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剑主乃是‘七公子’怡无端,七公子中伏殒身,将佩剑赠与故晋王九弦思,此剑通体洁白,并非墨色。”
钟离衣道:“卷星子来历不浅,他所言可信。”
意秋年道:“看来中间发生了些变故,此剑才有此变化。”
尚风悦猜不透其中曲折,转而看向桃花,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蝴蝶。”
桃花意兴阑珊,淡淡吐出两个字。“蝴蝶?啊……”尚风悦猛然想起一事,“古籍记载七公子于春夏舞剑时有彩蝶飞来,原来如此!”
意秋年怪道:“小妖,你所言若是属实,就是出卖妖族,但你引我前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你又唱白脸,又唱红脸,如不是精神分裂,那就大有可疑。”
“我就是这样的,杀一人救一人,救一人杀一人。”
桃花微微笑着,眼眉一挑,跟阮生衣道,“丫头你说,我是不是杀了七贼,为民除害?”
阮生衣恼道:“那又如何!你还杀了荆州招引司九条无辜生命,杀了法岸大师,杀了皇甫公子,这怎么算?”
桃花道:“九个和七个,有什么分别吗?”
“你荒唐!”
阮生衣怒极,“你有没有善恶之分!”
“没有。”
桃花冷冷道,“我是妖,杀人不分善恶。”
“那你又为什么不杀了其他人,不杀了我!”
阮生衣大叫道。“小丫头,稍安勿躁。认真说起来,她的话其实也没什么毛病。”
意秋年见阮生衣情绪激动,拦了一下,笑着跟桃花道,“小妖,你活了几百年,何苦跟人家小丫头较劲?不如跟我说说,你家老大是谁,龙烛?他窝在哪?他让你引我来此的目的是什么?说出来,明牌翻倍赚哦。”
桃花扑哧一笑,说道:“你放心,多的我不会再说。”
尚风悦忍不住插话道:“意大师,您涉猎广博,可听说过‘灭烛四器’吗?”
“那四件兵器我知道,”意秋年道,“仅此而已。”
“噢……”钟离衣想起一个关键信息,即道,“意大师,此妖喜用化名,她在荆州流窜时叫‘谢瞻’……”“哦?”
意秋年心头一跳,朝桃花冷睃一眼,“你千方百计,原来是另有其主。”
阮生衣知道“谢瞻”本是她的化名,后来才莫名其妙跟桃花对换了,生怕意秋年被带偏,忙道:“意大师,是我化名‘谢瞻’,不是她。”
意秋年奇道:“这又怎么说?”
阮生衣已想不起谢瞻的容貌,取而代之是“谢风流”的脸容,为了保守“桃花梦境”的秘密,磕磕碰碰终于说了一个大概,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她换了名字。”
意秋年道:“不必纠结此个,只是你怎么化名‘谢瞻’?这这,略显阳刚啊。”
“这个……”阮生衣低头不敢看人,呢声道,“我觉得比较唬得住人。”
意秋年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这丫头跟谢老前辈有牵连,不能放。“咳咳。”
意秋年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妖,没有别的话要说,我就收了你咯?”
桃花摇摇头道:“我还有些话要跟阮丫头说。”
尚风悦和钟离衣对视一眼,主动退开,意秋年却是泰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