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咱们这讲规矩的，得消费几次了才愿意把好东西拿出来，不过嘛……”他拿起自己手边的杯子，眼神示意：“咱俩这关系，要不你先用我的试试？”

“还是不了”顾以沫放松地半躺在沙发里，“我只能待一会，一会还得回去直播呢，玩太疯了不合适”她眼神看向陆港，抱怨道：“我经纪人那么烦人，你都不知道帮我说说话”陆港：……他麻木的想，他能说什么呢？连他自己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顾以沫和陆港说完话，卓宸光好像才看见他一样，问道：“这是谁？”

顾以沫：“看了还不明白吗？”

她朝后伸出手，精准无比地勾住陆港的脖子往下一拉，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对目瞪口呆的卓宸光挑眉道：“我们是这种关系”陆港：“……”卓宸光眼神复杂地看了陆港一眼，觉得最近的传闻果然有迹可循，小顾总是个实打实的颜控，身边的人各个都颜值能打平心而论，他算是圈子里纯靠脸吃饭的那种了，但陆港和他比起来一点不输，某些角度甚至让他觉得自己输了还有之前见过的那个叫季什么的也是卓宸光：“我还以为你就算真想谈恋爱也会找圈子里的人呢”顾以沫不以为然：“圈子里都是些整容脸，谁知道天生能丑成什么样，关键是还到处玩，要是有病怎么办，我嫌脏”卓宸光：……总觉得有被内涵到他质疑道：“你怎么知道他就干干净净的了？”

开玩笑，这年头谁还没个前任了顾以沫看了陆港一眼，脸不红心不跳：“我是他初恋，他从上学时就暗恋我了，好不容易才把我追到手的”卓宸光：“……”陆港：“……”他感觉再这么让她自由发挥下去，先顶不住的估计是自己，硬着头皮说自己要去上厕所，然后溜出去透了口气，顺便观察了一下会所内的情况顾以沫第一次来，卓宸光确实没权利把那些东西卖给她，只是前者出手阔绰，虽然只待了短短一个小时，最后出来结账时却让侍者乐得笑容都明显大了几分，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态度奇佳在回去的路上，顾以沫不断催促：“快点，我想回去换衣服，难受死了”陆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换？不是挺好看的吗”他虽然不太懂，但是直播应该穿好看一点？顾以沫面无表情：“我生平最讨厌的穿搭就是露背装加高跟鞋，再穿十分钟就要起疹子了”她看了眼手机，非常节省时间地直接在车里面改起了妆，把夸张的假睫毛和眼线都清理干净，然后又换了个日常颜色的口红陆港一开始还不清楚她干嘛这么着急，结果一回家就看见顾以沫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踢掉高跟鞋、往身上套了一个睡衣外套，就拿着东西坐到了沙发跟前，开始摆弄她的直播设备无缝衔接陆港：……他正无语，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十几个摄像头，忙道：“我怎么办？”

总不能顾以沫直播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当木头顾以沫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哦，你去卫生间吧，那没监控”“……”陆港忍不住质疑，“在里面呆一个小时以上？”

顾以沫：“不知道当代年轻人普遍便秘吗？多真实”说话间就开了直播：“大家好——”陆港无奈，只好侧身躲进了卫生间【小顾总好！】【小顾总好！】清一色的小顾总好之后，粉丝们才正式进入了状态【沫沫今天肉眼可见地化妆了！一看就不是化妆老师的手笔】【美美美！想看沫沫客串美妆博主】顾以沫挑着回评论：“嗯，自己画的，今天化妆老师休息，和男朋友去迪士尼玩了”“直播化妆？下次吧，今天直播卸妆，顺便和大家聊聊天”她把卸妆油乳化好上脸，边揉边看评论——“别乱想，我家没沙发主要是因为我用不着，现在不是为了给你们直播嘛”“沙发啊，我经纪人选的，他微博ID是佩琪先生，你可以去他主页夸他的品位，顺便告诉他：”顾以沫擦完脸：“可以暂时不要给我接综艺了”立马有人问为什么，顾以沫道：“怕有人说我凡尔赛，等前两天拍的那个综艺播了你们就知道了”“新剧？新剧还没开拍呢，不过可以期待一下”当然有人会问卓宸光的事，不过顾以沫心知这戏真开拍时估计都没卓宸光这个人了，就糊弄了过去聊着聊着，话题就偏了，一开始粉丝们只是在关心她的身体和事业，结果可能是因为时间已晚，就开始跑到了感情问题【沫沫今年都23岁了，有没有谈恋爱呀？】【孩子还小，妈粉不允许！】【可其他同龄的小花至少也有个绯闻对象什么的，到了沫沫这只有CP，磕得再开心也知道只是代餐，孩子想吃糖……】【求点名，想知道沫沫的择偶标准，妈妈以后遇到合适的可以套麻袋送到你家门口】顾以沫：“……”她吐槽道：“倒也不用那么暴力”“我也没什么择偶标准，单身狗之所以单身不就是因为遇不到自己想要的吗”顾以沫想了想：“不过非要说的话，我可能会喜欢一个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拉着我的手一起的人”【呜呜呜没想到妹妹是纯爱系的】【小顾总选我，我愿意为你上女厕所，上厕所都拉着你一起，咱们做一辈子的姐妹！】【上面那个是认真吗哈哈哈哈，你会被其他姑娘们乱棍打出来的……】刚才在外面喝了酒，所以顾以沫说话也有点大大咧咧，看到粉丝的评论还特别真心地给他反向刷了点小礼物送过去顾以沫不知道的是，她在客厅里直播的时候，陆港在洗手间里呆的无聊，又担心她喝了酒说话不过脑，也打开了直播间结果正好听见她和粉丝说自己择偶标准的那番话拉着她的手一起跑……陆港脑海中一晃而过高中时的那次惊险经历，却立马告诉自己别多想“好了！你出来吧”顾以沫在外面高声喊，直播已经结束了陆港走出去时，顾以沫已经彻底进入了休息模式，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脸上还敷着面膜可以说是非常惬意陆港无处可去，只好坐回了地毯上，忍了几忍，还是忍不住道：“你今天……做得会不会有点过火了，没必要在卓宸光面前演成那样吧”“？”

顾以沫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是指这个？”

陆港没法回答，只好沉默表示肯定顾以沫：“做戏要做全套，更何况那也不是做给他看的，你出去前应该观察过，那个屋子里没有监控”陆港点了点头“但是屋子里有很多双活人的眼睛”顾以沫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安成杰怎么可能放心我，他都在我房里安监控了，回头看见我跟你和陌生人似的，肯定起疑心”“更何况我已经收敛了，都没来个法式深吻”顾以沫撕掉面膜眨眨眼：“你要实在在意的话，和你说声对不起？无端玷污了施主的清白、还是……”顾以沫索性一屁股也坐到了地毯上，肩膀挨着陆港，一时嘴快：“和你女朋友道个歉？”

“……”陆港无奈，“我没有女朋友”顾以沫：“哦，那前女友呢？”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么清楚是要干什么，还亡羊补牢地加了一句：“别误会，问清楚主要是为了避免以后出现意外情况，提前和你串好口供”“也没有”陆港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笑：“按照你的剧本，你是我初恋，我从高中就暗恋你了，追了好久才把你追到手，这样可以吗？”

顾以沫哼哼唧唧：“差不多吧，具体细节你自己编一下，怎么莫名觉得还挺像回事的”“那你呢？”

顾以沫：“啊？”

陆港看着她：“我是你的第一个‘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