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给你打了电话，是你没给我说的机会，之后我就给忘了。”

林语洁表示十分委屈。顾若瑾阻止了她们两个人的吵闹，逐渐将事情理清楚，询问道：“左七七，你当初是怎么认识ER的？”

左七七无奈地回忆道：“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去s市执行日常清理工作，在丧尸群里发现了这个家伙……”ER的金发很扎眼，让人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被丧尸包围在中间的女生，看起来还没有被感染，左七七马上跳下了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枪就和丧尸们硬肛。神奇的是，在一众士兵担心的呼喊声中，她肛赢了，成功救出了这个样貌特别的女生，正洋洋得意着，女生扑到她身上，兴奋地大喊：“我叫ER，很高兴认识你！”

和别的幸存者不同，没有半分害怕，反倒活泼的过分，左七七被她拥抱着摔倒在地，一边惊叹她的力气，一边尴尬地笑着说道：“我也很高兴……”ER就这样跟着回了武装护卫队，一路上询问她的家庭住址、亲戚朋友，她始终笑而不语，让人无从知道她的身份，但瞧着也不像坏人。“现在想想，她可能并不是被丧尸包围，而是她本身就是丧尸们的首领吧，倒是我引来了灾祸。真是的，我难得交个朋友，居然是丧尸的头儿……”左七七垂头丧气地说道。林语洁本来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听到这句话，又把手缩了回来。真不忍心说出实情，要是被左七七知道她也是丧尸，会是什么心情啊？顾若瑾一直在脑海里梳理事情的脉络，这会儿想的通透多了，得出了一个结论：“司清衿和ER都是被丧尸病毒感染，却没有失去神智，也就是说，这类人的数量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多，或许就在我们身边。”

林语洁被这话吓得不轻，看到她们两个严肃的神情，想起左七七曾说过会杀死感染丧尸病毒的人。她的恐惧渐渐加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正巧碰倒了桌边装牛奶的杯子。‘当啷――’杯子很幸运的没有碎，但里面的白色液体洒满了地板，林语洁有点慌张地捡起来空杯子，不知该如何是好。顾若瑾好心救场道：“没事的，叫女仆来帮忙收拾吧。”

“噢。”

林语洁走出门外，唤来两名走廊里的女仆，她们熟练地用纸巾擦干净地面，再加入些许温水刷杯子，全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林语洁没功夫为女仆的技术感到惊讶，她的脑袋里只有恐惧，倒不是怕死亡，而是害怕相处已久的好朋友撕破脸皮，拿枪指着她，那是何种的悲伤啊！顾若瑾微微侧身，贴心地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在状态，是这些天工作的太累了？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没有，我没事。”

林语洁慌忙收起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她随便编了个借口，离开了顾若瑾的房间，关上门，靠着门板像失去了所有力气，门里面还在传出她们热烈的讨论声，关于如何策划反击，收复领土。当然，她们最一致的决定就是――ER必须死！这个曾经为林语洁做过蛋炒饭，夸她美丽，还帮助她通过参军考核的女生，她们之间的友情就这么被轻易抹去了。左七七、顾若瑾甚至都没有想过去证实猜想，说不定ER其实是好人，她是有苦衷的，谁说丧尸就肯定是反派呢？可是，没人会在意一只丧尸的想法吧，透过她们对待ER的态度，林语洁恍惚间看到了自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