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番政变,虽然战乱已经平息,但西晋的帝都并不太平。毕竟因为这场内战,已经将半个王都毁于一旦。此时的整个城邦,已经几乎陷入瘫痪状态。往日里繁华如烟的街区,如今早已变成了废墟。而这也让原本就生存在巨大的压力下的居民,彻底的陷入了低迷之中。过去,他们不求自己能成为王侯将相,但只要有一口饱饭吃,能够安居乐业,就已经值得谢天谢地了。可如今,这一丁点的奢求,也在这一刻,彻底化为泡影。这样的落差,任谁都无法接受。所以,在次日清晨,虽然燕无双已经坐上了女帝的位置。同时也颁发了相应的召令,但却根本没有任何人响应。甚至那些大臣,此时都在跟她唱反调。她一个女孩子,坐在王城的大殿之上,却听着大殿里,那近乎疯狂的争论声,让她倍感压力。与此同时,此时王城外,还有那无休止的哭喊声,是更让她感到头疼。此时,没有人相信她。那些底层的居民,根本不相信她。毕竟遭受了前面两代王尊的剥削,他们此时,谁都不相信。更不会相信,这个夺回王位,甚至爱都要外人帮忙的女娃子,能给他们带来和平。而这种争论,越来越恐怖。那些大臣,甚至直接在大殿上,直接数落燕无双在这场争斗中的罪名。他们希望燕无双能够写下罪己诏,在通报天下,让全国的居民都知道燕无双,如今即位。听着他们大放厥词的言论,燕无双心中倍感烦躁。自己这些天所做的,并没有错。可为什么他们要让自己颁布罪己诏?燕无双对这种决定,感到了无尽的厌恶。于是,在这大殿之上,便和这群大臣争吵了起来。而双方扯皮这么一件事,就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足可见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思想水准之上。到了这一步,燕无双已经彻底没有办法了。她能够感受到的,没有半分的尊重,甚至在这之中竟然还暗藏着杀气。就好像,这些人随时都会来要自己性命一般。然而这些大臣们,在这个帝国,仍有无数的势力,又如何会听他听她的呢?他们看她是个女孩子,又年轻的很,所以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很多人甚至还想将她作为一个傀儡,来达成自己掌控西晋的目的。当然他们这些人虽然对燕无双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在对楚辰风,却是一脸的谄媚。因为楚辰风在这场政变中的位置,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们都是有听说过事情的,所有的消息都指向了这个站在燕无双身边的楚辰风身上。因为他们知道,是这个男人带着燕无双从伊城回来的。随后又带领着燕无双将两个王爷给法办!对这样拥有强大实力的年轻人,他们自然是万分的佩服。恨不得将其拉拢到自己的家里,做自己的女婿。所以,这些人,谁有敢去小瞧楚辰风呢?于是乎,这些人,先是讽刺了一番燕无双,随后便崇拜至极的冲着楚辰风鞠躬致意。讨好的话,奉承的话,被这些人阿谀奉承了一大堆。那些刚才还跟燕无双争论的面红耳赤的大臣们,这时候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好好的各的赞颂楚辰风一番。这些人几乎要把楚辰风奉为上帝了一般,甚至还有人鼓动着要让楚辰风篡位,成为西晋的最新帝王。听到这些人的谄媚之言,燕无双的心中可谓是百味陈杂。她本身是个女孩子,对王位,她并不是很在意。但,这些人所说的这些话,却让她很是难受。这王位,她就算再不愿意继承,那也是他父亲那一代传承下来的。于是,她两眼渴望的望向楚辰风,似乎是在期待楚辰风给她一个答复。哪怕,楚辰风给的这个答复,是他愿意做西晋王尊。她也认了。只是,此时的她,神色有些怯懦。只敢那么怯懦的看着楚辰风,好一阵子,这才输出口气。“楚大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甘心做你的王后。”
燕无双心中悠悠的想着。她很想把这句话告诉楚辰风,但她却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时的楚辰风迟然当着众人的面,站了出来。“诸位不要在这里乱说,我如今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遵从女王殿下的命令!”
“你们的女王是一位仁慈的帝王,从今以后,你们要听从她的调令,她会带领你们走向真正的富强和繁荣!”
楚辰风的话,让这些人先是一愣。不多时,这些人便不甘且激动的瞪着楚辰风。“我说楚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燕公主殿下什么水准,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能力,是绝对做不到如今这一步的!但是您的到来,是让我们真正的看到了,希望我们今后能够跟随于您!”
说这些话的,有没有真心楚辰风不知道,但这句话,确实在故意挑拨离间。楚辰风不禁眉头大皱。虽然他们处处都在奉承自己,但楚辰风并不认为这种奉承的话能让他动容。这话绝对不是真诚的,甚至楚辰风能够感受到他们之中,那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恶意。而且他们是打算让自己和燕无双之间产生间隙。世间的人,为了达到目的,总有无数种说法和做法。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而且目的非常精准。楚辰风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去做一件损己利人的事情。如果有,那他所贪的将比给你许诺的更多。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圣人,他也有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一面。所以楚辰风断定,这些人肯定和那两位王爷,还有些什么说不清的关系。讲到这里,楚辰风便往后微微一退,来到了燕无双的身边。他歪着腰在燕无双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番话,燕无双原本那不安的眼神里,忽然闪烁起茫茫的自信。“将荣郡王和四王爷带上殿来!”
伴随着燕无双的一声令下,台下所有人都愣住了,竟没有一个人再敢多说一句话。他们只是惊恐的看着台上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