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花祀将龙蛋抱在怀中,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铺满蓬松羽毛的木盒里,做完一切后发现手中竟有些许冷汗。“这是……你的蛋?哦不是不是,说错了,这是你的孩子?”
“不是,这是我侄子。”
那人淡淡的开口道。“对了,你受伤了,如果现在强行将法力传给我,可能对你不利,甚至危及性命。所以你要不把伤养好一点,再给我传也可以,毕竟我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
花祀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着江言渊的神情,从她开始讲话到她说完,江言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无妨,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你……你这样真的可以吗?”花祀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怀疑,开口问道。江言渊看着花祀的双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事已至此,花祀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劝也劝了,说也说了,他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花祀带着江言渊到她的练功房,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双手两两相对,闭目,平稳呼吸。过一会,花祀就感到一阵阵暖流,从手心流向全身,全身被温暖包裹。一股强劲的力量,慢慢滋生,与花祀体内原有的力量相辅相成,形成一种新的温暖强劲的力量。一个时辰后,花祀睁开眼睛,只见江言渊依旧双目紧闭,嘴唇苍白,花祀心想真是个倔强的人,准备收回双手,没料到,手刚移开江言渊掌心一点,他整个人就往前扑倒了下去。花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喂,江言渊,快醒醒啊……快醒醒……”可是无论花祀怎么叫喊,他依旧紧闭双眼,鼻端又传来那熟悉的血腥味,花祀眼神往下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的衣襟已经全部被鲜血浸湿。想着前面血没有流下来,可能是他自己用内力控制住了,刚刚传法力的时候,内力无法集中,血液就流了下来。唉,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谁让你遇上了我,我还是勉强帮帮你吧。花祀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他的衣襟,说了一句“多有得罪”。然后就动手帮他清理伤口,拿了些草药捣碎敷在伤口处,又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楼阁第三层里,还有许多丹药没用,又跑到那里翻了半天,抱出来一堆瓶瓶罐罐,从瓶瓶罐罐中找到了一瓶,专治内力损毁的丹药,倒出来了一颗给他喂了下去。忙完这些花祀看着依旧双目紧闭的人,不禁感慨道,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去照顾别人,眼神不经意间又看到他那双白皙的手,上面沾染着干涸的血迹,看着实在让人很不舒服,然后认命的走过去,把他双手擦拭干净。花祀迷迷糊糊的在江言渊身旁,守了他一夜,时不时去探探他的鼻息,生怕他惨死在自己忘忧阁中,直到天快亮时,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江言渊醒来的时候,只看到花祀趴在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自己仍然躺着练功房的地板上,只是身上多了一床被子。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襟敞开着,腰间多了一块纱布。伤口好了很多,没有昨天那么疼,双手也变得白白净净,气息也平稳了很多。看了眼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花祀,内心竟涌起一种感动。可能是他起来的响动吵到了花祀,她眯着眼睛看向他,“你醒了啊?”
说完自己也从桌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嗯,昨天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
江言渊看着花祀问道。“对啊,这里就你我两人,除了我,谁会帮你包扎?”
“多谢,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会医术?”
“会一点点吧,只会些简单的,怎么了?”
“没什么,在此待了一晚,多有打扰,姑娘的恩情,江某以后再报,我还得去处理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说完冲着花祀拱了拱手。“这就走了?”
花祀说完又走到江言渊的面前,“我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虽说来日方长,但是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你还是现在报了吧。”
江言渊看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女,直直的站在自己面前,水灵灵的双眸静静的注视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只听到他说,“三日之后,我还会来这里,到时候和你进行第二笔交易,这是崆峒龙印,由此印作为物证。”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