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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沉默的溺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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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乡间的小路上,开着我心爱的小车,载着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羊羔。那小羊羔什么都不知道,她的手会成为我的托盘柱子,她的腿会成为我晚上的靠枕。她将会和像她一样无知的人侍奉着我,那是她无上光荣。”

这是一个类似直播间的平台首页上的简介。画面中,是一个黑衣蒙面人在一个废弃的厂房中,肢解一个女孩的画面。旁边还有几个被锁链栓住头的女孩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她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遭到虐杀的人。她们早已被欺侮的全无尊严,像狗一样生活着。平台上有一个充值链接,充值的人可以选择下一个受害者会受到怎样残酷的对待。甚至可以花钱买走那些人,或者买走女孩的尸体、肢体。现代医学中尸身不腐的技术用到这儿,让我不禁一阵恶心。电影中这种情节不少,汉尼拔或者电锯狂人这些恐怖电影惯用这种手法。但是,那毕竟是电影。如今这可不是特效,血顺着垂下的手臂流到地上,啪嗒啪嗒的响着。聊天区竟然有人在不停喝彩,刷屏。我感到一丝难过,这就是人们说的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吧?那一刻我开始同情被生活打败的人,因为她们还活着,而我眼前的人已经香消玉殒了。尸体还可能被猥亵,做防腐处理,运向她完全不知道的地方。我打字的手已经在颤抖了,为什么,高露姐再冷酷也不应该对这些东西熟视无睹吧?我不信我身边认识的人能如此冷酷。那么高露到底在这里面做什么呢?我继续翻着,贩毒,冥婚,迷药,刺刑,铁处女……够了,停!我看不下去了,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我坐在椅子上,迷茫的看着远处的天空。这样找下去,我们还没找到高露的线索,可能就要被迫去救别的受难者了。我们本该去拯救她们,但现在我们没办法将每个无辜的人都解救出来,难度太大了。我们更加疑惑的是,高露又在哪里?高露不会告诉我们甚至是她的父亲真实的情况。四爷是从其他地方听到的,却没人告诉他到底是什么麻烦。高露姐在这其中是什么角色?被恶人看上的受害者,铁石心肠的施暴者,还是冷漠无比的观众?我和凯更倾向于观众这个说法。因为施暴者可能性不大,我们和高露姐认识,也一起战斗过,我们都不信她是这样的人。受害者也不太可能,高露姐很漂亮,但是作为义和会的大小姐,对她下手有点太疯狂了。或者跟我们一样是在保护无辜的受害人?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不肯向四爷寻求帮助呢?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心中的黑暗让她成为一个观众,然后可能因为充值问题发生冲突。她不好意思告诉她的父亲,所以才选择自己担着。我和凯觉得算是挺合理的,那么她深陷入泥潭之中,一定非常危险。我们必须找到她曾经惹出麻烦的地方,从那入手比较容易。但事情往往没有那么简单,数据太多了,想去查找一个人的踪迹谈何容易?于是,我们花了不少钱找技术人员专门去找各种相关信息,但是基本没发现什么有意义的线索。在寝室时,我时常会跟四爷聊天,看看有没疏漏的线索可以帮助我们去了解真相。但是事实上,这个组织中有着极高的保密性,他们的组织者与消费者联系极其保密,外人很难知晓。再加上对施暴者身份的隐藏,我们几乎很难找到有用的信息。这个组织让我感觉像是一个邪教。让人们忘记了他们本来留存的善心,人们像疯了一样追求着病态的刺激。这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一种比基因锁的控制精神力还恐怖的力量。人们应该向往着活着的生命的美好,人们本应该向往光明。可这个世界里,人们仿佛极度喜欢在黑暗中摧毁美好时候的快感。就像马尔克斯曾说的,直到他死了,人们才发现他美的惊心动魄。那种狂笑时的快乐映在无助的女孩四处张望的眼中。无论她怎么呼喊,换来的可能是施暴者更刺激的快感,以及变本加厉的摧残。我和凯重组了天罚,我们开始训练我们自身的战斗能力。我感觉到巨大的危机感,也许我们将要与和我们一样强大的人战斗。打败对方不难,但是要保护无辜的人不受伤却是异常艰辛。关于刺刑,我搜到的资料显示,削尖的木桩插入身体中,会造成很大出血,无法医治。但由于在体内出血,有时受害者能活的异常久,三、四天后可能才失去生命。那段时间,受害者会游离于生死边境,是最痛苦的,最终在意识流失中死去。我们混在暗网之中,用金钱救下一小部分人。或者直接通过一些暴力的方法,铲除一部分小的施暴团体。只是,很多人都会逃不出心里的阴影最终选择轻生。我一边生活在保护别人的生活中,一边用最普通的身份为人处世。没被人发现破绽,也尽力不让我身边的人陷入危难。平时我也会抽空去看望子玄,子玄在顾伶姐的陪伴下长大了很多。学会了很多家务事,我再去看望她时,已经不会出现屋子乱做一团的样子了。顾伶还教会了她很多的法术,她很有天赋,现在的她已经挺强的了。她平时会帮助顾伶姐摆弄佛龛,顾伶姐还教了她一些草药熬制,现在她对药材的了解也很高了。这让我很欣慰,看着她那么快乐,我也不会对猛月叔愧疚了。晚上躺在床上,有时我会想如果以后有人能接替我好好领导天罚。那我也一定回到普通生活中,像方爷爷一样,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过好没有纷争的每一天。我们拥有最宝贵的东西是情感,说到底,我们是起源人,但最终也还是人,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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