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才,若是魔族知道他出现在九火王都,必定再次前来刺杀。万一玄天伯再有个三长两短,以圣天子当日为了他挥师十亿,御驾亲征的怒火,覆灭太史门阀一百次,都不足以平息此恨!她不断警醒自己,无论出现了怎样的状况,玄天伯的身份,绝不能从自己的口中泄露出去……萧玄天的目光,便看向了骆仙兰。骆仙兰道:“既是如此,那就算了,等后天寿宴上再说吧。”
萧玄天松开踩着太史祥的脚。太史祥这才有了动弹的力气,慌不迭的取出几枚丹药,连续服下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再看向萧玄天的目光,充满畏惧,竭力掩饰怨毒。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周身看上去并无法力波动的少年,竟是如此可怕!“我们走吧。”
骆仙兰挽起萧玄天的胳膊。二人走出狼藉一片的宗祠,太史闭月追出来,先看了萧玄天一眼,又慌忙避开目光,不安的道:“姑姑,你好不容易来府上,后天又是老祖宗的寿诞,索性住两天吧。”
骆仙兰淡然道:“不用了。”
太史闭月道:“三叔公早年住过的院子,我后来专门派人整理了出来,里面的陈设几乎没动,有三叔公当年练剑的练功房,有他读过的书……姑姑若是不介意,可以去看一看。”
骆仙兰的眼睛顿时变得明亮许多,看了看萧玄天,见他并不反对,当即答应下来。太史闭月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得到骆仙兰的认可,太史门阀不见得就不能与玄天伯结一份善缘。三人来到一处安静的院落,里面种了几株紫荆树,一簇簇紫红色的花朵开的正艳。房舍内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剑、桌上的书、床上的被褥……骆仙兰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哀伤之色。她走出房间,看着院子里的香气扑鼻的紫荆树,怔怔出神。好半响后,她才轻轻的道:“你看它的树干,干枯粗糙破裂,却盛开着如此美丽的花儿。就像父亲,当年为了救我,自残身体,才有了我的今天。我看到这棵树,就仿佛看到了他老人家。”
一旁的萧玄天,静默无言。太史闭月无声离开。她立即往老祖宗太史慈清修的后花园。后花园内。勉强已能说出话的太史祥,和鼻青脸肿的太史安康,正跪在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目光冷厉的老者面前。太史祥嘶声道:“兄长!那小儿毁我太史氏宗祠,重创于我,罪大恶极,一定不能放过他。”
这名黑袍老者周身气息汹涌,比太史祥胜过不知多少倍,正是太史门阀的领袖和基石,长生大士太史慈。太史慈皱着白眉道:“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依你之见,此人实力几何?”
“我虽为大士,但毕竟是靠灵丹之力,并无真正大士的本领。”
太史祥讪讪的道:“不过此人能瞬息之内制住我,想必在安西天才榜上,也能排进前五十。”
“是骆仙兰带他来的?”
太史慈阴沉着脸,问道:“此人什么来历,他们什么关系?”
太史安康恨声道:“此二人搂搂抱抱,举止亲昵,关系极不一般。老祖宗,骆仙兰若和此人已行下苟且之事,怕是不好给司马门阀交代。”
太史慈的脸色愈发阴沉,寒声道:“毁我宗祠在先,玷污本门待嫁之女在后,此人,留不得!”
太史安康精神大振,急切的道:“老祖宗,如何行事,请您指点。”
太史慈冷笑道:“凭此人的实力,派你们这些废物前去,和送人头有什么两样?当然是老祖我亲自出手……”“不可!”
便在此时,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太史闭月面色煞白,隔着老远,便惊慌失措的大呼道:“老祖宗,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