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先不要动怒与你伤无益,我慢慢说与你听。”
尧辰怒火中烧,一口气不顺,气血开始翻腾。“不必了!噗!”
终于尧辰还是吐血块了。“哥哥!”
沈凌翼吓得脸色苍白。若是尧辰因此重伤,他定要千刀万剐了那个老蜈蚣。“无事,只是旧伤犯了。”
尧辰努力平稳气血。尧辰看出来了,沈凌翼还是之前的那个关心他,在乎他的知己。他自己何必又在乎他是谁呢?自己不也是身陷泥淖中,却浊淤泥而不染。“旧伤?怎么会有旧伤?当年发生了什么?这两年里,你去哪儿了?”
沈凌翼直接渡灵气给尧辰,助他疗伤。尧辰伤势稳定后,将他回永夜之后的事告诉了凌翼。“所以,你强撑着出来,到底为何?”
凌翼猜出来了,定是他有任务在身,或者是永夜尊逼他。“无事。如今,我只需在花耀楼内,再静养一年。一年后……”一年后,他就要被逼去寻找那四把上古灵器。只可惜他只有……并且若他在京郊皇陵和冥月岛上使用死灵之力,更会加速他的伤势,“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凌翼为何也要陷入暗部这个泥淖中?他因出生就入永夜无从选择,可凌翼有沈氏,赵氏都可以选择依靠。——“那人是谁?”
老蜈蚣不情不愿的走向地牢。“他,你都不知道?活该被罚!”
毒刺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就是在作死。幸亏,听闻这灾星受过重伤,不然他此刻就离死不远了。“毒刺,你就别逗他了!”
在毒刺身后,女儿身却男人打扮的黑寡妇出声。她的声音粗的如同大老爷们。“黑寡妇,别说你也不知道。”
毒刺,看了一眼黑寡妇。这个被负心汉打伤了之后,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从此发誓,杀尽天下臭男人。“也是,他成名的时候。你们都不知哪个阴沟里面呢。他是暗夜少主,号称暗夜毒公子,给他用毒?老蜈蚣,亏你干得出来。”
毒刺讽刺的说,这跟毒祖宗玩毒,真是不要命了。“老子怎么可能知道他是永夜少主。真TMD晦气。”
老蜈蚣一脸的晦气样子。“你们看到首领对他那关心的样子吗?他们会不会是……”说着,美女蛇割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再把左右手的食指,单独碰在一起。“别瞎猜!他和首领是姑舅兄弟,和我们主上大人也是姑舅兄弟。”
毒刺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若被首领或者是主上大人知道了,他们就完了。“哟,这么说来,他们都是世家公子。怎滴,跟我们一样,沦落到活在这不见光的地方?”
美女蛇掩唇一笑,眼珠子一转。“美女蛇,我劝你死了那条心。勾引他们,你是想早点见到被你折磨死的男人是嘛?”
老蜈蚣最是了解他这个师妹,虽然修为在他之上,可那股见了男的就也是哦勾引一番的毛病,早晚有一天,死在男人手里。“死鬼!那些男人我是见不到了,不过,你这三天可就要跟阎王爷打个照面了。嘿嘿。”
美女蛇拍拍老蜈蚣的肩,然后一掌把他推入牢里,顺手把门锁了。“s娘们!”
老蜈蚣看着美女蛇手里拿着钥匙,一扭一扭的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当年,我十岁就离家出走,闯荡修行界。你也知道,这世界弱肉强食,我虽未参与猎魔,可也无法自保。”
沈凌翼诉说着,当年的事情。“所以你就投靠了暗部?”
赵尧辰自然知道他为何离开沈氏,天煞孤星,若十岁之后不离开亲人,则会克姑母克叔父克兄。“不是。我跟随了赏金猎人团,帮他们干点收拾东西,准备行李,打水送饭,猎魔时看顾行李和伤员的杂货,勉强能吃饱饭。”
那是沈凌翼最艰难的一段岁月。“原来我之前说的谎,竟然是你真实经历过的生活。”
这谎言若是别人的故事,那未免太可笑。“嗯,所以不得不佩服你。撒谎都撒的,算准了人心。我当年的事,外祖父也知道。”
“不是我的算计多高明。而是永夜讯格探听消息的厉害。那后来呢,不至于全团人死了,就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故事里脚本,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走向。“对也不对,我是侥幸活下来,被人救了。”
凌翼当年身负重伤,差点就活不下来的。“救你的人,我猜就是这暗部背后的人吧?”
不然沈凌翼也不会愿意,加入这样的组织,以他的性格,绝对不适合。“那哥哥猜测一下,他是谁?那人你也认识。”
“谁?我不想猜,你若不说,我不想难为你。”
既然凌翼不想说,那就要不能说的理由。赵尧辰明白这个道理,何必去强求他。“呵。咱们的好表弟,宫里的那位。”
说到这里,凌翼知道,尧辰定然知道那人是谁。“七殿下?!”
尧辰深吸一口气,这暗部居然是皇家的势力。“如今该称为太子殿下了。两年间,大殿下死了,废后先是疯了,后来自缢。咱们的赵皇贵妃,让皇帝废了李皇后,封她为继后。”
这两年内,风云变幻,一切都是在变化着。赵尧辰并没有,摇身一变,成为皇亲国戚的感觉。反而觉得,他那个庆阳侯更加的可笑。“他成立暗部做什么?难道,他要你们……”尧辰突然猜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真相。“嗯,丞化寺的人一半在这里了,剩下的一半都死在训练营里。”
凌翼自然知道尧辰要说什么。丞化寺已经不存在了,如今有的,只剩下暗部,可它的职能,远胜过丞化寺。尧辰不禁内心感叹:故人重逢,各为其主,造化弄人。为了活,他们兄弟二人投入了不同的实力门下。赵尧辰说明,其实他知道,先如今,为了灵器,两边暂且合作,可一方获得上古灵器,只怕这表面的和平就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