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琉鸣深了深眼神,他不难猜到这个人是谁,“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得帮我。”
“你的要求本宫达不到,你也知道本宫自己都逃脱不了后宫的命运,更何况是别人。”
楚莲儿率先拒绝韩琉鸣的话,因为她知道韩琉鸣要说什么。“不,”韩琉鸣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要的不是皇宫的出口,而是一个皇宫里的身份。”
“你要这身份做什么?”
楚莲儿当即脑海中警铃大作,可即便如此,她内心却不知不觉已然抱有了希望,她道:“如今我也没什么人脉,根本帮不到你这点。”
“你错了,娘娘,你虽然身在冷宫,可你一定有人脉。”
韩琉鸣笃定道,“能进入后宫之中,就说明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且能让皇上宠幸你这般久,要么妖媚误国,要么便是前朝势力可见,可娘娘被人诬陷后,如今被打入冷宫,可见这股势力并不算太过强大,再者,若真的珠胎暗结这皇上的面子可挂不住啊!如今娘娘只是在冷宫之内,说明这股势力是皇上不能动弹之势力,所以,我想让娘娘帮个忙应该只是小问题吧?”
楚莲儿沉思,他所说的话确实是实话,她表哥好歹还是皇上重用之人,显然皇上没有将她砍头的原因就是因为表哥,可眼前这个人不清不明,若是真的能帮上忙那倒是极为好的事情,若是不是,只是别宫里来试探她的细作,那岂不是把表哥都害了?楚莲儿思索了一番,问道:“你可是哪个宫里的?”
“娘娘,天地良心,我哪个宫都不是,您不要胡思乱想,我当即至少想走出皇宫,既然走不出去,那就安分在皇宫里当个差。”
韩琉鸣只差发誓了,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没有选择说真话,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那你先说说,你要如何帮我,若说不出一二,我怀疑你就是别宫来炸我一炸的。”
楚莲儿在后宫多年,当然知道尔虞我诈,人与人之间哪有什么新人可言,多的不过是利益关系罢了。韩琉鸣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般不信任,他说道:“皇上不就是要你没有跟被人珠胎暗结的证据嘛!那娘娘就给他证据呀,没有证据我们可以伪造,这么简单的道理娘娘应该懂吧。”
楚莲儿进入了沉思,这家伙的脑子倒是跟明镜似的,但话说的轻松,可实际做的时候并不是谁都可以做得到,这才是这件事的难点。韩琉鸣耸了耸肩,说道:“我知道娘娘在想什么,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帮娘娘解决,不过娘娘需要跟我讲一下当年的事情经过。”
原来当年楚莲儿入宫选秀是花皇贵妃的主意,花皇贵妃与楚家还算交好,见皇上后宫不充裕,便提拔了一下楚家,让楚家唯一一个女儿加入了皇宫,做起了娘娘。原以为楚莲儿会与花皇贵妃站在一个阵营里,谁知道她竟然独独受皇上的宠爱,其他人根本无法瓜分丝毫雨露,这让花皇贵妃着实生气,三番四次寻到楚莲儿,让她奉劝皇上雨露均沾,而不是独宠一个。可当年楚莲儿年轻气盛,觉得有皇上的宠爱,怕一个花皇贵妃做什么,每日花皇贵妃与她一商谈,她便连着七日让皇上都留恋在她的寝宫,夜夜笙歌,夜夜舞姿动人,让人醉生梦死。前朝官员不断劝戒皇上不要留恋与美色,而皇上向来不爱执政,便把所有的事情推给了丞相,自己甩袖子走人。这一事儿闹得人仰马翻,但皇上仍一意孤行,楚莲儿在皇上的宠爱之下,怀上了龙胎,可这一查出来有孕,太医便说这龙胎坐相并不是太稳,建议忌房事,忌走动,这一来而去,她便被关在了自己的寝宫之内,不日花皇贵妃便带着大量的证据寻上门来,说她与人珠胎暗结,皇上一怒之下便将她打入了冷宫。这事情的始末楚莲儿倒是说了出来,而她是否有隐藏,隐藏了多少谁也不知道。然而这也不是韩琉鸣该关心的,他只关心自己的事情是否能顺利完成,故此,韩琉鸣说道:“花皇贵妃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原本能容忍你的任性,可你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上了龙胎,你说作为皇上后宫唯一一个最有权势的人,娘娘觉得他会让你好好地活下去吗?”
楚莲儿当然知道这件事是花皇贵妃在后面操作,“可我的实力终究还是斗不过皇贵妃,皇上的后宫没有皇后,所以一切都是由皇贵妃在料理,我与一个权势比天还大的人,如何能够比拟。”
“所以我说了,既然找不到证据,那么我们就创造证据,皇贵妃说您与人苟合,那么请问苟合的人呢,当如照顾您的侍婢呢,再者便是根据孕期咱们可以推算娘娘当日是否有侍寝,一切都是可以计算的呢。”
韩琉鸣利用现代所知的知识,迅速地将此时进行分析,随后又问道:“那么,当日那孩子呢?”
楚莲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孩子与本宫有缘无分,已然在本宫关进冷宫之后便死了,那几日我伤心欲绝,日日夜里喊着皇上,问他为什么对我如此绝情,这是皇上的孩子,并不是别人的,可从来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我,甚至连这朱阙宫都变成了更为荒芜,我每日除了送饭的小太监可见到之外,便再也见不到其他人了。”
“即便大门敞开,也没有人会进来吗?”
韩琉鸣想了想,自己会误闯冷宫就是因为朱阙宫的大门敞开的关系,这冷宫倒是与其他的冷宫有些不同寻常。楚莲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冷宫的门从未关过,可也从未有人会路过这里,本宫若是有朝一日出了这朱阙宫的大门,那么死的就是本宫的全家族,连带表哥都会因为本宫的一个举动而死,故此,本宫只能安分守己地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