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很聪明。”

仝力浅笑着说道。“我相信你现在想不明白，回去之后也一定能知道。”

吴沙沙静静的望着仝力，因为这一次的失误，她有些不敢轻易说话了。“任何一个市场，都不是一家独吞，因为太扎眼。今天如果方元不是我来负责北江市场，总部明天就会拍另一个比我更加有能力的人过来。试想一下，我能力平平，对于你们来说难道不是好事？”

呵呵，能力平平？吴沙沙想到了刚才自己对自己的贬低。但是，仝力这样应该不是在卖惨。似乎是在提醒吴沙沙什么。接着，他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这样你来我往，大家都分一羹，共同维护北江市场的和谐稳定，不比你一个人独吞北江市场要好的多？”

天呐，这不是空手套白狼是什么？我们先坐下来的市场，并且已经开始渗透了。凭什么你一进来就要分一杯羹？吴沙沙愤怒了！确切的说自己像个护犊子的母牛，时刻在守护着自己身后的一众小牛牛的安危。“既然仝总监这么直白，那么我……”“还是叫我仝力。”

这一次仝力并没有很绅士的让吴沙沙全部讲完。而是再次强调两个人之间的称呼。“呵呵。”

吴沙沙假笑。“仝总监我想我们还不是很熟，回到最初的位置。”

吴沙沙内心OS:跟你这种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家伙没有什么值得亲近的。本来还存有一点儿恻隐之心呢。现在都被你磨得一干二净了！仝力笑着，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嗯，这就是我为什么看好你。立场坚定，身在晨曦就时刻标榜自己的身份，这一点儿是很多企业都看中的。我觉得值得赞赏。如果真在晨曦混不下去了，来找我。这里随时有你的位置。”

谁要你赞赏。吴沙沙心里翻白眼。表面上还对着他浅浅一笑。“呵呵，难道上次你挖我过去，被拒绝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吴沙沙揭人老底的本事见长。“呵呵，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人各有志嘛。对于别人，我可能会放弃，但是你，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只要你记得这里一直给你留着位置呢就好了。”

仝力笑的阴恻恻的，至少吴沙沙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样的说辞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白月光。只要是目的达成了，立刻就能卸磨杀驴。还是信自己的感觉。即便仝力这个人可靠，他身后的公司的那种培养人的思维也严重有问题。“既然您这么直白，那我也只好有话直说了。”

吴沙沙话毕，就看见仝力点点头。“我一个北江当地的企业做这些。想要完全渗透北江市场，这难道不是我应得的吗？哪里需要别人分一杯羹？”

吴沙沙笑，强迫自己镇定。“您觉得如果我过去东江去跟您方元分一杯羹的话，你会愿意吗？”

“我愿意。”

话音未落，仝力毫不掩饰。“……”吴沙沙无语，“那你是你，你们公司愿意？再说了，外地的企业过去能竞争得过本地？客户的维护哪里有本地的企业做的及时周到？”

“看，你说到了重点。”

仝力再次笑。“我就说你很聪明。”

真聪明的话，哪里会总是给自己拆台？吴沙沙有些生气了。不等吴沙沙再次开口，仝力接着说道。“有上一次华溯计量的教训，我相信凌总这次做事不会再那么不留后路。”

说着仝力起身，对着吴沙沙微微笑。“我先走了，沙沙。还得麻烦你把刚才的录音全部交给凌总听。”

仝力话毕，点开手机看。因为他站着，又有着先天的身高优势，吴沙沙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呆呆的跟他对视。等等？录音？吴沙沙正在诧异之时，手机的微信收到了一则消息。吴沙沙拿出来看，是仝力刚发过来的录音。他竟然还录了音？真是可恶！吴沙沙惊慌的拿出耳机，开始细细的听。仝力笑着从自己的位置上退出去，“怕你记不住，我就发了备份给你。”

吴沙沙解读为，如果你愿意，可以直接把录音交给凌灏。吴沙沙也没有搭理他说“再见”的告别语。细细听了一遍才放心，自己并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行业禁忌。不过，这个仝力城府如此深。吴沙沙以后都不敢接他电话了！真是个恶魔！还是软刀子的那种。看起来温文尔雅不闷不响的。做起事情来还真是够狠够绝情！领教到了。吴沙沙想起来才回头看一眼仝力，只见他在门口跟服务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接着冲着自己的方向笑了笑，虽然隔着有些远了，但是，吴沙沙还是感觉到了仝力那种等着看好戏的神色，然后，仝力笑咪咪的出了门。她有些烦躁的收拾东西，准备也离开。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对吴沙沙道，“您好女士，您一共消费1160.”什么？吴沙沙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1160？只是两杯咖啡而已？看到吴沙沙大惊失色的样子，服务生立刻解释，“您的两杯咖啡是1100.服务费是每人30.”这账算的精明。吴沙沙气不打一处来。想起来了。这咖啡的样式不就是上次凌灏要的那个一杯550的高级货？现在报应来了？呵呵！吴沙沙朝着门外看去，根本不见仝力的身影。即便是看见仝力能怎么样呢？难不成打电话叫他回来付账？果然啊，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为什么他一开始找自己的时候，吴沙沙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还是太嫩了点儿。回去跟凌灏说的话，会不会被打死？吴沙沙用微信付了款。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走路回公寓的路上闲着无聊刷朋友圈，仝力那个头像赫然出现。他更新的心情是两杯咖啡，没错，就是跟吴沙沙一起喝的。配着酸溜溜的文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吴沙沙觉得自己要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