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也算是焱朝传承比较久远的一个家族,有史以来,洛家,都是焱朝皇室最有力的支持者,也是焱朝皇室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焱朝十三郡,其他的每一郡,都是数个实力并列,相互制衡与制约,让他们既在竞争中进步,又互相平衡。唯独洛家,一个家族,执掌整个乌山郡,整个乌山郡极其下辖的三十二个小城,都是洛家的地盘。由此可见,洛家在焱朝的地位,是多么的超然,同样,当今焱朝,除了焱朝皇室,也没有哪一个家族能够与洛家相比。这也正诠释了,洛家究竟有多么的强大!特别是在洛璇玑执掌之后,洛家更是青云直上,实力更上一层楼,不但在焱朝如今实力大退步的浪潮中站稳了脚跟,还有更加强盛的趋势。只是,同样的,实力越高,曝光度也就越高。而当你真正站在了阳光下,那么问题,也就接二连三的蜂拥而至。首当其冲的,就是家族名誉问题。历史上,有不知道多少强盛的家族,不是倒在了外敌的攻击之下,而是倒在了自己人的手里。此刻,洛家在这方面虽然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起其他的家族,已经上客不知道多少倍。只是,洛璇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不允许,在自己的统治下的洛家,有败坏风气的害群之马出现。曾经的洛家,之所以强盛,都是因为曾经的洛家子弟修养皆是良好,洛家也重点关注着家族弟子的德行问题。原本,这方面洛家做的也还可以,但是六年前,焱朝的一场战争,让洛家几乎是元气大伤。这些年,有焱朝皇室的扶持,也渐渐恢复了元气,只是,由于那段时间的管理空白,这才滋生了某些人的纨绔。就像是现在的洛战平。或许,在其他人眼中,只有一个洛战平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洛家家大业大,总不能只是一个洛战平,就能把洛家这么多年来所积攒的声誉全部毁了吧!的确,很多的家族都是这种想法,而同样的,那些人的家族,最后也没有几个是有好结果的。洛璇玑与其他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懂得未雨绸缪。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警惕,他十分的清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别看洛战平现在只是一个人,可是他的纨绔,却能够影响无数的洛家人。如果洛战平犯了极大的罪恶,却不能付出相应的代价,那么其他的洛家人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就算犯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洛战平,他连那样十恶不赦的罪孽都做了,最后不还是没事吗?是人,都有隐藏的劣根性,任何人都不例外,同样,就是这种劣根性促使着人很容易就会像邪恶的一面靠拢。如果不及时的遏制洛战平的这种恶性,那么对其他人,将会是一个极大的激励,激励着他们也学这像洛战平一样,成为人人怨恨的纨绔。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洛璇玑,也无法挽回了,一旦被广大群众群起而攻之,就算是洛家,也唯有毁灭一途。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即便是强大的焱朝皇室,都不敢忤逆民众的意愿,更不要说,只是洛家了。到了那个时候,洛家,就真的完了。原本,洛璇玑也不想做的这么绝的,毕竟两人之间是堂兄弟,身体里都是家主一脉的血脉,能够留情的地方他都留情了。他也曾经教训过洛战平,也无数次的跟他谈过话,可是奈何,洛战平此人根本就是冥顽不灵,或许表面上会碍于洛璇玑的威势而短时间内老实一会儿,可是一旦风头过去,他将会变本加厉。除掉洛战平,也实在是洛璇玑真的无法可想了。如果有别的方法,他也不愿意走这一步棋。此时,乌山郡城的大街上,杨凌和洛战平,就这么相互对视着。杨凌既然已经明白了洛璇玑的意思,再联想这个洛战平所做过的种种恶事,也就猜到了,洛璇玑要走这一步的目的,和一股淡淡的无奈。如果可以的话,洛璇玑也不想让洛战平就这么死了,毕竟,洛战平是他五叔的儿子,洛璇玑的五叔平时对待洛璇玑十分的要好,要做这一切,洛璇玑心中还是充满愧疚的。所以,他才没有自己亲自动手,而是着手安排了这一切,将这一切都交给了杨凌来处理。这也是因为,他相信杨凌,他相信杨凌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他相信杨凌能够体谅他的心情,他也相信,也唯有杨凌才能够知道他洛璇玑真正的做事风格。如果换一个人来,恐怕,根本就不能够理解洛璇玑的苦心,而洛璇玑又不能直接告诉他要怎么做,那样,就等于是直接把自己暴露了出来,告诉了别人他洛璇玑就是幕后黑手。那样,他将再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五叔了。哪怕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问心无愧。杨凌看着洛战平,眼神中满是平静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他面前的洛战平,心中却陡然升起了一股寒气。“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能耽误的太久了。”
杨凌缓缓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这个微小的动作,顿时让洛战平心神一颤。而杨凌所说的话,更是让他肝胆俱裂!时候不早了,这是什么意思?根本不需要考虑,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听出来,杨凌这是要动手的节奏。而这时,杨凌的脚步也动了,他正在一步步的,朝着洛战平缓缓走来。眼中,尽是隐藏的淡淡杀意。像洛战平这种,人渣中的人渣,哪怕没有洛璇玑的意思,他也是见一个杀一个!而现在,这种行为又加上了一层别的意思,那他就更加不会留手了。洛战平顿时慌了,他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够阻止杨凌。忽然,他的目光瞥到了自己脚边趴着的红衣青年,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喜色。“锵!”
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起,洛战平拔出了自己腰间挂着的长剑,放到了一脸愤怒的红衣青年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