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是叫花鸡,第二道是好烧鸡,第三道是白斩鸡,这……真的要三只鸡吗?”
红衣女子一怔,尴尬之余,脸也红了。“哈哈哈!”
周围的酒客已轰然大笑起来。“你想吃什么鸡?”
红衣女子捂嘴咳了一声,盯着书生问道。“叫花鸡。”
“掌柜的,一只叫花鸡!”
“好烧鸡,也行。”
书生不太好意思道。呃!“你想怎样?”
红衣女子怒视书生。书生欠欠道:“还有白斩鸡,我还没决定好。”
啪!红衣女子右手一拍桌面,吓了张老头儿一跳,她却不管,双眼只直直地盯着嘴角衔着微笑的书生,“掌柜的!好烧鸡,叫花鸡,白斩鸡,各一只!”
张老头儿忙不迭应道:“好的好的,好烧鸡先上,叫花鸡要等一阵,现做的!”
“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女子冷冷地看着书生晾在半空的酒碗。书生咧嘴一笑,问道:“不先干了这碗?”
红衣女子闭上眼睛,缓缓地吸气。“白无瑕。”
书生报上姓名。“怎么起个女孩子的名字?”
红衣女子的猜疑从她的眼睛透露出来。“白玉无瑕,不正是形容君子的吗?”
白无瑕轻轻一笑。红衣女子也不客气,笑道:“明明是女孩子的名字。而且你也不是君子,看着是书生打扮,但行事乖张,为人冷峻、尖酸、刻薄、无礼,没点风流闲雅的名士之风。”
“停!”
白无瑕连饮三碗,十分痛快,“喝酒最重要。”
“的确!”
红衣女子跟着连饮三碗,朗声道,“痛快!”
就在这个时候,红衣女子看见白无瑕似乎晃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醉了。红衣女子悄悄摇动身体,料定是对方支撑不住,掩嘴一笑。“喂,你没事吧?”
红衣女子语带轻蔑。咕咕咕!白无瑕也不打话,饮尽一碗。“呃!”
白无瑕打了一个酒嗝,扑的一声趴在桌上。“什么情况?”
红衣女子喂喂唤了几声,伸手又推了推,苦笑道,“不能喝逞什么能?”
无奈,红衣女子叫了几个小菜,独自一人,一碗一碗地继续痛饮,直喝到天快黑了,终于把一缸酒舀尽。酒肆里只剩下两个客人。“喂,好点没?该走了。”
红衣女子见白无瑕动了动,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唤了一声。白无瑕勉强抬起头来。“起来,要走了。”
红衣女子耐心道。“稍等。”
白无瑕扑在桌上,突然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立了起来,转眼又直挺挺地往后摔倒。“喂!”
红衣女子一跃而起,抢在白无瑕落地之前抱住对方。白无瑕醉中不知举止,右手一甩,抓住红衣女子胸前衣裳。红衣女子吓了一跳,随即左手一抬,抓住白无瑕的手腕发狠了一扯,没曾想差点把胸前的衣裳撕破,发现张老头儿几个围过来,连忙侧身遮掩。“没事,我可以。”
红衣女子恨不得一剑剁了吃她豆腐的醉汉,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张老头儿问话,吩咐道,“把他的书篓和我的包袱放到马车里,别动我的剑,我自己拿。”
说着把醉汉往肩上一抛,腾出左手,拿了红剑,扛着一个大男人走出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