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个小黄毛跑了,老板这才走到了唐昊天他们的桌前,一脸歉意的说道:“刚才真是对不住二位,我也是没办法,他们是这一片的‘管家’,听说最近刚换了老大,还是个武者,行事肆无忌惮,我们这些普通人哪里敢惹啊!”
“无妨。”
唐昊天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接着继续吃起了饭来。“唉!”
老板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位小哥,你听我一句劝,赶紧带着你女朋友走吧。刚才他们口中说的鹏哥就是那个新换的老大,可厉害着呢,到时候他来了,你、我,还有这店里的其他人都要遭殃。你们的饭钱就免了,就当我为刚才的事道歉吧!”
唐昊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自己连着柳江最高层的王玄茂都不怕,岂会在意这几个小混混口中的什么鹏哥,他要是不来则罢了,若是再来招惹自己,那他也不介意帮这一带的人清理清理这些垃圾。可是龙晓兰作为一个普通人自然不会这么想。听完老板的话,她的脸色变得焦急起来,拉着唐昊天的手起身就要要走,“唐昊天,我们还是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平时虽然也能接触到武者,甚至和宋奕川这样的顶层人物都有交流。但身为一个普通人,她只想过好自己普通人的生活,并不想跟自己身份阶层不同的人发生些什么,也不想去麻烦他们帮助自己。看到龙晓兰着急的眼神,唐昊天也没有坚持,跟着她很快离开了那条巷子。再次回到主路上,唐昊天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便对龙晓兰说道:“为了感谢你带我吃饭,我送你回家吧。”
“你送我?怎么送?两个人一起走路吗?哈哈!”
说完,龙晓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是开车了。”
唐昊天耸了耸肩,“如果你想走路的话,我也可以。”
“你有车?”
刚问完,龙晓兰就意识到这样显得有些无理,又赶紧说道:“那就坐车吧!”
于是,唐昊天对不远处招了招手,一辆黑色的奥迪A6便缓缓开了过来。阿九从车上跳了下来,“哥,怎么样?”
“还行。”
唐昊天点点头表示肯定。刚才在吃饭的时候他就发消息让阿九过来接自己,本来还以为是那辆破雪佛兰,没想到下午才交代他去换辆新车,这会就已经都置办好了。让唐昊天对阿九的办事效率再一次有了新认识。“你自己打个车先回去吧,今天我自己来开就行了。”
阿九看了看唐昊天身边神色有些紧张的龙晓兰,把车钥匙交给了唐昊天,露出了一个我都懂的眼神,“哥,有事随时叫我!”
说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奥迪A6在唐昊天的操控下平稳的行驶在城市的道路上,在龙晓兰的指路下,半个小时以后,来到了一处叫作沙贝的地方。看着四周杂乱的环境,拥挤的狭窄道路,唐昊天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忽然意识到,这里似乎是柳江里一处大型的城中村,里面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住这里?”
唐昊天跟着龙晓兰来到了一处老旧的二层小楼门口。“嗯。”
龙晓兰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掏出钥匙开门。可门刚一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了一个黑影,死命的掐住了龙晓兰的脖子,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喉咙里沙哑的声音在拼命的喊着:“给我钱,买药!给我钱,买药!”
龙晓兰用力的推着掐住自己脖子的人,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只能用断断续续的发音艰难的说道:“爸…,爸……,你松手……,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现在就给你去买药。”
唐昊天震惊了,眼前这个明显是毒瘾发作陷入癫狂的面黄肌瘦的老人,竟然是女神一般存在的龙晓兰的父亲!龙晓兰的爸爸似乎已经完全被毒瘾控制,根本没听到龙晓兰的话,还是死命的掐着她的脖子。看着几乎已经快窒息的龙晓兰,唐昊天对着她父亲的额头轻轻一弹,龙父这才终于停止了疯狂的举动,陷入了昏迷之中。“咳咳咳咳!”
龙晓兰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看着昏死在一旁的父亲,焦急的向唐昊天询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可是我父亲呀!”
“没事的。”
唐昊天给了龙晓兰一个安心的眼神,“他只是暂时昏迷而已,没有任何的危险的。”
看着父亲躺在地上好似睡着了般平稳的呼吸着,龙晓兰这才松了口气,对唐昊天说道:“谢谢你。”
龙晓兰在唐昊天的帮助下,把父亲安顿好在床上之后,这才深深的坐进了沙发里,卸下了一身的疲惫。看着四周狭窄、破旧的居室,床上躺着的瘦弱老人,躺在沙发上绝美的龙晓兰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唐昊天觉得自己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最后还是龙晓兰自己开了口,“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龙晓兰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自己家里现在的这个境况,更别提带人回到自己的这个家,让他们看到这里的丑态了。可是唐昊天就是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和信任感,亦或是她独自承受这一切的时间太久了,急需一个人来分担她的苦楚,而恰巧唐昊天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我今天没有来过这里。”
唐昊天真诚的说道,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更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我父亲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龙晓兰深深的陷在沙发里,口里喃喃的念着,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回忆,又仿佛是在说给唐昊天听。“其实在我再次见到我父亲之前,我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只依稀记得他的模样。我印象里,他是一位非常受人尊敬的医药学家,后来因为一项秘密任务,就从我和我母亲的生活里消失了,而这一走就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