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强者面前，连盘菜都算不上！融魄境与至尊生死境，其中的差距，就是最强的帝法都没法弥补，天地之差或许已经不足以形容，应该是相隔无数个位面。“据我所知，曾经……的确有人成功过！”

不洁妖圣缓缓道，似乎想到那个传言，眼中掠过一抹艳羡。如果成功的那人是他，那就可以复活他的妻子了。他这一副看似少年般的面容，已经有数十万岁数了。听说有曾经有人成功过，杨凌还未来得及高兴，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异纹乃是天地狂暴之物。就像一山不容二虎一般，强行吸收一个，就已经是人体最大的极限了，若是将九十八种玄纹尽数吸收，岂不是……等等，传闻中，异纹天地录中不是九十九种吗！？”

一连串的问题扑面而来，不洁妖圣并未有一丝烦躁，他早料到杨凌会问这些话。答道。“又有谁见过异纹天地录中的第一名呢？是否存在都是一个传说。至于无法吸纳天地异纹，恩，呵呵！”

少年的宽袍抖了抖，传出了沧桑的笑声，手指一弹，出现了一本古老的秘籍。放在了杨凌的脚边。秘籍乍一看好似被尘封了数万载，十分漆黑，有着极强的古墨气息。它没有特别什么显眼的地方，若是摆在书堆中找都找不到。那秘籍的首页，撰写着两个古朴大字。融决！“当年，师父为了完成他的大业，杀了我的妻子，而我又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将他珍藏的秘籍偷了过来，就是这一本！”

不洁妖圣轻声说着，眼中似乎闪着曾经那痛苦的回忆。“只要成功修炼它，复活你的龙璃，指日可待！”

看着已经抛到身前的典籍，杨凌伸手拿了过来，在不洁妖圣平淡的目光下随意的翻阅了一下，发现秘籍的最后，似乎只是点到为止，像未说完一般。“怎么我感觉…这好像只是一半。”

“没错，这就是一半，但是这一半，足以可以修炼完成它！当年的我，只是需要的仇恨还不够，只融合了十九种异纹”不洁妖圣很平淡的说道，而后有些无奈的咬咬牙。“但是，现在只剩两种，其他，都被我的师父强行剜走了！”

提到剜走，杨凌下意识的摸了摸右眼的眼眶，指尖顺着那长长的剑痕一抚而过。“修炼它，就能有资格杀了他？”

杨凌问道。“不，是成功修炼它！才能打败我的师父。”

不洁妖圣摇摇头，而后望着杨凌有些愧疚的说道。“我师父也是修炼这本‘融决’的人。他已经快将所有的异纹收集完全，只剩下我未曾被他夺去的‘万兽帝灵纹’和‘不洁妖纹’。说到底，如果我把万兽帝灵纹给他，或许，你的宗门会免遭一死。”

抬起头，杨凌释怀的苦涩一笑，现在，终于知道星宿派是如何拥有那等强悍的助力，原来人家是奔着万兽帝灵纹来的。“也就是说他除了这‘不洁妖纹’之外，已经将所有的异纹全部收集完全了？”

面对着杨凌那有些震撼语气的话语，不洁妖圣轻笑着，摇头否认着。“这本‘融决’，靠的是强大的怨念，来容纳各种异纹共存。我师父虽然强大，但是怨念这种东西，无非天意或人为，他可没有那么强的怨念来吸收天地录中排行前十的玄纹。像排名第八的：雷古天息纹，第六的：万古不朽纹，都是能让他费上千载光阴方能降服的存在。聚齐全部玄纹，哪有那么容易！”

“怨念，呵呵！这东西，我好像很多！”

杨凌微抖的抬起双手，双齿犹如崩裂一般漏出几个字。目光投于其上，眼眸中闪过宗门被屠戮的画面，身躯内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粗重的跳动着。他恨不得，此刻化为厉鬼，将那些凶手尽数撕裂。“所以，降服它，你就成功了第一步！异纹天地录并列第三的都能收服，其它的，就不足为惧了。”

黑炎再次闪烁而出，散发着火焰，不过这火焰极其的阴冷，如同狼烟一般升腾着。“那可是异纹天地录排名第三的玄纹，你就甘心送给我？”

杨凌虽然深知，能不能降服成功是一码事，但是那排名第三的异纹，何其的珍贵？哈哈哈哈！不洁妖圣那稚嫩如少年般的身躯散发出古老如铜钟般的声音，让听者有些不适。而后大手一挥，将那整个黑袍扯出。顿时，露出了他那隐藏在黑袍中足有万年的身躯。“你看我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拥有它？再强大的东西，也要看用在什么地方。只要你能帮我复仇，送你又何妨？”

不洁妖圣伸手指着他的身躯，自嘲的冷笑道。那身躯之上，有着数不清的大小不一的黑洞。臂，腿，胸膛，无处不在。映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格格不入！十分不堪。没错，黑洞。漆黑不见底，如同星空中侵蚀的黑洞。而且他那被掩盖的身躯如同石入静水，不断的泛起层层波纹，显得非常虚幻，好像风一吹便能将他吹得灰飞烟灭！“我的本体早就已经死了。你想过被二十六种异纹被剜出体外的痛苦吗？如今，剩的这缕残魄，不过是想将我一生的荣耀传下去！”

不洁妖圣扬起头，充满桀骜的骄傲说道。曾经的杨凌被剜出一个异纹，就已经疼痛到窒息，生不如死。而不洁妖圣竟然生生被人抽出了二十六种，那痛苦，不知何以形容！“既然你说过，你愿意接受这个不洁妖纹，我会助你炼化。不过，还有一句话，我要说在前面。”

不洁妖圣凝神的望着杨凌，十分郑重，不待后者说话，继续开口。“我当年，收复了二十六种天地异纹，靠的就是这本‘融决’。但是异纹越多，需要的怨念就越强。曾经，我为了得到不洁妖纹，由爱生恨，最终化为怨念。将我的全族上下，杀得一个不剩！”

冰冷的声音缓缓传出，不洁妖圣稚嫩的小脸上极其的肃穆，丝毫看不出他是那种可以狠心屠戮自己全族的人。听得杨凌心跳忍不住加快！而后不洁妖圣将话锋一转，直视杨凌。“如果到了那种地步，需要使用无尽的杀戮，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能脚踏尸堆骨骸，喋血傲笑吗？”

“我想，我没有选择！”

杨凌眼中掠过龙璃以及师父龙烬的面孔，缓缓道。“即便杀掉整个世界的人都在所不惜吗？”

不洁妖圣再次问道。“我杨凌已经一无所有，只要能复仇，杀生算什么！”

听到杨凌如此坚定地回答，不洁妖圣仰天痛快的笑了笑，大叫两声。好！好！“本来，吸收天地异纹时，异纹中所凝聚的天地能量可供你大幅度提升实力，可我的这些异纹，算个有主之物，可能无法达到提升实力的效果。”

不洁妖圣左右踱着步，不紧不慢的说着，而后视线瞅到了杨凌那被剑痕横穿的眼眶，道。“既然你有杀了他的决心，那我这缕残魂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万兽帝灵瞳，一罢送与你了！”

不洁妖圣抚着那金色的眼瞳，有着些许眷恋。那毕竟是跟随了他多年的天地异纹，即便是异物，也被他因为时间的推移而产生感情。杨凌闻言，心情有些沉重，不知该说什么。第一次见面就送他那么贵重的东西，让他如何释怀！或许，贵重已经无法形容那种天地异纹了。“在把万兽帝灵瞳给你之前，我想，应该让你这个曾经拥有过它的人知道一些关于它的事情。”

不洁妖圣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微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万兽帝灵瞳？关于它？”

杨凌一边问着，心中多了些许期盼。他拥有帝瞳数载，除了本身就有着无以伦比的威力之外，吸收天地玄力更是快的令人艳羡，至于其他的，杨凌就不清楚了。宗门，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不洁妖圣转过身，金色的眸子散发着令人双腿沉重，忍不住臣服的光芒，而那瞳目中的纹路在旋转的时候竟然产生了变化，纹路不断旋转，改变，最终化为那如阴阳二级的模样。“万兽帝灵瞳，它…….可以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