉之后，对着凌翼敞开了心门。“不！你杀人，不过是为了活着罢了。”

听了尧辰讲了那么多的故事，凌翼岂会不知道，尧辰哥哥是本性良善之人？“我也想过，牺牲一己之身，挽回苍生。谁让我是灾星降世呢？只可惜，就算我死了，他们还会被别的杀格杀手所杀。我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活着的理由，只是为了给至亲报仇，为洪氏一族报仇！”

尧辰即便是喝醉了，但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面充满了恨意。尧辰多少年的压抑，终于在一个刚结识的弟弟面前，一字一句的诉说出来。说完之后的尧辰，感觉无比轻松。“哥哥，有时要学会释放，还不是一味压抑。若继续压抑着，迟早对修炼，对身都无益处。”

或许，尧辰杀人，真过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已。不杀？那他早就是一具尸体。回答凌翼的是，尧辰的是咚的一声，头直接装在桌子上。“就说不能这么喝。醉了吧？喂，哥哥，醒醒。你可不能睡着啊！喂喂！”

可那是凌翼拍就能拍醒的。“看着像一个柔弱公子，没想到这么结实。累死我了！”

凌翼费劲吧啦的把尧辰抬到了床上。“我说你，看了那么久的戏。也不知道来搭把手啊？!这到底是不是你家公子呀？”

凌翼对着窗外的黑暗喊话，“也对，暗格的人，一旦出现在阳光下，就必须要死人。或者，就是一旦被人发现之后杀了！”

凌翼说完之后，毫不留情的出手，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