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轻风和姜玲玲依然没有来上课。司马灵灵这两天除了上课,余下的时间几乎都在抄写药理的书籍,这是轻风平时留给她的作业。想起轻风以前每天陪在她身边督促她抄书的时光,想着轻风也曾经几十年如一日地抄写这些枯燥乏味的药理,想起轻风对她说的那句——你没来之前,并不觉得无聊……便觉得轻风仿佛就在身边一般,似乎只要做着同样的事情,就能跟轻风更靠近。九戒看着司马灵灵一直在闷闷抄书,最怕空气一直安静的九戒快受不了了。虽然司马灵灵前一天看似被暮云安慰了,但司马灵灵这天失魂落魄谁都看得出,给他们做的饭菜,不是太咸就是太甜,要么什么味道都没有,简直难以下咽。双田还在空音居住的楼阁养伤,同宿舍的其他三人,基本上都知道什么情况,大家也没说什么,只是将那些极其难吃的饭菜默默流着泪咽下去了。“不灵,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现在轻风在做什么?”
安宁阁里就只有九戒和司马灵灵,九戒被暮云多次叮嘱,绝对不能让司马灵灵独自一人,不管在任何地方。“九戒师兄,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
司马灵灵停下了手中的笔。“那还用说,也不想想你九戒师兄我是谁!”
九戒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道,“但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个法宝是我从师父那里偷来的。”
“我懂!”
司马灵灵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九戒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面精致的铜镜,一般铜镜的背面花纹无非是花花草草,但这面镜子背面的纹理似乎是几个手牵着手的人。九戒划破手指在镜面上滴了一滴血,随即并拢二指凝聚灵力,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那铜镜闪了一下,镜面瞬间仿佛变成了一盆水,镜面上的血渗透进去了,如在水中散开般,很快便化成一条条细细的红绳,不断往底下蔓延,就像在寻找什么似的。没多久,那镜面又闪了一下,在镜子中出现了一个贴着大红囍字的婚房,屋子里到处挂满了红彤彤的绸缎和灯笼,穿着一身红衣的轻风站在床边,正在徐徐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而那个新娘不是别人,正是姜玲玲。“怎么会这样?!”
九戒睁眼一看,画面里的轻风揭开了姜玲玲的盖头后,姜玲玲红着脸含情脉脉地抬头看着轻风。司马灵灵看着这画面心中一沉,犹如被五雷轰顶般,脑海只剩下一片让人窒息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