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间秘密据点时说过的话。这事发生在群殴之前，这就是张小蛮参与、策划群架的证据。张小蛮心中一凛，对方居然有这个录音，如果铁了心把他送进牢里，也是可以办到的。毕竟按照法律，群殴案的主要策划、制造人员，且影响恶劣的，会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严格来说，张小蛮这两样都占了，真要是想办他，他估计也要进去踩几年缝纫机了。现在情况就是，不知道对方如何得到的这录音，这意味着可能身边有内鬼，二就是对方没有把这个录音交给警方，而是来拿给他，这是要威胁他？这时梁思影突然打断道：“申毅，我要提醒你一下，根据最高法（2015）民提字第212号内容，未经对方当事人同意私自录制其谈话，系不合法行为，你这个录音来源存疑，不能作为证据使用，有可能录音是伪造的，也有可能当事人是被迫说出这番话。”

果然，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就要有一个懂法的女人，到底还是梁思影，一下子就把被动情况给翻转过来了。确实，对于录音一般不能单独作为证据使用，因为有篡改的风险，现在的AI，已经可以模拟本人发声，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而且这是偷录的，更不合法，就算是去交到检察院，这也很难成为决定证据。也就是说，单凭这个录音是很难起诉、或给张小蛮定罪。梁思影是在提醒张小蛮，不用过于惊慌。申毅笑了笑，说道：“根据最高人民法院（2014）民申字第551号内容，私下录音，只要并未侵害他人合法权益，亦未违反社会公共利益和社会公德，其取证方式不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

申毅也是用法律来反击，只要能用技术手段证明，这段录音不是篡改，而是正常录制，那么也可以当做证据。可以说，双方都有依据，就要看裁定部门的意见了。如果申毅是国字头部门的人，一心要办了张小蛮的话，这条录音就是有效的，反之也可以无效。这下梁思影就盯上了申毅，两人目光隔空交锋，谁也不甘示弱。在外人看来，法律是维护正义的手段，公平又公正，但对于资深法律人士来说，法律更像是在下围棋，双方在一个定好规矩的棋盘上，利用法律规则，来战胜对手，或者寻求对自己最为有利的结果。张小蛮摆了摆手，示意梁思影先不要争。对方既然把这录音拿出来了，就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更像是来谈判的。既然如此，那先听听对方的条件也未为不可。“把你的条件都说出来吧。”

张小蛮说道。“我不是在威胁你，就是我之前说的请求，注意是请求，以后遇到一些不法之事，请尽量走正规渠道申诉或报案，不要大肆宣传就好。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任何一个社会或者组织架构，都不能避免绝对的高道德。如果经常有丑恶事件成为热搜，很容易被敌特利用。”

“你给我展示录音，就为这？”

在张小蛮看来，这个“请求”相当温和，他平时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这个濮家父子在当地势力过于庞大，而且背后有人，他走正规渠道，不一定有效不说，对方有充足的时间来反应并化解，会把很多罪证都消除掉，很难对其进行惩戒。如果申毅没有其他附加条件，这个要求完全可以答应，张小蛮也不想每次都形式动作，去利用舆论。同时张小蛮也猜到了申毅的身份，就肯定是吃国家饭的，还是一个不为大众所知的神秘部门。既然如此，张小蛮也不担心了，国字头要办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让申毅来，显然是不想追究这件事了，而是给他提个醒。毕竟兔子的作风，就是一切以稳为主，并不喜欢做事太张扬，再说考虑到国际形象的话，那么家丑也不宜外扬。想通关键之后，张小蛮就要反客为主，从申毅这里讨点好处了。