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走小路,兜着兜着就到这里来了。”
夏枳随便编了个谎言给绕过去,并赶紧切入主题,询问墨不如的去向:“我是来找你们的墨宫主的,墨宫主在吗?我有急事。”
“你又有什么急事?”
一个声音从天空的方向传来,回荡在四周围。夏枳和其他人纷纷朝着天空的方向搜寻而去,只见一抹殷红身影掠过落叶修竹,从被洗涤过的天空下翩跹而至,落在天灵宫门前那高耸的石拱门上。“墨宫主?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夏枳招手挥舞着,开始套近乎模式,却不知道来的这个人,其实是伪装成墨不如的萧云鹤。萧云鹤轻点脚尖,从高耸的石拱门上飞身落下,落在夏枳身前,天灵宫的其他人忙抱拳行礼。“参见宫主。”
“你来天灵宫做什么?”
萧云鹤下视着她推过来的行李箱,有些好奇,这东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行李箱,里面可以装东西的,哦,对,我是带了东西过来的。”
夏枳急忙将行李箱打开,里面全是各种大牌子的护肤品,包括水乳霜和面膜,还有一些看起来十分好看的眼影腮红,全都是古代没有的东西,“我想请墨宫主帮个忙,这些是小小敬意!”
“这些都有什么用?”
萧云鹤有些不屑一顾,毕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这个可以让皮肤变得水润,这个可以让皮肤变得光滑,这个可以让脸上的皱纹减少,不管你是三十岁还是四十岁,只要把这些用起来,你永远只有二十岁!”
夏枳开始一一介绍那些大牌子护肤品,将它们的功效都吹到了天上去。萧云鹤倒是不怎么心动,反而是旁边的风花雪月在琢磨着自己的皮肤会不会因为这些护肤品变得更加水嫩光滑。“说说看,看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萧云鹤叹息一声,似乎是看出了夏枳又闯了什么自己处理不了的祸。“那个,我未婚夫何霖君好像给皇上的人抓走了。”
夏枳戳着手指,讪笑着,并没有告诉萧云鹤其实是她自己闯的祸。“什么?何霖君被皇上的人抓了?”
萧云鹤的语气显然有些不淡定,但夏枳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很快,萧云鹤平静了自己的情绪,追问夏枳什么情况:“何霖君和皇室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皇上怎么会抓他?”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要不你先帮我把人弄出来,我们再慢慢说这件事?”
夏枳尴尬地讪笑,希望眼前这个男人不要再问一些有的没的,赶紧先去把人弄出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萧云鹤心中早已是扶额叹息的状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墨不如,还真的不让人歇息半刻,没日没夜地整一些幺蛾子出来。“我猜肯定是你闯的祸。”
萧云鹤叹息,理所应当的做出这样的推理。“墨宫主帮帮忙嘛,天灵宫不是行侠仗义,救济世人,维护治安的地方嘛,现在您管辖下的不如街,皇上公然带走不如街上的无辜百姓,您作为宫主,不能坐视不管啊。”
夏枳开始找来各种墨宫主必须要出面帮忙的理由,但她忽视了一点,那就是天灵宫和皇宫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格局。天灵宫不管辖皇帝抓了什么人,只要不是天灵宫的人,他们一概不管,而皇宫也不会管辖天灵宫在江湖上做了什么事情,惩戒了哪些人,他们的界限非常清晰,也非常模糊,非常微妙。虽然皇帝可能不知道,他把天灵宫的主子给抓了,但萧云鹤也不能当面进宫去找皇帝要人,这毕竟不是天灵宫的锅,不应该天灵宫背。“本宫主是不能帮你直接去找皇帝要人的,毕竟那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和皇帝之间的事情,本宫也不会相信你的满嘴胡言,身为一国之君,是不会胡乱抓人的,所以一定是你们先招惹了别人。”
萧云鹤是一个明眼人,他从夏枳的前言不搭后语中听出了她的胡说八道。但是,何霖君还是要救的,毕竟他才是天灵宫真正的主人,万一在宫里出了个好歹,他可是要冒名顶替宫主这个位置一辈子,那可不是,他可是要逍遥自在的人。“那怎么办?”
夏枳着急地问,而萧云鹤却故作高冷地背过身去,走入天灵宫里。“风花雪月,给她安排一个宫里的身份,想救人就自己进去和皇上说,自己想办法,本宫只能帮到这里了。”
萧云鹤留着这么一句话,走入云雾缭绕的天灵宫内。风花雪月拦住了想要追过去的夏枳,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在给她量身定制一个适合入宫的身份。“这个行为举止似乎不适合作为秀女入宫。”
“这个身材也不适合。”
“干粗活好像也不行。”
“估计只有那个部分可以插人进去了。”
风花雪月在夏枳身边绕着走了一圈,边走边对她做点评,四人确认过眼神,默许了什么事情之后停步,相觑点头。“你们在嘀咕着什么呢?这人到底是帮我弄出来还是怎样?诶,你们带我去哪里?”
夏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风花雪月夹着胳膊给带走了。风花雪月帮她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为她换上了皇宫粗糙的服装,一看就是一些打杂的宫女穿的衣服,采用的面料是那种扎皮肤的麻布,颜色也是丑陋的褐色,发型也被弄成了一团在头顶捆起来,像是顶着一个馒头出门。“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送我入宫吗?什么职位,做什么的?书童吗?打杂?”
夏枳从头到尾都是懵的状态,直到她被风花雪月给送进了一辆出宫进货的车子里,随着闻起来药味浓重的马车出了城,前往皇宫方向。途中,马车停了一下,而后上来了一个看着像宫里嬷嬷的老女人。老女人容貌算是端庄,行为举止也十分符合当时的礼仪习俗,她咳嗽了一下,马车再次发车。“那个,请问,你是?”
夏枳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有些尴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