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尧辰在冶城分舵舵主的引领下，从一处看似最不起眼的小赌坊的地窖里，一处虚掩的木板下面，是仅容一人通过的楼底。顺着楼梯下去，瞬间开阔，这是建在冶城下面的地下城。而等着尧辰的那些人，他每个人都认识。可以说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洪氏一族当年侥幸逃出来，活到今日的永夜元老级人物。“都起来吧。这架势，不就是在太子殿下的暗里面切磋一下，这阵仗，就跟我弄死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太子表弟一样。”

这群人都是尧辰的长辈，尧辰哪敢受他们的礼，侧身躲过去之后，立马叫他们平身。“太子都带兵缴了咱们几个地下秘密联络之处。这还不是因为少主您干的好事？”

这位长老，论辈分是尧辰的堂舅爷，还是庶出的。他之所以气的鼻子都歪了，皆因那处联络之处，是他与永夜城取得联系的地方。“哦？小成，给我那个废物表弟传个灵讯。看在姑姑的份上，我会让他活着，但他自己别整天作死！”

尧辰淡淡的说着，这语气就像教训自家不争气的弟弟。“得来，这就一字不改的，发出灵讯。”

楚博成当着诸位长老的面，一字不改的发出去了灵讯！“还有事吗？这一路奔波从定阳到这冶城，甚是乏累，以后这种芝麻大点的事，就让我徒弟料理。别整日里找我，我又不是管家婆。”

还没有等长老们回过神来，尧辰已经动身向分舵出口，通往地上的楼梯口处。“少主大人，您回来啦！”

还没有进屋，就听到凌翼酸尧辰。尧辰这几日，训练楚博成，应对分舵里的事物。凌翼作为闲人，已百无聊赖的在客栈的窗口边数人。“坐下，别乱动。这承瑆那小子，秋后算账。一群老东西，过来找我了呗。”

尧辰赶紧扶着凌翼那副虚弱的身子骨，坐到软榻上。“咱几时启程？都在这闷坏了。”

真不怪凌翼无聊，这自从进了冶城，他整日里只能待在永夜所经营的客栈内，不得出去半步。“小成！叫上飞羽，今夜连夜启程。”

尧辰也对此地些许反感，平日里这冶城也无甚事情上报到永夜总部，怎的他一来见天的都是各种事物？“喂喂喂。你不一直骑着那慢吞吞的低级灵兽好好的嘛。咋又让我化身本体？”

趁夜，不过二更天，尧辰带着凌翼和博成，乘坐化身成灰羽神鹰的飞羽，飞离这冶城。九头神鹫不常见，这灰羽神鹰，此种飞行灵兽却不稀奇，飞羽为了尧辰，变身成他的混了灵兽血的曾孙子，早已驾轻就熟。“你太高调，容易被发现。况且，这一路危机重重，你才是最后的底牌。”

就这变成灰羽神鹰，尧辰都觉得高调了，若非实在无法脱离冶城那帮长老，他不会让飞羽冒险。“前面是一个山神庙，休息一会儿吧，天很快就亮了。”

不远处有一件破败的山神庙，已经年久失修，勉强可避风雨。“永夜少主，暗部首领。哟，这是让我行了什么大运，两大仇家都让我遇上了？”

正当卯时未到，尧辰等人在庙内假寐。一群人，匪里匪气，踹掉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庙门，破门而入。“呵。应该是倒霉吧。老天爷还真是疏而不漏啊，今儿让你这个漏网之鱼主动送上门来。”

尧辰一看便知，这群人来者不善。只怕他们免不了一场恶战了。“少废话，受死吧。马家八百多条人命，就用你们二人的血偿还。”

为首的年轻人，修为不怎么高。尧辰，猜测他应该是马家的主子，而其他人不过是他的随从或者护卫。“小成，跟他们玩玩。练练手。马家？哦，我记起来了。就是为官腐败，修行者也仗势欺人的川桂总督啊！”

马家，尧辰一时之间记不起来，是哪号人物。凌翼在尧辰耳边，低声提醒一下，他才想起来。难怪了，都不是什么灵修世家，不过是祖上从龙之功，积累下的家世罢了，连自称马氏都不够格的小门小户。“小成别客气，马家的人不是啥好东西。”

楚博成背对着尧辰，白了一眼。他也想客气，可对方这么多人，他就一个人。“兄弟们别怕，一起上。这暗部首领和永夜少主有伤在身，只让一个手下出来应战。今天咱就宰了这两个仇人！”

见尧辰和凌易二人不动手，马家余孽猜测他二人负伤在身，故更加无所畏惧，面对一个小小真人境的楚博成，他们自然不怕。“是嘛？本打算给你们马家留个后人。可惜，你这么急着去见你死去的家人。好，本公子就成全你。”

言毕，尧辰出手，碧玉三问，漱玉音杀，梵音希声，昆山玉碎，移花接玉，最后接沧溟九音，一气呵成。终了，还不忘记来一碧海潮生，给小成补气血。“你！你……噗……”为首的马家余孽，你你了两声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接倒地而亡。“生路你不走，非走死路。”

尧辰扫了一下袖子。“只怕剩下这一路不会太平啊。”

凌翼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信步走出山神庙。“走啦！不然等他们的后援吗？”

“疼吗？”

行至一个偏僻县上唯一的客栈，尧辰在房间里给小成上药。这里条件不允许，没有药材炼制愈伤生肌散，只能用普通的创伤药。“嘶……嗯……”小成在尧辰撒上药粉的一瞬间，疼的嘶了一声。听闻尧辰之言，点点头。他在对战时候，就曾想过，若自己有师父那般身手，定不会受伤。“疼，就记住，抓紧努力修炼。不然，下次可能比这还疼，甚至是你的命。”

尧辰仔细的替小成包扎好伤口。小成此时反而不疼的发出声音，到底是在刀尖上生活过的人，就算它修为天赋再差，可能活着走出血腥洞穴的人能弱到哪里去？“师父。我觉得我瓶颈松动了，可能随时突破。还希望你能……你能帮我下，替我护法。”

“小兔崽子，这有啥？”

“可您得照顾沈师叔的安危……”“放心，你凌翼师叔，有飞羽在，不会有事。他去打猎去了，等他回来，就让他好生待着。”

“啊！”

“小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