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那么丑。”
顾莫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感慨。感慨完后,顾莫荷转头问夏枳,“夏枳姐姐,你说这些妆容会不会遇水就没了?万一对方要求我洗脸或者下雨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用的可都是防水防汗的产品,24小时不脱妆,哪怕是在水里泡一整天都不会有问题!”
夏枳信誓旦旦地承诺,转念一想,道:“不过不能碰油,虽然妆容不溶于水,但是会溶于油,所以你千万不可往脸上抹油。”
“时辰快到了,公主,您快换上衣服出门吧,不然一回儿皇上要来催就露馅了。”
若音提醒顾莫荷,并将祈福更换的罗裙端过来,催促她换上。“我知道了。”
顾莫荷走到屏风后,换上罗裙,和先前的男装比起来,她穿上绿色罗裙更好看一些,但这个妆容却显得她和这身高贵的罗裙十分不相称。想必,那位前来和亲、见过无数美人的大皇子,也会有这般感慨。“再加一个面纱。”
夏枳随手找了一块面纱,弄在了帽子上,给顾莫荷戴上,遮住了她的容貌,“直接走出去会被皇上看出端倪,找个独处的时间再揭开面纱,只要把和亲对象吓跑了,目的就达成了。”
“夏枳姐姐说得有道理,就按夏枳姐姐说的做!”
顾莫荷有些小激动,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个所谓的寒枫国大皇子见到她这副模样会是怎样的表情?寺庙的钟声敲响,和尚们诵经文的声音飘荡着,是一种宁和的声音,仿佛能洗涤心灵。空灵的声音仿佛能净化一切的不详和不安,和尚们所念的经文在这一刻将一切都化为乌有。夏枳和若音都跟随在顾莫荷身后,随同公主一并走出厢房,朝着金莲寺的祈福广场走去。祈福广场周围三步一岗,伫立着两国的守卫,捻着佛珠、敲着木鱼的寺内和尚正在广场内有秩序地走动,他们围绕着一个巨大的鼎一样的香炉走动,一边走动一边诵经文。香火熏得周围的人热泪盈眶,那些跟随皇上而来的嫔妃们排着队上香,各自叨念着心中所想之事。天耀皇朝的皇上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之人,这点大家都知道,可别人不知道的是,这位皇帝可能连美人都不爱,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个子嗣都没有,皇宫内院的人都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了,而皇上本人却一点都不急,他说孩子还早,并不想让自己还在世的时候,看着诸多孩子自相残杀。敢情他不在的时候,嫔妃们自主能怀上孩子了?这玩笑可开大了,除了遗腹子的可能性,其余可岂不是要给皇上戴绿帽子了?可这遗腹子也不能说有就有的!综合以上,官员们纷纷议论,觉得兴许是皇上觉得时机尚早,只要再等等就可以了。可这等一等,从皇上十八岁开始,等到了如今……看来似乎遥遥无期。因为此番两国相见所行之事是祈福,顾禾基与寒枫国的大皇子如令并未将轿辇扛入寺庙内,而是下来步行至祈福广场。夏枳大老远地就看见了他们互相作揖打招呼,他们似乎在套近乎,聊着两国的一些琐碎小事,各种嘘寒问暖,毕竟寒枫国的大皇子如令从寒枫国赶过来是需要一些路途的,经历了些许风霜才来到了天耀皇朝。而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太监谦卑的低头走着,魁梧的护卫也尾随而上,两人相互做出请的姿势走向香炉方向。眼尖的夏枳发现顾禾基身后的李公公带多了一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她没见过,皇宫内院的小太监多了去了,李公公要使唤的小太监也不会少,只不过这李公公也太喜新厌旧了,这么快就换了旧人,来了一个油皮粉面的小太监来做自己的跑腿的,啧啧。另外引起夏枳注意的,并不是寒枫国的皇子,而是跟随在皇子身后的一位小生。那位小生披着一件灰色大氅,身材高大魁梧,从外形来看应该是皇亲贵族,再不济,也应该是皇上身边的重卫或者将军。但那位小生看上去年纪很小,或许比夏枳的年纪还小,在现代以夏枳二十四岁的年龄,不过就是一个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学犊子,而这天耀皇朝的女子,十四岁的模样便能嫁人,眼前这个小生看上去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而且他生得眉清目秀,鼻挺唇薄,远观甚是好看。等等!她怎么在这个时候垂涎人家的美色了!收回眼神。赶紧收回眼神!等等,夏枳还是等不及要看……距离再近一些,夏枳能清晰地透过寺庙的香火看清他的五官轮廓,近看也甚是好看,而且他白皙的肤色和看不到毛孔的皮肤为他添了几分,完完全全比走在前头的油腻大皇子好看许多。若不是他手中持着一把长剑,夏枳大概会将他和皇子、贵族、书生等词挂钩。没等夏枳仔细品味那位小鲜肉的颜值,顾禾基和寒枫国的大皇子如令已经停在了她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