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才,有没有觉得熟悉?”
阮生衣赧颜道:“我刚好也化名为‘谢瞻’。”
意秋年已道破玄机,乘势追击道:“谢老前辈在封印壶天大妖后即音讯全无,三年前却有消息传出,说谢老前辈还活在世上。”
阮生衣即道:“这不好吗?”
“当然很好。”
意秋年笑了笑,又道,“只是三年前还发生了另一件事。”
阮生衣其实从钟离衣口中已有所了解,假装不知,问道:“是什么事?”
意秋年道:“小徒天晴和小水妖青鱼缔命,已预示大妖将临。谢老前辈若尚在人间,事情会很麻烦,嗯……这样表述似乎有点不妥,但事实如此,所以我很想知道谢老前辈如今在何处。”
瞒者瞒不识,阮生衣咽了咽口水,干脆不作声。意秋年也不怕阮生衣跑了,悠悠笑道:“小丫头,我是个老实人,坦白跟你说了,眼下极有可能出现壶天大妖和龙烛大妖同时临世的情况,没有谢老前辈支援,会很痛苦的。”
阮生衣即道:“不是还有天晴,还有宁仙子和师父他们吗?”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嘛。”
意秋年笑得灿烂,心道:小言破天荒开三脉,莫不是天意如斯?阮生衣自知敌不过意秋年话术多端,为免言多有失,便又闭口,下意识走开几步,侧身对着长辈,这样既不显得十分无礼,也避开了锋芒。意秋年不急不忙,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壶天大妖的厉害,八十多年前,壶天大妖化身‘无瑕药卿’戏耍当时还年轻的谢老前辈,听清楚哦,是年轻的谢老前辈,现在的谢老前辈恐怕没法独力拦住壶天大妖啦。”
阮生衣听到“无瑕药卿”四个字,才知意秋年早已看破了很多事,转身说道:“意大师,很多事情你不清楚。”
“哎哟,小辈口气好大。”
意秋年专门抓阮生衣的软肋,笑吟吟道。阮生衣窘迫道:“我真该死,口不择言。”
意秋年笑道:“你看赌场里男女老少有啥说啥,多融洽,小丫头,咱们赌大小,点大你赢,如何?”
阮生衣脱口道:“意大师,您的法宝就是骰子,我怎么赢?”
话一出口才发觉被套了话,忙又道:“意大师,我什么都不知道。”
意秋年紧追不放,化出骰子,笑道:“清夜不眠,多无聊,咱们掷骰子,无关赌技。”
阮生衣被逼得急了,把“碧血长歌”往前一递,脆声道:“好,我以此剑为赌注。”
“哎,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夺人所爱,君子不齿。”
意秋年现在对“碧血长歌”不感兴趣,挑开话道,“我若赢了,你答应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就一个,如何?”
阮生衣左右为难,咬咬牙,喊道:“好!不就是一把吗,赌就赌,我不一定会输!”
“对了嘛,如果我输了,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无论什么都可以。”
意秋年这招是以退为进,重点在“无论什么都可以”一句上,很狡猾。俩人进入诸葛庐,阮生衣握着意秋年那枚灵属之器,猛地掷出,骰子呼的一下在地上旋转起来!“嘿!”
阮生衣右手一扑,盖住骰子,仰头问道:“意大师,要大要小?”
意秋年忍住笑,气定神闲道:“我说啦,点大你赢。”
阮生衣喉咙里咕噜一下,慢慢把手移开,只见红红的一点,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