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左右了,我揉着肿胀的眼睛,顾伶姐也没来叫醒我,可能也睡过头了。我敲着她的房门,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她哑着嗓子回答,看来也没休息好。酒店的早餐还不错,不是说味道还不错,而是十点后还为赖床的客人留着早餐,这确实尽心尽职。早餐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游客早就应该把行李拖着去其他地方了。说来奇怪,我和顾伶姐两人外出,酒店的客房就异常剩余,可我和小丫头或者清羽就没多少客房。搞得我很尴尬,感觉被上天愚弄了似的。顾伶姐拿着手机搜索着孤儿院的简介,驱魔人都习惯在执行任务前准备好各方面的资料。我也一样,因为这样会安全稳定许多。回到自己的世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挺想念小丫头的,虽然我和她虽然依旧没谈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但人们都认为我们就是情侣,我们也没否认。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情侣”,是一个不错的安排吧。回来后忙着清羽的事,我也不敢给她打电话了解她的近况,因为我为了另一个女孩忙前忙后,她不吃醋才怪呢!由于之前对孤儿院就有些了解,所以我没再多做功课。这几天我想的最多是如何向小丫头解释我和清羽的关系,自从知道清羽也是起源战士后,我就很担心她们俩会不会有些不习惯。毕竟清羽也要加入我们,可小丫头能允许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一直待在我身边吗?顾伶姐每次听到我说起这事,都摇头叹气,说我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她老了,在这些事情上没法给我帮助,就不搭理我了。这车上我依然忧心忡忡,顾伶姐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没出声。她似乎更想安静的品尝我车上的咖啡,对于我的破事,她已经无心再听了。街上的人们匆匆地走着,西装革履的男士急着上班,穿着校服的孩子们要去学校,似乎都懒得留心世上的风景了。这不怪他们,我上高中的时候,也是天天重复着三点一线的行程。学校—家—食堂。就这么回事,还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学校总认为我们的时间太宽裕应该更多学习,哪有空闲谈风景。大人们总说上了大学就好了,可如今除了论文就是英语考试,还有各种比赛设计。导师们说工作就好了,好的了吗?有了自己的家庭,要去维护自己的人际关系,等着上司给自己摊派任务,为指标烦心。一月的工资用不了多久就要宣告“破产”,未婚的催婚,已婚的照顾孩子。我有点像个怨妇,所以朋友们总劝我要乐观对待问题,问题出现我们应该有十种方法去解决它。但实话实说,保持两种身份,去感受双倍的烦恼,我有些吃不消。英雄不是说当就当的,有时才解决了异世界的问题,转头来就要思考论文该怎么学。伙伴们都劝我放弃普通人的身份,和家人摊牌后专心解决世上的难事。可这也不是说的那么容易,如果这么做了,没有普通人的身份就很难再和普通人相处。所以我和凯都保持自己在生活中的身份,顾伶姐也是一样,我们都尽力不让另一个世界的事务牵扯到我们自己。甚至有时候还要假装自己是江湖骗子,让人们对我们的怀疑变成真相大白后的“大悟”。这就是我们的生活,除了“堵”在精神病院外的公路上,另外的工作与生活。昨天在报纸上看到孤儿院所在的山区被规划成了森林公园,所以孤儿院很可能会被拆了以恢复曾经的自然景象,反正也没人愿意接手这破败的地方,当地还传言那儿全是冤魂,肯定是一个不幸的地方。既然如此,政府自然愿意把它拆毁,重新复原植被,毕竟环境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实际价值的东西,也就两台推土机就解决了。也许正是如此,才会让清羽想要回来再看看吧。现实中的“疯人院”,即便它已经只是废墟,也都将不复存在,对清羽这样怀旧的人来说,也就意味着童年的消失,所以我真心希望她能走出阴影。我注意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通向孤儿院的路上,有很多殡仪馆的车。殡仪馆的车一般情况下不多见,一下出现那么多车辆同行,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师父曾经告诉我,殡仪馆的车如果带着紫花,就说明有问题。这些车不仅带着紫花,经过扫描,车里还有不少印着符文的白纸。一般镇压恶鬼的符都是黄纸,白纸是用来烧的冥币吧?师父了解的并不多,毕竟他也不是驱鬼师,但他说过,殡仪馆的车像阴兵借道一样规模巨大,那绝对有很坏的事要发生。我小心翼翼地问:“姐,你说大早上起来看见那个多殡仪馆的车,我们该怎么办啊……”她皱着眉,回答:“怎么办?我们也去找一个殡葬店,买点合适的衣服,跟着他们走吗?”
顾伶姐心情不太好,我也不好再问,只好悄悄的不说话了。其实她说那话的时候,我想起猛月将军,当初方爷爷给了我一套老衣裳,说那是猛月将军的寿衣,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后,他为将军穿衣没。这些车浩浩荡荡地向山上开着,我们听着车里的广播,听说这是一个运送马匹的车队。官方解释是这些车是为了将森林公园的马匹运送上去,由于上面想修建森林公园,所以打算开设一些原始的项目。可大概官方也知道这说服不了群众吧,就解释说这些车只是因为抽调的时候运输车不够所以才采用殡仪馆的车。我是用无人机进行高空扫描了的,这里面很明显没装载任何马匹,哪来运输这一说法呢?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为何不跟着这车队一探究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