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我。”

穆瑶思忖片刻，觉得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将夜光香扇做出来，只有灵犀扇坊强大了，东洋人和程家才不敢动自己。其实穆瑶不是没有想过报官，虽然这次自己被土匪抓了，程寿康是幕后主使。可一旦报关，震山豹便要受到连累，毕竟她与震山豹也算有些交情，知道他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不想让他牵扯进这场阴谋中。况且李大人这次攻打小黑山也不是为了救自己，是要剿匪。毕竟程寿康与东洋人牵扯甚多，李大人是万万不会因为她这小小的灵犀扇坊就去得罪东洋人的。思及此处，穆瑶无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宁儿，这刚刚回来，你不好好休息，怎么又跑出去了？”

将穆瑶送回灵犀扇坊，刚刚走进穆府，穆楚宁就被二太太拦了下来。“娘，我有事……”“有事？穆瑶的事？”

虽然这次二太太同意穆楚宁去救穆瑶，但是她没想到儿子居然不顾安慰亲自上了山。本就对穆瑶很是厌恶，加上让穆楚宁犯险，此刻，二太太恨不得将穆瑶撕了。可毕竟她还要得到穆瑶手里的秘籍，只能暂且忍下。“娘，我们担心程寿康会有下一步动作。”

没有直接回答二太太，穆楚宁反而将话题转移到了程寿康的身上。的确，二太太也在担心这个。毕竟她想要拿到穆瑶的秘籍除了穆瑶，程寿康也是自己的绊脚石。如果不除去这个人，即便她拿到秘籍也会有很大的麻烦。“宁儿你可有什么法子了？”

二太太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顺着穆楚宁的话问道。穆楚宁淡淡摇头，刀削般坚毅的轮廓隐有一丝担忧。他目光投在被光线照的斑斑驳驳的地面上，突然，那深邃的眸子猛地一闪，声音略略提高：“娘，穆瑶手里的秘籍你可见过？”

二太太原本正在寻思怎么对付程寿康，忽闻儿子一问，脸色立刻变了变。半晌才抬眸看向穆楚宁：“她的秘籍我怎么会见过？”

“是她娘留给她的……”虽然现在穆楚宁已经知道了穆瑶手中秘籍之事，但他始终不明白，既然他与穆瑶同为穆家子孙，为何母亲坚决不接受穆瑶，穆瑶又为什么对穆家似乎有很大的意见。“没有，既然是她娘留给她的，自是很宝贵的，外人怎么会见得到。”

“娘，穆瑶的娘……”穆楚宁顿了顿，盯着母亲那雍容贵气的面容问：“她是怎么死的？”

二太太身体猛的一抖，一双杏眼微微眯了眯：“宁儿，你可是听到什么了？”

见到母亲如此神色，穆楚宁心中已经明了，穆瑶母亲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可到底是什么，估计他娘不会说。穆楚宁不说话，只定定看着母亲。许是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二太太以帕掩唇轻轻咳了咳：“关于程寿康，我想我们只能通过扇界的力量去打压他。”

她生怕儿子再追问，急忙将话题岔了开。“上次因为我们压价，让他损失惨重，如今他依附着东洋人，我们也不好动他。”

穆楚宁剑眉紧蹙，东洋人如今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京城动乱不堪，连朝廷都已经动荡不安了，这个时候他们选择去动程寿康其实并不是个好时机。但无论是穆楚宁还是二太太，他们都有自己的心思。“少爷，少爷。”

正在穆楚宁与母亲盘算之际，门房小跑着进来禀报：“少爷，太太。”

见穆楚宁与二太太在一起，门房急忙行了一礼才开口：“少爷，白家少爷托人传口信，说明儿上午洋人要去灵犀扇坊，问你去不去。”

“洋人？”

想起自己和穆瑶之所以能从小黑山下来，一定是这些洋人的帮助，穆楚宁点点头：“好，去回话，我明日一定到。”

说罢，别了母亲，独自回了房。寒风乍现，落叶布满京城的每个角落。灵犀扇坊虽然门庭冷清，但这丝毫不影响扇坊内每个人愉悦的心情。“这就是你们一直想见的这间扇坊的掌柜，穆瑶。”

白景川面前站着两个蓝眼睛黄头发的高大男人面前：“这就是英国大使馆的朋友，就是他们劝动了衙门的李大人。”

“多谢两位。”

穆瑶上前，缓缓俯身朝两个洋人行了一个福礼。虽然洋人不懂大清的礼仪，但为了体现郑重和礼数，穆瑶还是选择了福礼。“穆掌柜无需这样，我们帮助你是有我们的目的。”

洋人就是洋人，说话直来直去，完全不会转弯。白景川还没来得及向穆瑶解释这中间的事情，穆瑶一脸的疑惑看向白景川。“其实……”白景川尴尬的咧着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毕竟不是洋人，说话做事总是要有些铺垫，委婉一些的。他本想着让双方见上一面，到时候再提议让穆瑶做几柄扇子以做酬谢，不想这洋人竟如此痛快的将自己的计划打乱了。“想必两位先生是看中了这灵犀扇坊的扇子了吧。”

这时始终站在一旁没说话的穆楚宁突然开口，他在旁边看的清楚，这两个洋人自打进了扇放，眼睛除了在穆瑶和自己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其余时间都是在看扇坊中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